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題 - 草稿 - 草稿 - 草稿

? ? 到達(dá)主家門口時,已是中午九點半了。? ? ? 主家姓趙,名喚趙長蘭,丈夫姓周,名喚周衛(wèi)華,于十年前病逝。倆人育有兩子二女,大兒子周海峰在W縣城電廠工作,小兒子周海波在外打工,大女兒周海梅開了家飯店,小女兒周海玉在鄰村教幼兒園。

? ? 現(xiàn)在等在門口的是小女兒周海玉,她一見到郭書白他們四個人,還未說話,就已潸然淚下。

? ? 趙長蘭的家坐南向北,屬陰宅。迎面的是門樓,門樓前的左側(cè)種著一棵大葉女貞,此時,大葉女貞的花期已過,樹上結(jié)滿了幼小的仔。門樓前的右側(cè)種著四株劍麻,此時正是花期,一簇一簇的黃色花瓣疊加在一起,遠(yuǎn)處看就像黃色的細(xì)長燈籠,花香的氣味淡雅,得湊到花瓣的跟前才能聞得到。木質(zhì)的大門,看上去已有些年頭了。

? ? 走進(jìn)院中,入眼的是三座房子,正對面的是堂屋,五間瓦房,左面的是三間瓦房東配房,右面的是三間瓦房西配房,院中栽了一棵粗壯的梧桐樹,梧桐花期早已過去,綠綠的寬大的樹葉遮住了半大的陽光,一個水龍頭,一個水池子,四五棵苦瓜病殃殃的攀爬在臨街房的東面屋墻上。

? ? 七八十年代的房屋,再加上空蕩蕩的院子,整體給人的感覺,陳舊,蕭瑟,疏落,荒涼。

? ? 走進(jìn)堂屋,迎面的是墻上的玻璃中堂,一副淡雅的山水畫,上聯(lián):春云夏雨秋夜月,下聯(lián):唐詩宋詞漢文章。中堂的兩邊鑲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相框,里面裝滿了相片。下面是老式的木質(zhì)長條幾,一個四四方方的桌子,兩把羅圈椅。

? ? 靠東截墻的是灶臺,用磚砌成的,以前燒煤用的,現(xiàn)在燒煤球??课鹘貕Φ氖且粡埓蹭?,此時此刻,趙長蘭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床鋪的周圍擱著幾張凳子,旁邊還放著一套五人座的布藝沙發(fā)。

? ? 四個人坐到沙發(fā)上,周海玉遞給他們每人一瓶礦泉水,她拉了張凳子,在他們四個人的面前坐下,而后向他們哭訴整個事情的原委。

? ? 趙長蘭今年五十有八,原本身體硬朗的很,沒發(fā)病之前,一直在周家莊的莊里打掃衛(wèi)生,雖說工資不高,但能整日和老姐們,老哥們一起工作,說說笑笑,這日子也算過得去。

? ? 前幾年大兒子周海峰夫婦因工作忙,無暇顧及孩子,就讓母親趙長蘭上他們家?guī)Э匆欢魏⒆樱苍S是帶看的時間較長,小兒子家的媳婦兒不樂意了,這不,老人為了不讓兩家起矛盾,就在城里,農(nóng)村兩處來回的奔波著。

? ? 不知是累的還是其它的原由,從去年冬天開始,老人的身體每況愈下,精神力也不集中,不是做飯忘了關(guān)火,就是手拿菜刀還到處找菜刀。

? ? 有一次,在老大家做飯,可能是晃神了,粥從鍋里溢出來,弄的灶臺上到處都是,還把火給澆滅了,廚房里彌漫著濃厚的煤氣味,幸虧老大媳婦兒來的及時,不然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兒。老大不敢讓母親繼續(xù)在他們家住,于是,就把老人給送了回來。

? ? 老二家的一見母親回來了,就慌個顛顛的把母親接到他們家住。一次老二家的晚上醒來,看見母親深更半夜的站在孩子的床前,喚她她也不答應(yīng),嘴里還神神叨叨的,那感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把老二家的嚇了個不輕。老二家的害怕出事,就連夜把母親給送了回來。

