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一天,我放松了很多,當我不再控制自己或者說不再去按照我到底表現的怎么樣去考量自己的時候,我面對人們的時候,就會自在自然很多。上課的第1個主題是自在,老師讓大家在拋接球的時候去感受一種自在的狀態,去感受流中的自在。自在的本身啊,其實不是說我們做到什么程度,然后就能達到自在,而自然而然的會呈現出來。
我在大組的拋接球的環節中,會很難接到球或者扔球也不準,我能覺得自己有很多的控制在里邊,其實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我能夠感受到那個流動,但是我不信任我自己,我就沒有辦法跟隨那個流動,就扔也扔不準,然后接也接不住,
后來在小組練習的時候,我覺得我們6個人,我很相信他們,我信任他們,就會更放松一點。圈小人少,距離近,我好像就更能夠相信我我的身體能做到,這時候,那個控制(不信任)似乎就不工作了。于是,在拋球接球的過程里,我能夠感受我在流動里。我能夠去讓自己的全部的身心都可以跟著球的走向來來去去。老師說,讓自己跟隨球的軌跡,讓身體也隨著去運動,流動,其實我自己也是這么做的,確實會讓我更能在流里。
我感受到的是當我能夠不去考慮我能不能做到,或者我應該怎么做的時候,我的身體他其實在自在的工作,然后我就純然在那里,但我已經把我忘記了。那個狀態那個感覺特別的好。
后來第2個部分大家就用聲音然后去扔球在小圈里頭扔球,然后接球,然后呈現一種故事性,有開始有結束。在這個環節,我又不相信我自己了,我覺得我做不到了,然后就又有斷檔感。我還是在盡力去讓它延續下去,但這個斷檔就會很明顯.然后我也會有害怕,害怕我耽誤了大家,在團體里耽誤了大家。其實是我不信任別人,我把我內在的嚴厲的評判投射給了我身邊的每個人。更加強化了我覺得大家不相信我的這個長久以來存在的信念模式。
當有聲音的時候,我好像更能夠在這個流動里。沒有聲音了之后,其實我會覺得我好像又想要控制我的身體。有聲音在,我去通過聲音去跟大家連接(又是一種依賴?),這個時候身體就不再額外的被我的意識(信念模式)控制,反而身體可以很好的在這個流里去接球扔球,但聲音沒有了的時候,我好像又回到了控制身體的狀態。但是后來好像我當我意識到我不相信自己的時候,有意識地讓自己放掉這個東西,好像那個自在的狀態就又回來了,然后跟著球的起伏,即便是掉了或者扔歪了,也會讓他成為一種流轉,而不是卡住。
有好幾次結束都是在我這里,我能夠感受到。但這個結束里,是否有某個,是我害怕我做下去會做錯,而選擇的結束呢?
總之拋球接球的這個環節的練習會讓我放松了,我覺得我能夠做到,然后我就相信自己,會覺得開心。但是深入去看,好像這里面有一個限制,就是說成功的經驗讓我相信自己,失敗的經驗就會讓我不相信自己在傷害自己。但實際上再往后退一步,其實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的經驗,其實都是自己的經驗,都是可以去接納都可以,都是可以幫助自己,為什么需要用這種涇渭分明的態度去對待呢,這個態度的來源又是哪里呢?
總之收獲就是,我不去想要我覺得自己一定要多練習,然后讓自己的身體更強壯,我才能夠做到的時候,當我放下這個東西忘記這個控制的時候,實際我的身體可以在當下的這個基礎這個層面上去完成他該能夠完成的動作。其實身體本身無論是什么條件,他都可以在這樣的一個自在流動的這個狀態里。
茶歇之后的游戲是抓人的游戲。因為我跑得慢很容易就被抓住。我被抓住了就得再去抓別人。體會就是其實去當鬼,然后去抓別人這個體驗本身也蠻好的。不是說你被抓住了,你就是一個失敗者,你就應該批判自己。這個評判的來源,也許還是小時候的經驗累積而來的——你跑不快,你根本誰都抓不住,你永遠都得當鬼,好丟人啊。是一個巨大的恐懼。被嘲笑?,F在想想還是覺得心里很苦。話說回來,今天當鬼抓人,其實玩的很開心。
之后的練習是繼續的走動。走動中去形成空間的平衡。你如何是自在的在走動在自己的流動里,然后不是去刻意的尋找那個需要平衡的位置,而是只是讓自己身體跟著某一個部分的吸引力讓我往前走,然后一直按照你覺得自在舒服的狀態往前走。
當然我也還是會有自己的那個部分,就是刻意的去找,但是嘗試去放下這個東西,去感覺自己內在的沖動想要往哪個位置走,這這個體驗真的是挺奇妙的。就是不斷去觸碰信任自己的感覺,沖動,一次次地經驗,不再評判自己,當感受到自己的刻意了,不是評判,而只是看見,然后調整自己,繼續去追尋自己的感覺,沖動。
繼續深入的練習,去感受要開始的沖動和停下來的沖動,集體一起開始的沖動,去打開自己,感受整個空間,集體,當沖動來臨,去信任這個自己的感受,然后行動出來。其實我會覺得這個就是不斷的去嘗試,不斷的去嘗試,不斷的去信任自己,哪怕有沒有和集體的行動合拍,但這個信任本身就會去幫助自己越來越清晰自己的感受,越來越清晰這個沖動的來臨它是整個集體賦予的。
這個必須要特別的臨在。我有走神的時候,我只能最后突然醒了,跟著大家走。不過我會覺得不要評判自己,當醒來,就繼續邀請自己進入到流動里。當我很臨在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開始的時間點。但停下來的那個部分,經常是或早或晚,我覺得要停了,但是大家還在走,或者說大家停了,然后我還在走。這部分的經驗本身就是在幫助我不斷地去熟悉自己的沖動,不斷地去跟集體的頻率調頻吧。越熟悉,越信任,這個調頻的過程就會越快捷。
