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之靈——湘女一跳天下驚

難得今兒陽光燦爛,寰宇生輝,多日來蒙眼堵心的霾塵一掃而空。于冬日暖陽的溫柔撫摸下,卻聽到湘潭某年輕女子因家庭矛盾,攜兩個幼小子女跳樓身亡的不幸消息。

此女子在網絡上留有長長的遺書,稱婚前月薪萬元,自強自立,上得網,翻得墻,文化程度高,為人可愛逗逼。因懷孕生子迫不得已告別職場,回家做起全職太太。身體不好,做家務和照顧孩子的勞動得不到家公家婆和丈夫的認可,種種不如意,索性一了百了。

觀后,眾網民有落淚的,有感同身受的,有說生二胎不好的,有說這個女子產后憂郁,太脆弱,太不知足,自己跳樓輕生就算,還剝奪兩個小孩子的生命權。

那個遺書好長,飯飯沒看完,當看到人家坐月子有月嫂幫忙,還請著保姆做事,家用錢一年20萬,老公給買4000多元的耳釘,已羨慕的不得了。接下來那些家務事,斷不清,不看也罷,免得移情感傷。

飯飯多少認得幾個字,出入職場多年,換工作崗位無數。自信文能提筆寫字,武能下地掰玉米。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敲得鍵盤,斗得流氓。多年來,家務事紛紛攘攘,老的小的,外邊的,家族的,許多許多的不順心不稱意。可從沒花過這么多的家用錢,價值4000元的耳釘更是沒摸過。若家先生舍得給買,哪怕對著收銀臺的服務員直接踢我兩腳,夢里都會笑醒的。

翻翻奩中存貨,除了旅游時買的那些幾十塊錢的紀念品手鐲鏈子——材質無非是石頭的,賴玉的、景泰藍、水晶或貝殼珍珠之屬,沒任何一件百元以上的首飾玩意兒。想想去年甘肅女子楊某帶幾個孩子一起掛,那是因為太窮,覺得活著沒希望,沒盼頭兒。可如人家湘潭女這樣富裕的家境,都要帶著兩孩子跳,實在讓飯飯覺得自己活得太沒臉沒皮,沒有半分做人的尊嚴。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若按人家這受氣標準,飯飯早該找個老鼠洞鉆進去冬眠了,哪還能坐在電腦前啪啪敲字發表議論!

說到帶孩子,生二胎之類,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如今不比幾十年前,那時誰家沒幾個孩子?營養不良,孩子小,好生養。生完大人連雞蛋都吃不上幾個,略躺幾天就得下地做家事。城里的大人得工作,村里的父母得到生產隊掙工分。有的家里一連手有七八個孩子,白天留點吃的,大孩子帶小孩子,鼻涕哈拉子,凍瘡手疤瘌頭,鞋趿拉襪子掉,舊棉襖油光烏亮,滿街滿巷子的玩。晚上睡覺數人頭,才發現少了一個。一時慌神,少只貓貓狗狗也得找呀,于是到外面尋。哦,原來在柴禾窩里睡著了。那時孩子多,送別人養都不愿要。想啊,自家吃得穿得都沒有,哪里肯要別人家的,因此沒聽說有拐賣孩子的。

現在呢,看看路上車多人多,各種消息靈通,家里孩子又少,都是寶一樣捧著,怕被人販子給拐跑。幼兒園和小學校門口,接接送送的家長黑壓壓的一大片。按他們接送孩子的時間點兒,女人做體制內工作、自由職業或自己當老板還湊合。如果要是到工廠公司打拼,如婚前那樣接著做小白領,沒有家公家婆或娘家人兒幫忙帶孩子,估計沒幾個老板會要,更不會同情,大開綠燈,職場不是養老院,更不是慈善單位,人家是要賺錢講經濟的。

日本女人婚后有離職回歸家庭的傳統,連紅極一時的歌星影星山口百惠也不例外。看著似乎好過,其實日本女子犧牲蠻大,同樣的文化程度,同樣的工作能力,被逼離開職場,她們的生活并不愉快,有的甚至一直忍著熬到丈夫退休,趕緊離婚,分一半退休待遇自己過日子。迫于國家和家庭需要,日本女子有時付出的更多。比方電影《望鄉》,記錄當時日本靠出口女人到南洋為妓幫國家賺錢,里面那個阿婆,到老還攢著一抽屜嫖客贈送的金戒指。