? ? 自從母親回來以后,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由最開始的忘性大,到現(xiàn)在已是不認(rèn)人了,由最開始的身體硬朗,到現(xiàn)在的已無法下床,中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 ? 醫(yī)院也檢查不出來是何病因,能用的辦法全都用過了,就是不見病情有好轉(zhuǎn),母親依然日漸消瘦,依然神識不清。迫于無奈,經(jīng)過兄妹四人的商量,也通過親戚朋友的引薦,這才和郭書白搭上了線。

? ? 周海玉一邊哭著,一邊說著。

? ? 四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互注視,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 ? 郭書白起身,走到了床邊凝視著趙長蘭,趙長蘭雙眼緊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上去似六七十歲的小老太太,頭發(fā)花白,面黃肌瘦。郭書白推醒了趙長蘭,趙長蘭看著他,目光中似有光芒閃過,極輕微的,若不仔細(xì)看,恐難發(fā)現(xiàn)。她嘴角似乎含著淡淡的笑容,倆人目光相互對視,郭書白的心跳突然加速,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 ? “周海玉,你母親這病我看不了,你還是找其他人看吧?!惫鶗着ゎ^看了眼周海玉。

? ? “郭大師,世人都說你是神仙在世,沒有你看不了的邪病,求你幫幫忙,給看看吧,要多少錢都行?!敝芎S褚宦牴鶗撞唤o看,當(dāng)下就慌了神了。

? ?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我真的看不了?!惫鶗酌碱^緊蹙,臉色鄭重。

? ? “郭大師,我現(xiàn)在給他們幾個打電話,你稍等一下啊?!敝芎S駶M臉淚水,無助,悲哀,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刻鐘后,兄妹四人全聚在堂屋。

? ? “郭大師,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周海峰滿臉的悲傷。

? ? “漢青,你過來瞅瞅,看有沒有辦法?”郭書白看著張漢青,朝他喊了一句。

? ? 張漢青臉上帶著口罩,手上帶著手套,慢慢的走到了床邊。

? ? “她這是邪病,況且已病入骨髓,你看不出來什么,你只要說看不了就行了,別的不必多說?!惫鶗诇惖剿亩叄弥挥袃蓚€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 ? 張漢青朝他點點頭。

? ? “他是J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他叫張漢青,讓他給你們母親看看。”郭書白看著他們兄妹四人,又指了指張漢青。

? ? “好,太好了,勞駕張醫(yī)生給母親看看。”周海峰破涕為笑。

? ? “你母親已病入膏肓,也就這十天半個月的光景,你們還是準(zhǔn)備一下后事吧。”張漢青端看著趙長蘭的臉色,臉色凝重。

? ? 四兄妹一聽這話,都大哭了起來,哭聲凄慘,聲聲哀鳴。

? ? “即使我有辦法給她看,最多也就是讓她再多活個十天,二十天罷了,最終還是逃不過一死,你們又是何必呢?還不如讓她現(xiàn)在就安安心心的走,少受點罪多好?。 惫鶗卓粗麄儽瘋y過的勁兒,于心不忍,就上前說了這么幾句。

? ? “郭大師,別說是母親能多活個十天半個月的,就算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在她身邊多盡盡孝心,這是我們欠她的。郭大師,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她,不論花多少錢都行,不論要我們做什么也都行?!敝芎7鍦I不成聲。

? ? 只聽得嗵嗵嗵嗵的響聲,四人給郭書白跪了下來。誰說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與雙親,郭書白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這一刻他的雙眼模糊了。

? ? “求你,救她?!敝芎S裉痤^,滿臉的淚水,眼睛直直的看著郭書白。

? ? “好,我救,就當(dāng)是成全你們做子女的一片孝心!”他看了看他們兄妹四人,臉色鄭重。

? ? 這時候,周海峰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下來。

? ? “程言,取辦公包?!惫鶗卓戳丝闯萄?,向他喊話。話音未落,程言就拿了辦公包過來,遞給了他。

? ? 他打開包,取出小的白瓷瓶,倒出兩滴液體,涂抹在了雙眼皮上。

? ? “程言,漢青,你們兩個護(hù)我周全?!惫鶗卓戳丝闯萄裕职涯抗廪D(zhuǎn)向了張漢青。他們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方,便朝郭書白點了點頭 。

