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拿30萬想要回女兒的撫養權,我以為的母愛,原來是一場陰謀
?????????????????1
晚上,我回家一打開門,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平時這個時候,老婆總是一邊廚房里面忙乎,一邊時不時地對著客廳里喊著貪玩的兒女:你們別盡想玩兒,寫作業啊。
廚房里的炒菜聲和孩子們的嬉笑聲、電視聲夾雜在一起,屋里熱氣騰騰的,我就喜歡這種家的味道。
但是今天,家里除了電視聲,似乎沒有別的聲音。
正疑惑著,老婆迎了上來,表情復雜地看了我一眼,再向客廳呶了呶嘴。我一看,客廳里坐著個女人,身邊帶了一堆新玩具、衣服,正拉著女兒的手,撫著她的頭,一副看不夠的樣子。
八歲的女兒小怡怯生生地坐在她邊上,平時鬧騰的小兒子,今天也靠在姐姐身邊,沒敢多說話。
那女人是我的前妻于敏!
她穿著香奈兒套裝,戴著鉆石耳釘,手上一個金手鐲閃著耀眼的金光,看來她確實是過上了有錢人的日子。
我皺起了眉頭:她來干什么?這會兒想到女兒了?當年前拋夫棄女跟人家走的那股子勁哪去了?
于敏看到我進門,眼睛一亮,忙站起來:我,來看看女兒,這些年,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她。
說著,眼睛一紅,竟似要哭出來的樣子,我不耐煩地打斷她:嗯,現在看也看了,你可以回去了。
于敏見我下了逐客令,忙不迭地說: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拋下女兒去上海,可這幾年,我沒一天不想著她,我想帶她回家住兩三天,行嗎?
六年前于敏嫌曾原窮,出軌了另一個有錢男人,不顧兩歲女兒撕心裂肺地哭喊,狠心離了婚跟著那個男人去了上海,聽說他們后來結了婚,生了個兒子。
這幾年于敏與我們毫無聯系,更別說來看小怡了,后來我遇到了老婆,她很憐惜小怡,結婚后對小怡視如己出。
小怡漸漸接受了老婆,小時候那點殘缺的記憶也慢慢地越來越模糊了,開口都是媽長媽短地,后來我們又有了兒子,一家四口的生活平靜而又溫馨。
現在,于敏的到來似乎給寧靜的湖面劃上了一道波痕,只是我們誰也不知這道痕的深淺。
眼見我沒說話,于敏開始擦拭著眼淚:我知道你恨我,可這不關孩子的事兒,我想讓她知道親媽也愛著她。
??????????????????????????2
我心一軟,答應了于敏的要求。
小怡怕生,原本不肯去,于敏摟著一陣心肝寶貝地叫,又把花裙子、洋娃娃塞給她,許諾帶她去上海最大的游樂場玩,聽得她心癢了才答應。
老婆不放心,收拾了小怡的東西,交待了一遍又一遍,什么不要跟陌生人走啦,什么別到處亂跑啦。
我不由好笑,那可是她親媽,難道會把她賣了不成?
于敏把小怡帶走了,老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老公,我總覺得于敏來看小怡有點怪怪的。
我不以為然:上海離這兒才兩個小時的車程,又不是萬水千山,去玩兩天還不就回來了?
老婆仍憂心忡忡:正是因為這么近,為什么這么多年,于敏都想不起這個女兒呢?現在突然就母愛爆發?
我心里一震,也是啊,再轉念一想,也許是年紀大了,對親情看得重了,想修復與女兒之間的母女情吧。
老婆與小怡相處這幾年,已經完全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女兒,這心操得,比親媽還親媽。
于敏總是說我沒出息,不會賺錢,不能讓她過上富太太的生活,我以前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但自從遇到了老婆,我才知道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在老婆眼里,我工作認真,下了班就回家,工資都交給她打理,對家負責,她就很滿足了。
雖然我們兩人都是普通的工薪族,但日子過得甜蜜而溫馨。
不過我倆都想多攢點錢,畢竟以后一兒一女的學習、婚嫁開支也得是一筆大數目呢。
上次兒子幼兒園一個小朋友,家里給買了套機器人玩具,能跳舞能對話,特好玩,兒子回家也吵著要買,結果老婆一問,得花四千多!
