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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
仿佛是神靈的手,一把拽住了黑暗的骨頭。
透過門縫,診斷是非的腳步,無非是三長兩短,用鄉音回應鄉音,用虛無的感覺回擊無動于衷的聲響。
白天,鄉村的幸存者,從一個空巢巡視到另一個空巢,從一個留守兒童到一群留守老頭。哼哼二聲,彼此呼應,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或許,鄉村圓寂之日,正是它們上山游擊之時。
麻雀
麻雀姓吳,抑或姓周,姓趙,它是鄉村姓氏的總和。它短促的鳴叫,匆忙的飛,在晚秋的田野撿拾冰涼的早晨和彌漫的暮靄。電線,田埂,被秋風打紅的烏桕樹,它或許可以走得更遠,但不會離開。
啊,老屋檐下的繾綣,瓦櫳間的愛巢。生在這里,死在這里。
仿佛鄉村最后的主人,也是最后的鄉音,被我們反復收藏,又反復拋棄。
而祖國的城市正燈火輝煌,吱吱喳喳。
苦瓜
我將以藍天之藍,江河之遠,蒼松之翠,歌頌前人偉大的夢想。
我也看到前世的孤魂出沒其中。
萬物被隱喻遮蔽,被象征驅趕。多么悲哀的一個詩人,蘺下的菊花拒絕了他,晚歸的蜻蜓拒絕了他,遠方的山林也拒絕了他,逼著他吐出了心中的膽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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