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月薪的22k,其實還有一個22k值得我們關注,即我們的人生還剩多少天?
我是一名90后,我身邊的許多人在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大多數都會發出這樣一句感慨:好年輕呀!說實話,我也這樣認為。就在昨晚在電話里被家人催婚的時候,我也是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吻說,我才25,小著呢。
金世杰主演的微視頻《下一個十年,你會在哪里?》最近讓許多人禁不住陷入沉思。
片中的小姑娘22歲,剛剛大學畢業,憂慮剛畢業大學生的月薪只有22k(新臺幣,折合人民幣4900元),擔心自己的競爭力不足。她的爺爺也擔心22k,按照臺灣女性的平均壽命82歲,她的人生只剩下21915天,不到22k。
而我的數字,在這個基礎上還要再減去1095天,還有20820天。
于是我問我自己,下一個十年,你會在哪里?會怎樣過?
正如海子所說:
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
下一個十年,我只關心是否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據說人快要死去的時候,腦子里想的大多是很久遠的事情,我猜想,可能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童言無忌說出來的東西才是代表最真實的自己吧,長大以后,都變成了別人口中的樣子。
當我們問一個小孩“長大以后,想當什么呀?”
“科學家”
“宇航員”
“作家”
有各種各樣明確的回答。大人通常這個時候會微笑著點頭或夸贊幾句。
可是如果這個問題拋給一個成年人,得到的可能是一個模糊不清、憂慮重重的答案。
小時候,我們盼望著長大,長大實現自己的夢想。
長大后,夢想卻已經從我們的口中消失,仿佛談夢想就像是癡人說夢。
為什么?為什么夢想在成人的世界里變成了虛幻的代名詞?
1963年8月28日,馬丁·路德·金于在華盛頓林肯紀念堂發表的著名演講《我有一個夢想》:
朋友們,今天我對你們說,在此時此刻,我們雖然遭受種種困難和挫折,我仍然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深深扎根于美國的夢想之中。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在佐治亞的紅山上,昔日奴隸的兒子將能夠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坐在一起,共敘兄弟情誼。
我夢想有一天,甚至連密西西比州這個正義匿跡,壓迫成風,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正義的綠洲。
……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滿照人間。
在我高中的時候第一次讀這篇演講,我為這篇演講稿的氣勢所折服,后來在我心潮澎湃、熱淚盈眶地讀《殺死一只知更鳥》這本書時,我才被這篇演講稿中的“夢想”兩個字所震撼。
魯迅說“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那么我們現代的成年人是怎么了?不沉默,也不爆發,不想笑,也不想哭,你要跟他談夢想,他笑你癡狂,你要跟他談生活,他說你不懂,然后你問他要什么,回答說不知道。
是這個城市的房價太高,熄滅了夢想的火種?還是這個城市太擁擠,留不得空間去關心自己?
我記得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坐在朱自清寫過《荷塘月色》的那片荷塘邊,月色如練,海闊天空談夢想。
算一算時間,那是我最近一次認真地談夢想。
其實寫到這里我很怕有些人會說“年紀輕輕,什么都沒有,拿什么談夢想”,可是,不正是因為年輕,才一切皆有可能嗎?我們眾所周知,我們耳熟能詳,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盧新寧在北大中文系畢業典禮的致辭說過這樣一段話:
你們這一代人,有著遠比我們當年更優越的條件,更廣博的見識,更成熟的內心,站在更高的起點。
《詩經》《楚辭》的世界,老莊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詞章,構成了你們生命中最為激蕩的青春時光。我不需要提醒你們,未來將如何以具體瑣碎消磨這份浪漫與絢爛;也不需要提醒你們,人生將以怎樣的平庸世故,消解你們的萬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們,走入社會,要如何變得務實與現實,因為你們終將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們已經不相信了——不相信規則能戰勝潛規則,不相信學場有別于官場,不相信學術不等于權術,不相信風骨遠勝于媚骨。你們或許不相信了,因為追求級別的越來越多,追求真理的越來越少;講待遇的越來越多,講理想的越來越少;大官越來越多,大師越來越少。因此,在你們走向社會之際,我想說的只是,請看護好你曾經的激情和理想。在這個懷疑的時代,我們依然需要信仰。
我也害怕。
害怕我曾經的遠方不是星辰大海
曾以為的腳踏實地腳下便是征程
變成了自己低頭走過的路
向死而生,時間到了,就躺下
化為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