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穎雪
庭院中秦芳拿著水灑幫花兒們淋雨,耳畔鳥兒鳴,蟲兒叫,哼著小曲悠閑自在。
這時,一陣歡快的音樂響起,秦芳放下水灑,朝著朝庭院中的石桌走去。
早在一個月前,秦芳就已經換了新電話號碼新手機,,舊的號碼舊手機只是因為還沒時間去銀行辦理信息更改業務暫時保留了下來。雖然親朋好友都知道新號碼,但也保不定有人打電話過來。
“阿芳電話響這么久了,怎么不接啊?”葉鳴端著一盤西瓜走進庭院,看著妻子拿著手機也不接電話,挺奇怪的。
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短信鈴聲。
“阿芳,誰啊?”葉鳴走過來放下水果盤,抬頭見到秦芳驚恐的表情,一步上前道:“阿芳,阿芳,你沒事吧?”
秦芳極力控制住自己輕微顫抖的手,那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號碼,那三個如刺心臟的字,那個讓她花了五年時間來忘記的人。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再出現?為什么還要在我把你忘記的時候出現?為什么?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葉鳴不知道秦芳內心的嘶吼,看著秦芳頻頻滑落的眼淚,心里也不好受。抽了兩張紙試圖幫她擦去眼淚,手卻突然僵在半空,他的眼角瞥見了手機上的那條短信。
“是他。”
冷冷地話語炸在耳里,秦芳瞬間從悲憤的深淵中驚醒,看到遠去的身影,秦芳急切地跑過去,可惜一切都太遲,葉鳴騎著摩托車飛馳而去。
望著空落落的手,秦芳知道他去找他了,她很害怕,怕他們打架,更怕他們出事,她急忙跑回去翻找另一個手機,打給她所認為的所有能幫到忙的朋友。
玉泉灣,葉鳴第一次遇見秦芳的地方,那時的她純真、活潑、可愛,還有那顆善良的心深深感動了他,只是,那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他。
原本以為那一場美麗的邂逅之后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際,誰不曾想,他和她不僅做了鄰居,還成了同事,之后每日上下班不可避免的會常常碰面,彼此間也最多微笑著打個招呼,并不曾多說。
葉鳴見證了他們的愛情從最初的幸福甜蜜走到最后的破滅。見到她從整天掛著快樂的笑容上漸漸有了愁容,到后來變得日益憔悴,直到那天看到她昏倒在走廊上。
他叫白天,秦芳的青梅竹馬,正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兩人之間出現了第三者,秦芳所有的努力都無法挽回白天的心,感情最終走到了盡頭。
白天為了小三放棄了和秦芳多年的感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從此查無音訊。
葉鳴守候了秦芳五年,陪伴了五年,他用他執著的真情,撥開了云霧見青天,最終抱得了美人歸。
來到玉泉灣,葉鳴沒有找到白天,于是他撥出了白天的手機號碼。鈴聲從身后傳來,葉鳴回過身,睜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怎么是你,白天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里?”
“很意外,是嗎。”
來人一身警服,是葉鳴大學四年的同學,室友兼好哥們,他收起手機,將手中的檔案袋葉鳴。
葉鳴低頭看了眼檔案,又抬頭看著老同學,彼時,他心里已經有所猜測,他只是想聽聽老同學還有什么要說的。
葉鳴的老同學上前重重拍在了一下葉鳴的肩膀上,望著玉泉灣寧靜的夜景。
“半年前,你們結婚他就在現場。”感受到葉鳴僵硬的肌肉,他嘴角上揚,收回葉鳴肩膀上的手,眼角露出戲虐的目光,走到葉鳴面前再次說道:“我帶去的。”
聽到這幾個字,葉鳴怒目圓睜,抓著檔案袋的手青筋暴露,如果不是最后一點理智告訴自己,打不過他,早就一拳甩過去了。
葉鳴的老同學隨即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說道:“那是他最后的心愿,他說,能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個好的歸宿,他才能徹底放心,才能了無牽掛的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他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知道也他沒有其他的親人,寫遺書的時候都他不知道要寫給誰。”
“因為他了解秦芳,所以,他知道秦芳的心結,而我也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心中的那條橫桿。”
“這兩封書信是他出任務前留下的,一封給秦芳,另一封是給你的。他說,如果他不幸犧牲了,就讓我轉交給你們。如果他還活著,也讓我轉交給你們。”
“從此以后,在你們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個死人。”
………
葉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信之后悲傷不已的妻子。
幾天后,葉鳴夫妻在那個警察朋友的幫助下來到白天的墓前,不知道那天他們都說了什么。只知道從那以后,葉鳴和秦芳兩人都徹底放開了心底深處那道無形的枷鎖。
之后,白天每年的忌日,葉鳴夫妻都會去給他上柱香,說說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