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貞觀亂(一)·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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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守相依不相知,光陰幾度嘆初識

薛父鎮定自若,應聲說道“云甫兄因為情況特殊不得已為之,薛某理應幫忙”,“嗯,只是不知云甫兄這之后要去哪里”

“哦,路某乃是幽州人士,這幾年走南闖北,疏忽了家里人,這次到長安去賣了一批不錯的昆侖奴,錢也賺夠了,因此回來打算盤一間店面,做些生意,也許明年這時候才會考慮是否要走啊”路云甫說著,臉上也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薛弘雖已知道對方是個女的,問名字不雅,干脆假裝不知道,脫口而出問道。

“我叫路淑云”,說完解下束帶,把長長的頭發披下來,不過怎么看都不像個女孩子了,薛弘佯裝作吃驚,又鉆回了車里。

“你們說,怎么這女的出來都要扮成男的呢”薛弘問道

“當然是為了避開你這種色狼了,哈哈哈”慕容卿戲謔地笑道,“你看,那天在墻頭上偷看人家,結果怎樣,今天被抓到官府里了吧”

“這事也夠巧,竟然碰上了盧府的大小姐,可惜那天我沒去。不過,剛才那個幫咱們的大哥是誰啊,功夫真好,要是再遇見,一定問問他在哪兒學的功夫”趙仕嵐一臉神往地說到,“看他那打扮,應該是含山寺里的人吧。”

“我看像,我娘過幾天要去含山寺還愿,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慕容卿安慰他們兩個。

等回了家,一切都不像他們想的那樣,薛弘每次出去玩都會出事,被他爹薛萬通關了兩個月禁閉,趙仕嵐又被拉著忙家里的事,只有慕容卿,倒是去了含山寺,也沒有什么收獲;至于盧秀儀那邊,他爹盧晉元知道了小乞丐是女兒身后,雖不再擔心女兒的名聲受損,但是又頭痛于女兒一定要收敏兒為義女,折騰了好久,終于還是答應了。一切都收拾停當后,出了后府,正要去前堂時,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趕來,說到盧夫人找他,看她急匆匆的臉色,心中一緊,停住腳步,匆匆轉身回了屋中,“夫人,你說這會是真的嗎?”

“老爺你別多想,想來范陽盧氏家大勢大,更與我們崔氏數次聯姻,同時面對兩大家族,諒他們也不敢怎么樣。”盧崔氏道。

“可,這信都送到府里……”那盧晉元額頭卻已出汗。

“老爺,莫要擔心,不管對方是不是危言聳聽,既已給了期限,便不會輕易動手。”

“但愿如此吧”盧晉元長舒了一口氣,呆望了好久,好久。

時間飛逝,自上元燈會算起,已過了兩月有余,這期間,那年輕乞丐自認了盧晉元為義父,也恢復了女兒身,每天都與盧秀儀形影不離。要說她這個義女當得不易,雖然盧晉元嘴上是答應了,但出于身世原因,心里卻還接受不了當初她的乞丐身份,所以也沒有太多好臉色。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認了這義女,這下可好,整日里帶著咱們家秀儀亂跑,哪里還有一點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盧晉元沒好氣的說。

“老爺,敏兒這孩子從小受苦,雖然禮節上是疏忽了些,可是她卻機靈的很,咱們秀儀在外面不會有事的,而且,今日她們也不是出去亂跑,寒食剛過,她們是去看敏兒娘了”盧晉元聽了,也默默嘆了口氣,便不再作聲了。

幽州城外,青石崗上。“娘,思琴來看您了”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輕輕撥去眼前冢上的新草,又將幾盤點心從食盒中取出,放在木碑之前。

“娘,這是您最愛吃的桃花糕,是周姨娘前些日子剛做的,思琴這次特意留了給您,害得周姨娘直說我能吃呢”她分明是嘴角帶笑 ,可發出的卻是微顫的怨音,任淚在眼眶里打轉,也沒有哭出聲來。而一旁站著一襲淡粉色長裙的女子,未施粉黛,未著飾釵,同樣眼紅紅的望著祭拜之人,這正是盧秀儀,她也許久未曾說話。

“秀,謝謝你來陪我”

“敏兒姐姐,不,思琴姐,根本不用說謝謝的,真的”秀儀直搖頭說。

“你還是叫我敏兒吧,思琴這個名字還是不叫的好”秀儀知道敏兒是她乳名,思琴才是正名,平時也只有敏母才這樣喚她,想來確實是不提的好,免得又想起來她的傷心事,當下也不多想,收拾了東西,扶著那思琴起來,收拾了東西,緩緩向山下走去,盧秀儀只是專心看路,那思琴卻是喃喃自語“母親,你如今也要拋下我不管,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二人緩緩下了山,那丫鬟綠珠一直在哪里等的心煩意燥,看見他二人到了山下,高高興興跑過去跟著他們上了馬車,秀儀說到“敏兒姐姐,明日可否與我去寺里還愿?”

