軫念意為想得心痛
醒來是在跨江的橋上,天色漸沉,我看到了山,歐陽峰說山的后面可能是另一座山,沙漠的后面可能是另一個沙漠。我不管,我只是想去到背面。
這樣的旅行我是不喜歡的,只要坐交通工具超過三個小時就難受,可是盛情難卻加上自己也想外出透氣,一起出游也很好。我和朋友住在景區的酒店,那時正在下雨,原本計劃到處走走,現在只能在房間里面面相覷。
我:喝兩杯?
朋友:好 ? ? ?
他起身忘客服打了電話,沒一會酒送到了房間。幾瓶下肚后,我們坐在地上,他半瞇著眼問我:怎么你還是一個人啊? 我想了想不知怎么回答他,我很少和他們提起季常這個人,季常在我朋友眼里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因為他只見過她一面,一面短短兩分鐘。
我其實很想說,不,我不是一個人。
自欺欺人。
我:嗯,還是一個人生活。
他沒接話,煙已燃到末尾,他發現有些燙手,扔掉。而后他絮絮叨叨的描述著原來喜歡的一個人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放下,他說以為會和她結婚生子,這樣過完下半生。可是分開時也就分開,沒哭沒鬧,他甚至還幫前女友整理衣服,幫著把一些家具搬回她的家。她最后把她家的所有植物給了他。
我:也不是什么都沒留下,她不是還給你留了這么多花花草草。
朋友:一棵石榴樹,三盆仙人掌。她啊,真不能養這些東西,你說仙人掌這么容易存活,在沙漠里都能活的植物,她愣是能澆水澆死它。我說給我吧,她說行啊以后她一個人這些植物可能都得死她手上,不如給我,畢竟之前都是我照料。
她笑著拿給我,但我那時卻只想哭。
我很久沒和她聯系了,興許就這樣斷了吧。
我看著他說這些細微末節的事,歷歷在目,癡情的樣子,想帶他去化療治治相思癌。欲望多得像洪水猛獸一樣的人,恪守著自以為是了不起之處。
朋友還想講點什么的時候,手機響了,女朋友打給他的,他走到了陽臺,關上了門,他微笑著聲音流淌著。
我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和季常之間的時差巧得很剛剛好相差十二個小時,通常我這邊天亮,她那邊漸暗,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永遠不在一個調上。所以我們無法成為對方的樣子,太清楚自己想要的同時也明白對方能給的。就像是統計課給的餅圖,數據一目了然。
如果真的要說,最開始我和你講的地方,我去還是不去?
我不知道,也許下雨天的時候就要聽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