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朵云,徒然飄在空中

? ? ? ? 上班上到身心疲憊,感冒反倒是一種恩賜。2016入伏第一天,又被恩賜了。早上醒來噴嚏不斷,紙巾扔了一地,狼狽地裹著毯子一副得逞的表情發微信請假,得到批準后立刻手機扔一邊瞬間恢復貓撲睡姿……

? ? ? 午后 ,一邊擦鼻涕一邊拖著病態的軀體晃悠到小區邊浴室,搓完澡感覺像掉了層皮,緊接著,又被暴力般刮痧,然而我竟有這么享受…出來,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世界也瞬間清晰了…走到小區廣場一顆枝葉繁茂的枇杷樹下,仰頭看到樹頂有一枝槐樹覆蓋,瞇著眼使勁望上去,透過葉子的間隙,看到點點天空,看到12歲那年夏天放學后坐在鄰居院子一刻棗樹下仰著頭透過葉子看天空…天空那么近,又那么遠……發誓要做個離家遠遠的人。后來,離家很遠,在北方最美的海濱城市,周末一個人喜歡徒步看海,偶爾看看天空,北方秋天的天空高而索然…后來,一個人決絕地到了西南。這里永遠藍天白云,云層感覺觸手可及,可我知道它永遠觸手不可及…思緒像云,變幻無數…直到脖子開始造反,意識回到現實,廣場上永遠有那么幾個嬰兒,幼兒,以及可以跑跳的小家伙,似乎像是充滿電的機器娃瘋跑著、大叫著;還有一群年輕時應該脾氣或溫柔或暴躁的老頭老太太在一臉平和地聊著那些瑣碎……偶爾看到一對牽手散步的老人,幸福也不過如此吧……坐著輪椅的老人捂得像過冬,眼神空洞,不悲不喜,大徹大悟不過如此吧……偶爾年輕如我的情侶匆匆走過,歡聲笑語……當一口濃重東北腔、破腳、高個阿姨拎著音響深一腳淺一腳走到廣場中央,夏夜最重要的環節到了:廣場舞。音樂響起,也就那么一瞬間,一個隊伍已經站好,平均年齡55左右的女人們,盛裝以待,面帶欣喜,似乎這才是一天的開始……廣場上的音樂越來越遠,盯著一片云,看它萬千變化,看它散了又聚……

? ? ? ? ? 2016入伏第一天,感冒光顧。我坐在廣場一角的枇杷樹下看這些人,看那片云……我默默念道:后半生要離家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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