茶歇后的第2個練習,是信任空間的平衡在背后工作,重點關注沖動的品質。這個動作的沖動來的時候,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感覺?其實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包括你停下來到底是一個什么感覺?這個會讓我覺得就好像在演戲的時候,兩個人的對手戲其實是互相搭起來的,不是自己在演,而是真的是能夠去感受到對方給過來的東西,當你能夠全然的感受到你才能回應他。演戲,其實也就是這樣的一種流,來回的流能量,來回的流動。
最后一個練習是傳遞行動。一個人在走,然后另外一個人開始走,然后這個人就停下來,然后第2個人往前走,當第3個人在走出,第2個人停下來。這一輪的練習我感受了一下,其實當我相信我的身體能做到的時候,其實我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沖動,并且可以行動的。但這個相信,是否還是一種控制,并不是全然的相信。
第2輪是接到沖動的人,按照上一個人的那個動作或者速度往前走,在這個過程中再變化成自己的,呈現出來,繼續行動,直到下一個人接走。這個我也能夠做到。但好像是一種完成任務感覺,嘗試一次就卡住了,就好像我內在有個程序是,你來就是體驗,體驗了做了一次,就可以了,不要再出手,出手就是顯擺或者會出丑丟人。
到第3個部分,需要兩個人互相對手戲時,就徹底卡住了。先出來兩個人,他們形成了一個在空間里的故事,成型了之后,第3個人出來,第4個人跟著出來,之前的兩個人就停下。在這個部分的時候,其實我有這個沖動,但是好像就是卡住了,動不了,因為我覺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又不相信我自己了。我擔心自己做不好,會讓對方也失敗,這個時候我就不敢動了。
第四輪,最后一個也是一樣,我依然卡住。第四輪是接到上一個人的動作的人帶著這個動作的品質,形成新的東西,呈現。最后要有意識地感受結束的沖動,有結尾。就好像是一個完整的即興的表演。這個我也沒有進去,完全僵住卡住,太累了,完全無法突破這個僵住,讓自己冒險。我也會攻擊自己,你連試都不試,你怎么能夠知道。但內在又有另一個聲音:放過自己吧,就是其實我已經試了這么多次了,差不多行了。好吧,我內在的戲真是多啊。外在哪里還有力量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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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個練習,兩兩伙伴在一起,其中一對伙伴互相追,其中一人找到一對人中的一個,另一個就要開始追另一個,追到了,就反追,不斷追逐。哈哈,我說的可能不清楚,就這樣吧。在這個練習里,我很害怕成為追逐中的人,我害怕我追不到,而我又很容易被抓住,但另一個自己又特別渴望進入到游戲。最后我的伙伴被抓住,我不得不去追的時候,我馬上就抓到了對方,然后趕緊找到另一個伙伴抓住,就結束了。反應很快,但又失望不能繼續玩。但我一直在這個追逐的流動里。之后,我都沒用再被抓,或者伙伴被抓,我要進入追逐里。我會覺得,其實這一次,我還是打開的,無論我是否在追逐里,但我都可以在游戲里。
第二個練習,和vicky,就是上一個游戲,我追逐是趕緊抓住的伙伴。我們在這個練習里,是要感受雙方,然后一起行動,我們感受這個沖動,一起開始,一起結束,感受想要往哪里走,感受行動的速度,品質。我會覺得我和伙伴有連接感,那個行動不是我跟隨她或者她跟隨我,而是我們都跟隨著一個共同的流動,這是非常其妙的體驗,我會覺得第一次感受到啥是默契。老師在搗亂的時候,從我們倆中間走過,拉走了我的伙伴向前走,我依然感受到我和伙伴的連接,我繼續跟隨在行走里,老師拉著我的伙伴走了一會兒,就走來了,我跟上伙伴又繼續行走。場里的伙伴各種交換落單,好像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在這個連接感中,我的身體也有很清晰的感受,連接感特別強的時候,我會覺得身體發熱發麻。
茶歇后的游戲,是接詞語,讓詞語在群里流動,形成句子??赡苁且驗槁牪磺宄?,很多時候有卡殼,或者大家都要想說什么,游戲很難順暢地進行下去。我自己在被對方給到我這個方向的時候,都會僵住,無法行動,旁邊的伙伴就會行動了,我總是僵在那里,內在會有評判,我不能被明確指出,總被搶走機會,我怪自己,也會把自己無法行動的責任想要讓別人承擔。似乎就是那種模式,別人得明確告訴我我可以動了,我才能動,不然我就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甚至覺得我做的事情動作可能會讓我受傷或者讓別人受傷。
但是在小組里,我就又可以很順暢地接續下去,在流動里,很享受。后來分享的時候,我還問了老師這個問題,老師說,才兩天,大組還在形成中,不用著急。而對于我來說,這個發現自己僵住,是很好的發現,不用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不是最重要的,而感受到了這個僵住,和這個僵住在一起,繼續發現,體會,讓這個僵住慢慢去變化。這個反饋給我了很大的釋放感。對,這并不是個問題,而是向前探索發展的一部分。我不需要評判我自己這樣不好,我只是在我自己獨特的進程里。
最后的頌詞,當群體的力量在個體中映現出來,當個體的美德在群體中鮮活起來,健康的社群生活因此而展開。我第一次有了和這個頌詞的連接。我在群體中存在,然后我又在群體中消失——因為我的存在被觸碰到,因而我能感受到群體。我和我有了連接,我也和群體有了連接。
琥珀
2019年4月1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