敏兒聽了一怔,才說“還愿,秀,你許了什么愿望要還,莫不是……”,看她樣子,應當是已經緩過神,在拿秀儀開玩笑了。

綠珠道“敏姐,這愿望正是與你有關,那日小姐去寺里許愿,希望能早日找到你,結果才從寺里出來就看見你在那里領粥,佛爺當真是靈的很”

“綠珠,就你話多,剛剛這半天可是把你憋壞了吧”秀儀嗔怪她道。

“秀,是我任性了,害周姨娘和你擔心,上次又給你帶來那么大麻煩”

“敏兒姐姐,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上元節那天你沒等我,先去幫馬掌柜搭了燈,結果回來路上被人圍堵,可現在呢,父親還是收了你作義女,對吧,所以說,不開心的事就先不想了,說不定哪天就變成好事了”

“嗯,也許吧,明天咱們一起去。不過那金老板的確不是善茬,還有那塊奇怪的玉璧。”兩人相視而笑,擁坐在一起,暫時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卻說薛弘他們,自從燈會之后,便徹底失去了自由,別說是去城里了,就是去莊子外面沒有薛父的允許也是不行,好在當初他們結識了路淑云,現在倒是常來,只是薛弘他們卻沒有告訴長輩們她是個女的,現在除了薛父以外,別人還真不知道這事,而路淑云也一向以男裝示人。

“你說你一個女的,這性子像男人也就算了,這天天和我們在一起,你爹真不擔心你嗎?”薛弘問。

“他才不擔心我呢,他巴不得我不在家,再說了,出了事有你爹,更何況我從小就在馬幫長大,這本事早就練出來了,馬幫那群混小子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也玩膩了”路淑云一臉不在乎的說著,旁邊的陳林安卻聽著不舒服“玩膩了,你還想玩我們呢?而且上次,就你打的最歡。”

“喲,可以啊,還還嘴”說罷就伸手過去,要搭起他的頭來,嚇得陳林安連連往后退。

“好了,我今天是來說正事的,我知道那天救咱們的人是誰了,他叫疾風,是城外含山寺覺緣方丈收的俗家弟子”

“哎,那我上次去怎么沒打聽到啊,你確定沒錯?”慕容卿問道。

“絕對錯不了,我都偷偷去看了好幾……,總之呢,明天我再去,反正我可不去私塾,就當作給你們這些大忙人探探口風”當下他們幾人都聽到這話中間的停頓,后面的話就聽不進去了,嘻嘻地打聽起來這路淑云的心思,路淑云見勢頭不對,臉一紅,匆匆跑了,只留薛弘他們在屋里笑。

次日清晨,幽州城卻下起了小雨,原本要去含山寺的幾人只好等了雨停,卻正是寺里炊煙已升,眾僧已然不再忙碌。寺中前殿中,幾縷燃香正緩緩地吐著輕煙,此時日頭已經西斜,金黃的陽光透過窗欞射進殿中,映的那佛像也金光熠熠,而那大殿之上正有兩女子,剛剛是參拜完。

“覺緣方丈”秀儀對著一旁的老僧行禮道。其實覺緣方丈年紀并不大,只是古人長壽之人少罷了。

“女施主有禮了,年前貴府送來的粥米救了不少的百姓,女施主乃是大善”覺緣施禮道。

“方丈謬贊了,小女子不過是奉父親之命前來送糧罷了。”秀儀道。

“哦,這位便是當時受困于那商人的施主吧”

“方丈如何能知道我?”敏倒不疑惑,想來應該也是那個小和尚提及的。

“卻是小徒疾風救人之后和我提了數遍,貧僧這耳根子都要磨出繭了”覺緣倒是一臉滿足的說,這邊敏兒聽了,只好在此對方丈說聲道歉,“給方丈帶麻煩了”

“女施主不必多禮,佛門弟子本就該多積德行善,小徒只是……”話還未說完,便被外面的喧鬧聲給打斷了,幾人向外去看,正撞上一個毛頭小子直沖沖的朝著覺緣方丈過來,那小子見到覺緣方丈二話不說就跪下來,而遠處站著一臉驚訝的疾風。

