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電影的時候,他剛打烊。
原本想早點回去,有點累畢竟凌晨五點睡得,醒來是八點半。合伙人的女兒生日,他在店里待一整天。臨走時一個消失了兩周的熟客來了,他不得不繼續待會兒。
那時她大概正在看電影。
有多久沒和她說過話,一周,兩周,他懶得翻聊天記錄,只是覺得很久了。
那時他說一起吃飯,是那種不容拒絕的語氣,除了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之外,其余無關的信息不想聽。他想至少她能放在心上,可是直到車子在三座城來回,她都沒有回應。
他發了自己住在H城的賓館,想提醒點她什么,她卻說,拍的什么。閑聊一會兒后,她說她要睡了,他想了想,直接問了句,明天一起吃飯。她那時大概才想起,說她哥要來,信不信由他。
不是信任的問題,是被忽視的問題。那會兒夜宵攤前,一條狗正趴在他桌下等著他喂點什么。四目相對,他覺得自己個那條狗一樣,像個狗賊。
他總算是明白自己在她那究竟是什么。
然后回到賓館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夜的外面。
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到蒙蒙亮的天,再到烈日灼心的熱,他一點都不困,只是覺得退房那會兒有點虧,早知道不睡還不如在外面待一宿。
2
開著車直接離開H城,往自己的城市開。他想著開快點回家睡覺,把一切都忘了,可是電話那頭激烈且毫無邏輯的謾罵讓他又一點都不想回去。速度從120碼慢慢降到100,80……他突然很不想回去,好像那會兒一切都跟他過不去,H城的她,還有他的城里的親情,都是近乎一種毫無理會的冷漠,一刀一刀的扎下去,然后總算是扎深了一次,到了他的城就病倒了。
3
熟客問他病好了沒,他說上周就好了。只是害了咖啡館的他們都接二連三傳染,他笑著說自己是個毒瘤,要離他遠點。
究竟多遠,他不知道。就跟之前的1700多天一樣,他們之間沒再說話,偶爾,他還是會去看她的空間,朋友圈,一種不打擾的姿態,默默去關注,好像還是很喜歡,還是忘不掉,索性把車載音樂放到最大聲,單曲循環《別想她》,向著看不見的遠處駛去……
那時,她的電影好像剛剛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