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剛好去自習室,腦中時不時想著有的沒的。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耳機依然戴著,雖然沒有音樂,但好似這樣,能讓他與全世界無關。看了一會,他突然抬起頭,看了看表,又長長抒了一口氣,口中喃喃像是在說著什么。 揉了揉猩紅的眼,看了看四周,木訥的轉過頭,撲在桌上,再也不動了。
? ?前幾天,他還在忙碌著,總是來來回回。好像是為了什么考試。可事實上,他已經考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他的精神明顯的也沒那么好了,腦袋總不自覺的在放空,有時走在路上會突然停下來,看著來往的人群,好像他不是他,他才是他,這樣的感覺很怪異,有時路人也會很奇怪的看他一眼,像是他在奇怪的看路人一般。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路邊的燈光有些昏暗,影子也顯得模糊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得了差時癥。好在還記得是為什么而來,繼續向著圖書館方向走去了。
? ? 走到圖書館前的時候, 他還看了看手表,手表是袖珍型的,黑色的底,借著微弱的燈光只看得到白色的分針和指針在轉動, 剛好七點過一刻鐘左右,路上費了些時間(主要是多看了些夜色),有不少的人在他前面便進去了,圖書館前面本來是有燈的,也不知什么緣由,今晚卻是黑的很,這讓他莫名有些愜意。他看著門口,往里些是大廳,明晃晃的燈光正從里面照射出來,依稀的有些人影,只是他突然覺得這像是一個極其溫柔的“陷阱”,誘捕的是些毫不知情的人們,他的人是定住了,心卻走了進去。
? ? ? 他從圖書館走了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天氣有些陰沉,月兒也不知什么時候躲進了云里,大概它也怕冷吧,他這樣想著。看了看手表,不自覺的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事實上,這已經是一個月以后,期間又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食堂前未知的建筑已經快建好了,第十九個單身節不知覺的也過去了,又向著第二十個節奔去,這期間還自愿扮演了次傻子,接著又為即將到來的各種考試而煩惱著,不巧的是又入冬了,早晚的氣溫驟降,晝伏夜出,夜伏晝出,都顯的不那么合適。他手上的表也換了一塊,雖然一樣是地攤貨,比前一塊稍微大些,銀白色,時針和指針都是夜光的,只是沒有時間刻度,有時看不太懂,但了勝于無。至于前面那塊,好像是由于某些地方的損壞,以至于被他扔到那個角落去了。
? ? ? ?他醒來的時候,自習室里已經沒多少人了,他定了定神,頭腦有些昏沉,也許是想趁著這晚風讓自己清醒些,收拾收拾桌上的筆墨,便朝門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