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對春運又恨又愛,愛是踏上歸途,恨是人在囧途。沒經歷過這場人類歷史上最大范圍人口遷徙,根本無法理解什么叫回家過年,因為你得先回去再談別的。
1.大學第一個寒假,火車上的生日
19歲那年,我選擇了去南京讀大學。入學是欣喜的,寒假來臨時,才發現離家那么遙遠。索性,身邊有幾個同鄉校友,一直保持聯系。痛苦的是,陰差陽錯,我們買到了回家的火車票,不過是站票。到了車上,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能補到臥鋪,只是到了東北離家越來越近時,我們才如愿以償。大部分行程我們是一路站過來的,我還竟然站著睡著了,同行的小伙伴聽說是我的生日,還提議去餐車給我慶生。于是,我度過了一個特別而難忘的生日,從南到北,跨越了距離,吃了長壽面,也聽到了生日歌。多年后,我們都已為人父母,一同憶起過去的歲月,都無限感慨,年少時我們真的很會苦中作樂。
2.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徹夜排隊購票
四年后,我留在了南方開始第一份工作,離家也越來越遠,過年時更是一票難求。執拗的我不會去找黃牛,也舍不得購買飛機票。為了按時返程,我獨自一人在售票點徹夜排隊,蒼天不負有心人,當聽到售票員告訴我有票時,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當時,我就在想,自己的另一半出現時,我會好好置問他,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害我一個人吃了這么多苦。只是,幸福喜歡和我們捉迷藏,原來我要找的那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只是當時的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3.還是那條回家路,不再一個人走
后來,我們走到了一起,顧及我作為獨生子女的感受,每年他都陪我回家過年,盡管每次他都獨自開車近12個小時,非常辛苦。但畢竟我們在時間的選擇上越來越自主,我也覺得回家的路總算有個伴一直帶著你,一向不愛操心的我終于可以放松享受這歸途的愜意。
4.回家,就是詩和遠方
過去覺得,達不到的詩和遠方才令人神往,漂泊在外的隨性是一種自由。后來,發現哪里有絕對的自由,全無束縛反倒讓人心生不安。盡管聽到雙方父母的各種關心叮囑多少覺得有點嘮叨,雖然農村的生活難免不及都市的喧囂與便捷,但現在的我還是喜歡回去過年。因為那里有我們的根,有我們的牽絆,有和我們相關的回憶,而且兩個人一起走,還有什么可懼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