我兩口子的工資加起來才一萬多一點,還得還房貸車貸,哪有閑錢買這個。
還有一些高價補習班,夏令營,他們都沒法讓孩子們去參加,想來真的挺對不住孩子們。
誰讓他們只是生活在這種平常家庭呢。
?????????????????????3
過了幾天,于敏把全身上下一新的小怡送了回來,還帶了幾套新衣服,一箱子的布娃娃玩具、零食。
不知為什么,我舒了口氣,其實在內心深處,我也是不相信于敏的,現在看到小怡活蹦亂跳地回來,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
老婆一把摟過小怡,親了一口,小怡咯咯地笑,兒子也湊上來,把零食拆開,姐弟倆邊吃邊鬧成一團。
小怡說,上海可好玩了,游樂場那么大,還去了海邊玩兒,海灘好大,還有,還有醫院也好大。
我一愣,去醫院干嗎?
小怡邊吃著蛋糕邊說:我媽說帶我去檢查身體。
幾天的陪伴,小怡已經接受了于敏是她親媽這個事實,都改口叫媽了。
老婆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倒是開始追問,沒病沒痛的,干嗎去檢查身體?
我知道她又開始覺得不正常了,笑著道:你知道什么呀,大城市人都講究未病先治,需要定期檢查身體的,于敏這回想得周到。
小怡能夠多得一份愛,總是好的,只要她快樂,大人之間的恩怨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已經算不了什么了。
我想,以后于敏如果再來看小怡的話,就隨她吧,畢竟她是一個母親。
兒子膩歪在小怡身上:姐姐,那個阿姨家里好不好玩。
小怡停止了吃蛋糕,想了想:她家有上下兩層,可大了,還有保姆,就是,就是…..
小怡吱吱唔唔地,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老婆緊著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才咽了口蛋糕,接著道:那個家里有個弟弟,一點都不喜歡我,老是摔東西,還罵我。
弟弟?
估計就是于敏和那個男人生的兒子,孩子排斥一個外來者進入自己的家庭也很正常。
晚上,老婆把兩個孩子安頓好睡下,偎在我身邊:看來我是想多了,哪個媽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了起來:你說,她會不會想把小怡要回去?
我被她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她現在和那個男人過得那么好,又有個兒子,最多給小怡買點東西哄哄她,維護母女關系,把小怡接回去?那個男人也不會同意的。
當初離婚的時候,小怡哭得再慘,也沒擋住她跟著那個男人走的腳步,這幾年不聞不問,一分撫養費都沒給過,現在怎么可能母愛泛濫,我估計她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老婆眼睛一亮:對了,她以后可能會給撫養費,那我們的日子會好過一點了。
撫養費?于敏會那么好心?反正我是不信。我自己的女兒自己養,她錢再多,我也不會涎著臉兒去討要。
我沉著臉沒說話,老婆嘆口氣,又自顧自地說開了:我們要是有錢就好了,我同事買了套護膚品,大幾千呢,不過效果真的是好。
我躺下睡了,假裝沒聽見。誰不知道有錢好呀,可是賺錢難哪。
???????????????4
半個月后,于敏又來了,這次,她沒給孩子帶玩具和新衣服,而是帶了錢!
整整三十萬!堆在客廳的茶幾上。
還真被老婆猜中了,她想要回小怡的撫養權,不惜給我們三十萬!
老婆看著那三十萬,眼睛瞪得溜圓,這可是我們兩三年的收入呀。我們不僅可以不要再在小怡身上花錢,還可以一下就入手一筆錢,這似乎很劃算。
我回家的時候,于敏正在做老婆的工作:別人的女兒再養也養不親,現在她小,到大了,她還不得向著我這個親媽?再說了,你們倆有個兒子,以后上學,有的是用錢的地方。小怡到了我家去,你們就少了份開支,一心一意養兒子,多好,對了,你們還可以生二胎。
老婆低下頭沒說話,于敏更來勁了:小怡到我家,我能虧著她?她的日子比現在得好多少倍呢。
我聽得心頭火起,對著于敏吼道:住嘴,當初你拋下女兒,現在又想要回去?沒門!