? ? 郭書白咬破右手的中指,在額心點了一下,接著,又用帶血的中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彈指飛出,空中的符已消失不見。

? ? 他席地而坐,兩眼微閉,身體周正,頭頂懸,鼻吸口呼九次,然后兩手成抱球狀放在下丹處,神游天外。

? ? 程言與張漢青一左一右的把他護(hù)在圈中,眼都不帶眨的看著他。






第二十五章? ? 無題

? ? 屋后的上空形成一個結(jié)界,郭書白黑袍加身,長長的黑發(fā)披于身后,一張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 ? 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右眼角下的淚痣尤顯得勾魂,奪魄。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cè)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此時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宮殿——皓漓殿的門口,貌似打量了幾番,心中依然困惑。

? ? “嘎”的一聲殿門從里輕輕的打開,映入眼底的是一棵高大的海棠樹,一副白色的骷髏架正端坐在一個紅色的四四方方的矮木桌前,郭書白看了看那副白色的骷髏架,嘆了口氣,而后又搖了搖頭,他走到矮木桌前,前襟被他隨手往上一撩,端端正正的跪坐到墊上,出神的看著對面的那副骷髏架。

? ? 森森白骨,上面布滿了被天庭剔除仙骨的剔骨釘?shù)尼斞?,密密麻麻,琵琶骨處,肱骨處,尺骨處,指骨處,肋骨處,腿骨處,都是深深的釘眼,慘不忍睹,令人頭皮發(fā)麻,不寒而栗。

? ? 但在郭書白的眼里,那就是一副上等的,不可多得的美人骨,減一分則矮,增一分則長,寬一分則腫,收一分則瘦。

? ? 桌上放著一套上好的羊脂玉瓷茶具,只見骷髏架抬起右指骨,拿起紅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葉放進(jìn)蓋碗,用旁邊壺中燒開的水淋過,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沸水反復(fù)相沏,而后倒進(jìn)瓷碗中,置于郭書白的面前。

? ? 青瓷托于掌心,幾片茶葉在清澈碧綠的液體中舒展,旋轉(zhuǎn),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輝。

? ? 郭書白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筆尖直立,天鶴之飛沖。

? ? “大人,請用茶。”骷髏架張著沒有血肉的大口,朝郭書白一張一合著,聲音溫婉動聽。一雙沒有眼珠子的黑洞洞直望著他。

? ? “夙冥,為何如此?”郭書白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端望著他。

? ? “呵呵,你說,是趙長蘭的事嗎?”夙冥右指骨端著茶盞,低低的笑了笑,塊塊骨頭,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 ? “為何要這樣做?”郭書白滿眼的憐憫,疼愛。

? ? “要怪就怪她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人,我等了上千年,到如今加上她剛好湊夠一百個,有了她我的引魂術(shù)才能得已練成,法術(shù)才能大功告成,我已經(jīng)等的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是個盡頭?現(xiàn)如今,機(jī)會來了,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為何要放棄?”夙冥沒有眼珠子的黑洞洞直望著他,指骨中茶盞里的茶水早已冷卻。

? ? “你是個樹神啊?!惫鶗卓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連語氣也都有些無奈。

? ? “啊呵呵,我嗎?我只是個被剔仙骨的墮神,永世不能輪回的骷髏架,你呢?一個被天庭流放的罪神,你也是神啊,地府里的神啊,看看我們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呵呵,拯救蒼生?這就是我們拯救蒼生換回的結(jié)果。今后,我只會為我自己而活!”夙冥的聲音有些哽咽,沙啞,顫抖。右指骨微微的顫抖,這一切的現(xiàn)象足以能夠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悲涼,痛苦,絕望!

