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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的花香
純屬意外，我去了趟
郊外，才剛剛回來，
就碰到了花開，就
碰到了一個人的自在。
沒有什么生命
痛苦地存在是活該，
藍天始終有
白白的云彩，大樹
終究有高山的胸懷。雖然
我一無所有像
一晃而過的痛快，只是
當幽幽花香沖擊
我的胸懷，我感覺
自己活在這世界上
還是有那么一點能耐，我
不是發霉的火柴，我不是
隔夜的濃茶已變壞。我
只是一個人而存在。
如果生活再次出現
什么意外，我想我的腳趾頭
都會替我開懷，因為
夜色安靜中仿佛有天籟，白天
明晃晃的時候不少鳥
沖向云彩?？墒菫槭裁?/p>
夜來香只在晚上開，而我
只在晚上數著
白天留下的不自在不痛快。
我只有迎向無邊無際的
郊外，到那里尋找
一個人的自在，一種散步時候
體會到的遨游云外，一種
靜坐時的觀云聽風的姿態。
可我除了手杖甚至
都沒有一條皮帶，我的腳
摩擦著地上的硬硬泥土塊，
我的手指觸摸不到
山后面的花謝花開。我只是
一個人在郊外，尋找芳香中
兔子和蝗蟲的病態，然后才能
順利回家里來。一杯咖啡
或者一壺酒，我都明白，
不過是消沉中一點點爽快，
不過是興奮時伴有
一絲自在。我不過是
和我歪斜的人影共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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