于敏也不惱: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了,錢我先放這了,你們考慮一下,我過兩天再來。
說完拎起包走了。
怕孩子們看見問起,老婆把錢收到了臥室。
晚上,我倆大眼瞪小眼。
你說,小怡去她親媽家會不會過得比咱家好?
大城市,孩子的教育資源肯定更多。
可是,她繼父會善待她嗎?她不是說那個弟弟要罵她嗎?
她一定會想我們的。
唉,時間長了,她就會慢慢融入到那個家庭的。
有了三十萬,兒子可以換個好點的幼兒園,可以報貴一點的特長班,咱也不必要為點小錢犯愁了。
可是,還是怕小怡去受委屈呀。
我倆就這樣一問一答或是自問自答了一晚上,最后卻沒有做出決定。
?????????????????????????????5
第二天于敏就急切地打來了電話,我說還沒考慮好,她不耐煩地說:是不是三十萬不夠,我再加十萬怎么樣?
我掛了電話,若有所思。
又過了兩天,于敏忍不住再次上門了。
我讓老婆把三十萬拿出來,還給她:對不起,我不同意把小怡交給你。
她愣了,接著對著我大叫:你不就是恨我當年跟人走嗎?你自己沒用,不會掙錢,怪得了我?現在我要接小怡去過好日子,你又攔著,你就算恨我,也不要遷怒到孩子身上吧。
我冷冷地看著她,她昂起頭,高傲地對著我說:你們是想多要點錢就直說,我再加十萬,夠不夠?我現在有錢,無所謂。
老婆說,多少錢都沒用,我們不賣女兒。
于敏一聽跳了起來:什么叫賣女兒,她可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們這么拆散我們母女,太狠心了。我想把她接到身邊,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你也是當媽的,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
哦?彌補?我冷笑:你彌補的方式就是讓她給你的寶貝兒子捐腎?
此言一如,于敏如遭雷擊,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慢悠悠地道:前天我去了趟上海,已經打聽了,你和那個男人生的兒子患了尿毒癥,需要換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前段時間你騙我們接小怡去玩,其實帶她去醫院做了配型檢查,剛好配上了,所以就打起了主意。
于敏面色慘白,身子晃了幾晃,重重地跌在了沙發上。
她對小怡哪有什么母愛,估計配型不上的話,她再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6
于敏捂住臉抽泣起來,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在了我們面前大哭: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吧。
我厭惡地別過臉。
正在這時,小怡帶著弟弟從小區花園玩回來了。于敏猛地起身躥了過去,一把抓住女兒:小怡,我的好女兒,你救救上次家里的那個弟弟好不好?
兩姐弟被她一臉鼻涕一臉眼淚的樣子嚇傻了,老婆沖上去推開于敏,把兒女護在身后:你別嚇著孩子。
于敏對著小怡伸出手,還想做最后的努力,我已經從臥室里提出那三十萬,扔到了于敏面前,她面如死灰,顫抖著坐在了地上。
忽然,她抬起頭,絕望中帶著狠決:你們真的見死不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過好日子,我就天天來你們家鬧,讓你們不得安寧。
我抱著雙臂,冷笑:好啊,來啊,讓警察來評評理,你拋夫棄女在先,舍女求腎在后,看大家是罵你還是罵我。我還要把這事兒鬧到你男人公司去,讓他的員工看看老板兩口子的真面目。
正在這時,于敏的電話響了,剛一接通,里面就傳來一個粗暴的男聲:你怎么還不把那個丫頭帶回來?!再拖就沒時間了!我告訴你,兒子要是救不了,你就給我滾出去。
于敏扔下手機,伏地大哭。
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我們把于敏連人帶錢推出了門,小怡姐弟就像兩只受驚的小鹿,驚魂未定地藏在老婆身后。
我一把將他們摟在懷里,緊緊地,不想失去任何一個。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必須承認,我不是圣人,我只是個自私的父親。
雖然我沒有很多錢,但是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