? ? “夙冥,你的皮囊呢?”郭書白看著他,眼底閃過絲絲的心疼,心痛。

? ? “皮囊啊,被雨水澆了個透,妝容全都花了,這不,你來之前我還在填補(bǔ)呢!”夙冥從矮木桌的左下面拿出一副皮囊,放到桌上,皮囊光滑,妝容精致。矮木桌的旁邊還擱著文房四寶和各種顏料,一個筆架,上面吊著一排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毛筆。

? ? 夙冥套上皮囊,霎時,郭書白就愣了神。

? ? 海棠樹下,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朧光暈.男子仙人之姿,仙欲飄飄,著一襲月白色長袍,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海棠花.頎長纖細(xì)的身影一直佇立在同樣清冷的夜風(fēng)里,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猶如夢里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躚起舞;散落的發(fā)漆黑如夜被隨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fù)]灑……海棠花落了一地,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高貴淡雅更令人驚艷到無言。

? ? “大人,可還看得慣?”他的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wěn)重,也很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時每刻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 ? 郭書白出神的看著他,像是迷失了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出神的望著他,望著他。

? ? 猛然間,夙冥彈指飛出,一團(tuán)刺眼的金光打在了郭書白的胸口。

? ? “夙冥,你要干什么?”郭書白的身子被那團(tuán)金光給定住了,只剩兩顆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來回掃射。他滿眼怒火,心里更是怒火中燒,朝夙冥大喊。

? ? “大人,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幻術(shù),定身術(shù),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兒也由不得大人您了?!辟碲厝岬脑捳Z掠過他的耳際,他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 ? “夙冥,不要,我求你,不要,你會死的?!惫鶗卓粗?,滿眼的悲憤,疼愛。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 ? 所有的景色在他眼中即刻消逝,抬眼,黑幕的夜空,綴著幾顆星星,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放眼四望,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棠樹,微風(fēng)吹來,紅色的海棠花片片墜落,在地面上形成了紅海。

? ? 郭書白躺在紅海里,夙冥手中白玉扇的扇尖抵著他的下巴,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fā)著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





第二十六章? ? ? ? ? 出門辦事(三)

“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把你全身心的交給我,讓我好好的愛你一次?!辟碲ぬ鸢尊碾p手,慢慢的解開了他的外袍,他的身子不由得抖動了一下,什么也做不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看著夙冥,任他胡作非為。

? ? 慢慢的中衣也被解開了,透過薄薄的里衣依稀能看見他誘人曼妙的胴體。

? ? “夙冥,不要讓我恨你!”冷冷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

? ? “想恨你就恨吧,從你救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愛上了你,好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發(fā)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征服你,得到你,今夜,我將實現(xiàn)我多年的夙愿,與你一度春宵,一解良?xì)g?!?/p>

? ? 郭書白的里衣,褻褲不知什么時候被夙冥無情的給褪掉了,裸露在外的軀體因風(fēng)的吹動而略有些顫抖。

? ? 夙冥欺身而上,將郭書白牢牢的圈住。

? ? “靈丹只有在你情動時才會被你急速煉化,你的時日不多了,為你我心甘情愿,萬死不辭?!彼拇接H吻住了郭書白的唇,柔軟,潤澤,舌尖輕卷他的舌尖,迷離,酥麻。夙冥低低的話語擊的他神色聚變。

? ? “夙冥,你會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輪回的?!惫鶗卓粗?,喃喃自語。

? ? “為了你,我心甘情愿,只要能夠擁有過你一次就足夠了,來世一定要記得我?!鳖w顆淚珠撒在了郭書白的臉上,深情,溫暖。

? ?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夙冥在自己的臉上任意親吻,任他在自己的身體里肆無忌憚。

? ? 在他發(fā)出嘶吼聲時,夙冥即刻從口中吐出一顆靈丹,色澤金黃,澄澈透亮。靈丹落入郭書白張大的口中,夙冥隨即點住了他的穴位。

? ? “大人,若不強(qiáng)硬的采取這種方式,你恐怕都不會接受靈丹的吧。大人,前世所欠的,今生來還,今生所欠的,來世再還。欠下的,始終要還的。對不起,謝謝你!”

? ? 郭書白的神識早已在靈丹進(jìn)入自己體內(nèi)時就什么也不知了,至于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他一無所知。

? ? 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夙冥不在,“夙——冥——,夙——冥——,回——來——,回——來——……”他朝空中,周圍大喊了幾聲,淚水如雨,也似斷了線的珠子,嘩嘩而下??罩幸磺徐o默,周圍一切無語。

? ? 他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周圍的景色漸漸的消逝不見。

? ? 元神回到堂屋,睜開眼時,迎上的是張漢青煩躁不安,微怒的臉,眼神焦急,焦慮。

? ? 他朝他微微的笑了笑,又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程言,程言也在望著他,倆人會心的笑了笑,彼此朝對方點了點頭。

