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明白《陽光普照》里,那個在別人眼里處處優秀的哥哥,為什么在一個尋常的夜晚,洗了個澡然后跳樓了,留下了在獄中的弟弟,痛哭的父母,和一條發給喜歡的女孩的簡訊,在結束生命的時候,第一次直白地進行了關于自我的表達和傾訴;明白《青少年哪吒》里,那些游手好閑,做出一系列叛逆舉動,看似擁有無窮無盡的自由,最后卻在暴雨天漏水的狹窄公寓樓里,因為不知道逃去哪里而相擁而泣的年輕人;明白《小武》里,在那個變遷中的汾陽縣當扒手,把偷來的錢用去給有意躲避著自己的朋友送禮金,給最終拋棄了自己的女人買戒指,蹲在局子里還惦記著BP機上女人發來的消息,拷在馬路邊上被來來往往的路人圍觀和議論的小武;明白在心理咨詢時抽煙,流淚,苦笑…
我太割裂了,
我在精神層面上,只能和影視文學作品里,那些邊緣的甚至病態的人共情,但是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依然走入人群之中,投身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競爭里。我在介于兩者之間的地帶,左顧右盼地掙扎著,既不會成為一個徹底邊緣化的人,無法通過任何瘋狂的舉動得到排解或解脫,也不會成為一個徹底入世的人,無法就這么埋頭苦干,過著汲汲于功名的生活。
好像突然懂得了賈樟柯和蔡明亮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