“方丈,請收我為徒,路淑云愿意追隨方丈左右”

“這”方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疾風,心里當下便明白了幾分,原來這路淑云前幾次來也曾提出過要拜師,但他一時沒有答應,想是他血氣方剛,不敢草率收徒,而疾風也是一直堅持決不認這“師弟”,覺緣其實想不通原因,今日又來,應當是和疾風又爭論過一番了。

“你不是那日幫我打架的賣貨郎嗎?”敏兒問。

“你是誰”路淑云疑惑的問。

“我就是那天的那個小乞丐啊”

“你是那天的小乞丐,也是女的啊”路淑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小姐和當初那個小乞丐是一個人,只是吃驚的站在那里。這時疾風見師父身邊還有兩人,便跑過來對著她們施禮,又轉向路淑云“大殿之前,豈容你喧嘩”,那路淑云此時正愣著,疾風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丈,方丈會意,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多謝疾風師父救命之恩”說起來也是夠了,只因為在上元燈會上被人打了,現在倒要向這么多人道謝,一年前她在外面飄蕩時,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恩惠,也不用像這樣挨個說一聲謝謝,當然這些話也只有在心里說說的份了。

“叫什么‘師父’啊,叫我疾風就好了,你看起來也不比我小,而且我是個俗家弟子,雖然也受戒律管著,也不剃度,算不得師父。這世間有趣的事真多,沒想到你也是女的”疾風略顯尷尬地解釋著。

“也是……”,秀和琴兩人正疑惑,卻隨著疾風一個眼神看向路淑云,看見路淑云陰晴不定的臉,

“你知道…我是…女的”路淑云支吾著說著。

“我不僅知道你是女的,我還知道你偷看我,身為女子,品行這么不端,還想拜我師父”疾風戲謔的說。

“你怎么可能知道?”

“摸出來的”疾風卻是裝出一臉猥瑣,路淑云的臉一紅便急著要跑,而疾風正得意終于可以讓她走了,看見另外二人又驚訝又鄙夷的眼神,心里一驚“啊,忘了忘了,失言了”,趕忙解釋:“玩笑話了,像他這么大的男子,哪個沒有喉結,而且聲音粗是粗,當心些聽,明明就是女聲。也就是師父每次看見她都壓著嗓子說話,又是一見面就跪,才沒有發現。”

聽得這話,路淑云也緩過神來“對,就是,你根本就沒有碰過我”

秀和敏一時沒忍住,“撲哧”地笑了出來。

“你們笑什么,我雖然是這身行頭,可畢竟還是個女的不是嗎”路淑云依舊紅著臉。

“我們只是覺得,原來你竟然會害羞”敏兒答著,笑卻停不下來。

“害羞,還不都是…”路淑云轉身想指疾風,他卻已經遛了,這下氣的她直跺腳。

三人之后自然是聊了很長時間,這時她們才知道了原來她本名喚作淑云,誰想卻沒有半分淑女的樣子。她母親也是很早便去世了,于是她很小就在馬幫中混,也許她天生本不該是個女子,這么多年來,馬幫常走的路上都聽過她“小母狼”的稱號,她七歲第一次上路,便已是敢和土匪對質了,倒是這幾年長大之后,再也不敢像當初那么冒失了,有名聲足矣。

路淑云之后常常約著敏兒和秀儀出來,過了谷雨,罷了春忙,暮春時節天已是漸漸熱了,脫了棉服,換了單衣,就怕是乍暖還寒的氣息。這一些日子的接觸,中間引著路淑云,疾風、秀儀、路淑云、薛弘他們才算是都熟悉了,畢竟是年輕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這世道社會風氣開放,不過多限制女子行為,再加上大人們又都各懷心事:薛家正想著給兒子找親事,多接觸接觸,萬一成了那可是天大的美事。再說本來按著規矩,上元節那天結識還情投意合的,那就是天選之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白搭,之后只要走個過場便足夠了,當然了,大唐是子女自己擇偶最多的朝代,成就佳話的也多;而盧晉元又因為那封威脅的密信已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讓孩子在外面也是好事,免得她擔心,可之后的事卻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疑惑,讓他們不得不問自己,讓秀儀認識這些孩子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甚至悔不當初。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日,盧府來了客人。

“姑母”

“快讓姑母看看,夢瑩又長高了”別駕府后府,秀儀母親盧崔氏正和本家的侄女崔夢瑩敘舊。

“秀儀呢”崔夢瑩眨著一雙大眼睛笑呵呵的問著。

“這孩子啊,變野了,出去玩了,你堂兄呢?”