? ? 緩了緩神兒,郭書白這才站起來,來到了周海峰的面前,慢慢的說了幾句:“你母親是邪氣侵體,已入骨髓,她已病入膏肓了,念在你們兄妹四人的孝心感動天地,唯今,我就破例伸手救她一次,命,我肯定是救不回來的,但能拖一日是一日吧,你們?nèi)羰怯X得可行,我們就來過?!敝芎7逍置盟娜讼嗷タ戳丝矗笥侄汲鶗c了點頭。

? ? “你去準(zhǔn)備一瓶白酒,三個一次性口杯,兩根新毛筆,少許朱砂,一把香,三根粗長香。”郭書白看著周海峰,慢慢的說道。

? ? 片刻后,東西已準(zhǔn)備就緒。郭書白清了香爐里的灰,點燃把香,朝屋外拜三拜,朝正堂拜三拜,插入爐中。

? ? 打開白酒,倒入口杯中。把香成蓮花狀向四周散開,中間三根主香齊齊打向正堂。

? ? 郭書白舉起一杯酒,朝空中灑去,念到:敬天。他舉起第二杯酒,朝半空中灑去,念到:敬人。他舉起第三杯酒,朝地面灑去,念到:敬地。

? ? 三杯酒敬完,他又倒了半杯酒,咬破手指,將血滴到酒杯中,“舒平,過來?!惫鶗卓戳丝词嫫?,朝她喊話。

? ? 緊跟著,舒平就朝他走了過來。

? ? “你端著酒,拿著毛筆,和周海玉一起,朝趙長蘭的眉心,心口,兩只手的手心,兩只腳的腳心處個點一下,嗯?”郭書白看著舒平,目光鄭重。謝舒平看著他,朝他點了點頭,接過酒和毛筆,朝周海玉走去。

? ? 來到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一同走向床邊。舒平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拿起毛筆,蘸了一下血酒,就點在了趙長蘭的眉心處,各處點完之后,她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 ? 郭書白一直盯著她,直到她結(jié)束,才松了一口氣。

? ? 接著,他又倒了半杯酒,拿著碾碎的朱砂,放了進(jìn)去。

? ? “舒平,你是女人,干點女人干的事?!惫鶗卓粗嫫?,臉色凝重。舒平貌似不解,看著他,目光滿是疑惑。

? ? “你端著酒杯,拿著毛筆,和周海玉一起,在趙長蘭的左,右乳房處成逆時針方向畫上三圈,再在她的私密處成逆時針方向畫上三圈?!惫鶗椎脑捯粑绰?,周圍的目光都急速的射向了他。多數(shù)的目光是不解,是震驚。

? ? “我是一個看邪病的,也可以說我是一名醫(yī)生,在我眼中,男人,女人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病人,一視同仁。我只是做我應(yīng)該做的,最起碼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我還是懂的,我也不會丟掉我的職責(zé)和義務(wù)?!惫鶗卓戳丝次堇锼械娜苏f了句:“舒平和周海玉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闭f完,他自己就抬腳走了出去,其余的人也都從屋里走了出來。

? ? 片刻后,舒平和周海玉從屋里走出來,眾人才一起又走回了屋里。

? ? 郭書白剔除把香,點燃三根香,朝屋外拜三拜,朝正堂拜三拜,插入爐中。裊裊香煙直飄空中,若隱若現(xiàn),香的香氣,也隨即的掩入眾人的口鼻中。

? ? 他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副古代美人圖,他把畫交到周海峰的手中,對他鄭重的說了聲:“記?。好魅兆訒r,將這幅畫在堂院中燒掉,一定記住?!敝芎7宄c點頭。

? ? “漢青,程言,舒平,事兒辦完了,我們回去。”他的目光從他們?nèi)说难矍皰哌^。

? ? 周海峰從皮夾里掏出五百元,欲交到郭書白的手中,半道上被程言截獲,程言看著周海峰,說了句:“我是會計,錢的事跟我照臉,他不管事的?!背萄陨焓种噶酥腹鶗?。周海峰看著他,點了點頭。

? ? 四人走出趙長蘭的家,便坐進(jìn)車子,車子啟動,朝家里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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