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們都那么擔心,我決定查查馬哥的征信,好讓她們放心。
那晚馬哥回來,我跟他說了孩子們的憂慮,我說:“咱們就查查吧,沒有什么問題最好,萬一是被別人盜用了身份信息,有問題的話也好早點處理。”
他很累的樣子,說:“查吧,你查吧,要不你明天拿我身份證去銀行查。”
他這樣說,我又猶豫了,我選擇相信他,覺得查不查無所謂,至于身份信息被盜,那概率應該不大。
但我又知道如果去銀行查,結果應該沒有那么快出來。
所以就說:“晴兒說支付寶也可以查的。”
“那在我舊手機上面,手機要聽單,混時長。”
他不跑車的時候,系統(tǒng)也開著,聽單狀態(tài),又接不到單那種,就可以混時長,據(jù)說可以增加信用分數(shù)。平臺的事,我也不太懂。
他這樣一說,我也就沒再堅持。
后來他去洗手間洗澡時,臟衣服褲子都脫在房間地墊上,我下床拿東西,踩到他的衣服,硬邦邦的,是手機。
我心念一閃,管他是新手機還是舊手機,看一下再說。于是馬上從他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來。
我們的手機密碼是一樣的,雖然互相知曉,但是平時誰也不看誰的手機。
以前我年輕多疑,還動不動要看他手機,當然,我的手機也隨他看。而這十多年來,我們互相信任(漠視),誰也懶得翻看對方手機。
還好,他并沒有換密碼,我順利打開他的手機。
先打開通話記錄,想看看有沒有異常,有個名字為 “支&付&寶” 的,當天上午和下午打了兩通電話給他。
每一次,通話時間都在十分鐘以上。
這應該就是異常,官方為什么會給他打電話,還打那么長時間?
我打開 zhi 付 bao,看他的余額,只有一千六百多塊錢。
再打開 網(wǎng)* 商 *貸,一張逾期未還的賬單,跟晴兒小丫收到的短信一模一樣的金額,29996.56元。
如果只是這一筆,我還不太吃驚。接下來我看到的數(shù)額,讓我當場凌亂。
我打開他的借款記錄,密密麻麻一長串,綠色的顯示已還款,紅色的顯色逾期未還。
我只翻了兩頁,三頁,大致一看,最大一筆借款二十萬,已經(jīng)逾期,還有一筆十萬,一筆六萬,一筆五萬,都已逾期。
他洗完澡推開門進來,見我拿著他的手機,見我發(fā)愣傻呆的模樣,就明白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欠貸一事。
“你到底瞞著我都干了一些什么事呀?”我虛脫一般無力地說。
“咱倆離婚,我凈身出戶,車子店子都過戶到你名下,我不會拖累你們的,只要你們?nèi)齻€過得好,不用管我,我只希望晴兒小丫你們?nèi)齻€過得好。等我把賬還完了,咱們再復婚。” 他邏輯清晰地說。
而我的腦子卻混亂了。
信息量太大,我無法消化。
怎么說得那么輕巧,離婚好像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問題是現(xiàn)在他遇到了什么問題,我根本不知情啊。
就算離婚,我也得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那你說,你借這么多錢都干嘛用了?”
“炒*股。”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就這幾年。”
“你到底欠了多少錢?別處還有沒有?”
“有。”
“那一共有多少?”
“我也記不住了。”
“那現(xiàn)在就查查,咱來算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
“都在另外一個手機上。”
“手機呢?拿出來。”
“在店里。”
“那你現(xiàn)在去店里拿回來。”我要求。
“明天再查。”他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