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涂指甲油了呢?
仔細想來,大概有三年的時間了,從后知后覺的得知小十月在我的身體里安營扎寨后開始的。我立刻衍生了一種保護小生命的偉大的母性荷爾蒙,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遠離那些色彩斑斕的指甲油。
再后來,尿布紙片滿天飛的日子里,恨不得每天和小十月膩味在一起48個小時。面對那張吹彈可破的水嫩皮膚,就更加不忍把那些來路不明的化學染料,接觸他白嫩的小皮膚。
現在,小十月長大點了,不再那么黏著媽媽,像一個自得其樂的小精靈滿屋子亂跑。我才偶爾在陽光晴好的早上,在滿眼明媚亮麗的晨光中,涂抹上我喜歡的明媚亮麗的指甲油,妝點我明媚的心情,一如從前那樣。
以前的我,總喜歡DIY各色的指甲油。喜歡把指尖涂滿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色彩繽紛,妝點明媚的心情,妝點最美的錦瑟年華。
粉色的指尖,像春日枝頭含苞帶笑的桃花,花枝招展,俏麗多姿。
紅色的指尖,像冬日里那團火紅的烈焰,熱烈多情,讓心中無端生出許多的溫暖。
黑色的指尖,像黎明前的夜幕沉沉,美麗妖嬈,像想象里無盡的旖旎風情。點綴幾顆亮片,立刻變成星輝漫天,月朗星稀夢幻場景,在指尖瑩瑩閃現。
最喜歡的還是只涂一層淡淡的透明底油,在底油上貼上樣式別致的帶花朵的貼紙。
那平凡的雙手,瞬間美麗纖細,纖纖素手春意鬧,紅的、白的、粉色花朵,盛開指尖,繁花似錦,照亮最美麗的錦瑟年華。
又像一幅濃淡相宜的水墨畫,暈染在指尖。瞧得久了,似總能從那芊芊素手里,延伸出小橋流水人家的寧靜心境來。
每次抹過指甲油的雙手,青蔥白嫩,指尖閃現瑩瑩光澤,像極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素手。抬起手來,明媚的色彩,暈染在眼底,雀躍在心頭,明媚了一整天的心情。
十指連心,放心把十指交付的人,也必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每每涂抹素白的指尖,在濃淡得宜的色彩里、在心生蓮花的心情里,總能想到與芊芊十指有關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
那些年,我尚是一個一身黑衣、一個馬尾、一個背包的大咧咧的,行走如風的女漢子。那時的指甲從來都是剪到貼近肉,平整的、參差不齊的,大多都是順手拿削鉛筆的刀子,順手削下,雜亂到像小伙子理的板寸頭,生澀簡單。
也是在那時,認識現在的小十月爸爸,他會拿著指甲刀,挨個修剪被我剪得滿目全非的指尖,并取笑我的指尖如狗啃一般,真真是個不會打理自己的女孩子。
后來,每當有閑情逸致的時候,他總是會端起我的指頭,修剪指甲。他把那些指甲剪到圓潤光滑,一點一點的慢慢剪、一個一個的慢慢挫,那樣的細致認真,我是做不來的,遠不如我用一把削筆刀,一下子削下去來得痛快。
也是在那些年,初識美麗的年紀,脫離統一制服后的同齡人,像一夜間盛開了滿園的各色花朵,色彩艷麗、花枝招展、泛著青春的明媚氣息。
依舊粗陋的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只是女孩子,不是女漢子。然后我手忙腳亂地學穿花枝招展的衣服、笨手笨腳地學著在烏同學打理好的指甲上涂抹指甲油。那時笨拙的樣子,那舉動像是在涂抹一塊大花布,涂得深淺不一,甚至指尖邊上的肉也被光顧到,涂完后的雙手,總像卸妝中花旦的臉,五彩斑斕得抽象美,卻依舊大咧咧地覺得美麗非凡。
那時,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拿起我的手,一根根地給我涂抹指甲油,輕輕淡淡地對我說:涂的時候,要從指甲中間往兩邊涂,豎著一條條地涂抹,要避開指甲邊上的肉。彼時,她纖細的手指端著我的手,冰涼的觸感傳過我的皮膚,像十指纖纖、指尖自清涼的閨秀。
再后來,我用她教給的方法,涂上我喜歡的指甲油,與她戴著同樣款式的手鏈,手牽手走過教室、走過食堂、走過宿舍,走過大學的青春歲月。
許多年過去,我依舊大咧咧的、來去如風,想來此時的她看到我定然會搖頭嘆息:怎么就學不來那樣的精致溫婉呢。還好,大咧咧的我,也慢慢學會了如何打理自己的穿著。也會用她教給的涂指甲油的方式,在偶爾的時候,明媚自己的心情。
在陽光晴好的時候,在我細心為自己涂抹指尖的寧靜心境里,透過那些美麗的、晶瑩的色彩,總能看到我的那些年與那些人,帶著用不褪色的明媚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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