“對嘛,本來也不能讓秀儀姐總在家里待著,堂兄他說有事找姑父,就直接過去了”

那盧崔氏聽了這話卻忽地舒了一口氣,低聲念叨“鈺兒這幾年是越來越像他爹了,將來必定能奪回我崔氏一族的大權”

“姑母,這次來我就不隨堂兄一起回去了,等立了秋再說”崔夢瑩撒嬌著說著。

“那怎么行,你母親那…”

……

盧府正堂,盧晉元正和一個身著青衣斜領長衫的弱冠少年相對而坐。這少年正是那盧崔氏族中內侄,清河崔氏崔鈺。

“算來我也是該叫你一聲姑父,姑父有事,侄兒自然不敢推辭,可否讓我看一看對方的密信”崔鈺正了臉色,嚴肅的說道。

盧晉元聽了這話,稍稍猶豫了一下,畢竟他并不把希望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因此只是在自己族中求救,可奇怪的是,他在范陽盧氏中地位不低,這次卻有很少的回應者。崔鈺既是自己夫人的內侄,這次也是私下受了夫人之托而來,只好把密信給他看了。而結果也不出他所料,崔鈺并未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姑父,小侄唐突了,對方的要價實在不是小侄所能應付的”崔鈺搖著頭慚愧的說,“不過會不會是訛詐呢?”

“我也是想了很久了,對方送來此信時,神不知鬼不覺,有這種本事,必定也對我們了如指掌,可是這樣漫天要價,反而不像是為了錢,我實在想象不出他們的目的。”盧晉元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到“鈺兒你能來我已經很欣慰了,只是夢瑩她怎么也一起過來了?”

“堂妹她一直和姑母關系很好,這次聽說我要來,便吵著要跟來,您也知道她娘在族里的事情,出來也算散心了”崔鈺說到這里,也是滿眼的無奈與同情。

“唉,啊,快去看看你姑母吧,她也是一直想你的”

很快將近吃飯時,秀儀聽說了夢瑩來了的消息,飛也似的和敏兒回了家,而薛弘和趙仕嵐吃過了飯,眼看就要到申時了,偷偷摸摸的也跟了過去,目的很明顯“聽說這個叫崔夢瑩的相當漂亮”薛弘一臉淫笑。

“你看你那個樣,盧秀儀還沒怎么樣呢,你就變心了”趙仕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我早知道就跟著慕容卿他們回去了”

“你放心吧,等咱們出來,他們肯定在門口等著,這不就到了嗎,走,咱們往那邊小巷里去,從側門…”

“啊”薛弘剛要拐進去,便和從門里出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薛弘連忙道歉。

“我就是從小門出來抄個小路”,被撞倒的不用猜,正是崔夢瑩,她小聲嘟囔著站了起來,卻正是和薛弘四目相對,崔夢瑩等著扶,薛弘卻把手懸在空中似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任微斜的陽光把自己染成一抹白亮,直至趙仕嵐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了一句“扶人起來啊”,這一幕才草草結束。

“你這人怎么這么冒失”崔夢瑩側身一把拉住旁邊趙仕嵐的手,從薛弘眼前站了起來,“等會兒要是有人追過來千萬別說見過我啊,你們趕快走,別讓那兩個丫頭看見你們”“不用道歉了”,一瞬,從小巷消失了。

慕容卿和陳林安從巷口拐進來,卻看見他們兩個人神色奇怪的站在那不動,“唉,傻了?咱回吧,今天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別最后又讓你爹關回去。”

“你們倆怎么了”陳林安問道。

“你們拐進來時沒看到嗎?薛弘剛和那個小美女撞在一起了。”趙仕嵐望著滿是陶醉樣的薛弘沒好氣的說。

“啊,原來是犯了桃花運了,怪不得”陳林安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哎,這昨天還說喜歡盧秀儀呢,要是今天這事讓她知道了…”慕容卿道。

“慕容卿啊,今天晚了,咱們趕快回去,走走走,回去晚了你娘該擔心了”薛弘一聽到慕容卿講這話,即刻就從犯花癡狀態恢復了理智,推著慕容卿就走。

“我看是怕別人擔心吧,林安,咱們也走了。”趙仕嵐搭著陳林安的脖子緩步走出這小巷,離開小巷時,向那盧府大門又望了一眼,開始和林安聊起來家常。

酉時三刻,幽州城北門外,李家莊。“廢物,連個小小的玉壁也看不好,倘那玉壁丟了,咱們誰都不好過”

小屋里跪著一人,卻正是上元節那天的商人金老爺,金元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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