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就吃同事送我的老南瓜。
在我們老家,南瓜叫金瓜。吃著那香噴噴的金瓜,我突然很想母親,想起所有和金瓜有關的故事。
01
母親是個特別勤勞節儉的人,每年秋天我們家都能收獲許許多多、黃澄澄的、比端桶還大的金瓜,但,我們是不能吃的。
小時候,吃金瓜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一種真正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金瓜們都在廂房呆著,可是母親三申五令過:那些金瓜是給豬吃的,不是給我們吃的。
我們不明白,連父親也不得其解,為什么人不能吃要給豬吃呢?
問急了,母親就惡狠狠丟下一句話:“為什么?為什么?你們就成天想著吃!你知道嗎?豬吃了金瓜會長膘能賣錢,能吃肉,人吃了能嗎?人能賣錢嗎?”
話糙,但理不糙,在那個年代,一頭養大的豬,的確是一家人的希望,甚至寄托,我們可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