國人是講男女平等的,自然在勞動方面也得平等。相比之下,由于生理結構和力量大小不同,男人做重活危險活兒的遠比女人多。雖然一樣在外面做事,回得家來,女人做家務事還是多過男人。買汰洗燒,老的小的,家族事務,陪聊陪睡,廚師,保姆,護士,母親,媳婦,妻子,女兒等等角色都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

以前女孩子上學的少,很多早早被要求輟學做家務照料弟妹,門路熟些。現在的閨女,跟男生一樣被大書包和升學率壓著,吃穿用度多靠大人罩著,寶一樣捧在手心里長大。會煮個簡單飯菜已是不錯,做衣服做鞋子那些針線活兒大多不行,都靠從市場上買現成的。“當一天閨女修一天仙,當一天媳婦坐一天監。”相信如有可能,沒有哪個女子肯離開原生家庭,再投一次胎一樣融入另一個男人的家庭。

工作之余,還要服侍老的小的,伺候丈夫,時不時因生了女孩兒或是暫時脫離職場沒有收入,遭人白眼,被罵是寄生的廢物、米蟲!靠山山會倒,無論什么時候,都應該有自主謀生的能力,想飛時,可以飛。穿上高跟鞋,拍點兒脂粉,就能重回職場做事,不用靠男人養。想起《傲慢與偏見》里那個窮人家的女兒,嫁了個沒道兒的牧師,有自己的農場和一筆小小的收入,可以穩妥地安排照管,有沒有丈夫,那個丈夫是否稱心如意,似乎都并不重要,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高高興興地盡一個家庭小主婦的責任。

如今新聞報道,二胎政策放開后,除了個別農村的人興高采烈忙著生外,似乎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沒按照專家的計劃生出那么多孩子來。按說,以前計生卡那么緊,聽說政策放開,女人們該放開肚皮,好好生個二胎出來,為國解憂,為房地產和國家的養老金當接盤俠。可是,她們好像不怎么領政策的情哎!

能怨誰呢?女人的肚皮,不是拉鏈,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70后們想生,大寶大了,自己年紀也大,未必能懷上,即便僥幸能懷上,也是高齡產婦,大人孩子都受罪。80后是職場主力,如果離職兩三年去生孩子養孩子,除了體制內的回來能再調崗安排,換別的地兒,老板估計都不會虛位以待。90后的女子?呵呵,有個故事,說有天婆婆出去有點兒事,回來一看,兒媳婦哭,小孩子也哭,家里床上地上亂成一鍋粥。

什么時候,在咱國,生下來三個月的小孩子能進有專人照看的保育室,讓母親騰出手放心去工作。且有相應的政策和措施,保證產后重返職場的可能。工作時,有一個小時,能過來給孩子喂母乳當然更好。再大些,不用托人情找關系交各種贊助費,就能按時上幼兒園,進小學,按部就班上中學。學校里中午管一頓能吃飽干凈衛生放心的飯菜,上學放學能自己背著書包來回,不用擔心路上的車和拐人偷孩兒的騙子。長大后,想深造的有大學直升,不想深造的可入相應的職校,畢業后結婚不用花太多的錢,沒有攀比,沒有奢華,只有郎情妾意,佳偶天成…..

到那時,或者大家會考慮多生一個孩子吧?或許,那時生不生二胎已經沒有意義了。這一大段話,只能算是做夢,不可能實現滴,起碼十年內不會。可以打個賭,若是輸了,能實現上面說的這些美夢,飯飯要直播吃炸蟋蟀和螞蚱,哦,吃炸蠶蛹也行!

漢時有自請下堂求去的孔雀東南飛,如今這樣的時代,女子能出去工作養家養自己,有什么大不了,過不去的?千古艱難唯一死,柔腸百轉,還是忍得一時氣,免得百日憂。女人是一個家的主心骨,男人只是幫著做事賺錢的。遇事一定要想開,大不了帶著孩子自己過。湖南以前出過太多有本事的女人,蔡暢,丁玲……湘女多情,勇敢,堅強獨立是有名的,怎么現在這么脆弱呢?一聲嘆息,愿她來生不要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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