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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特別的人
策劃:簫凌「from Overture Studio 」
姓名:Miss Co
生日:1992年1月26日
星座:水瓶座
Overture工作室原創創作者
榕樹下簽約原創作者
“Miss Co的作品珍貴在于她多年成功作品經驗,熟練掌握的文字功底更加精準的描繪出她想要表達的想法,以及那內心深處不變的情感。”
他嘴上從來不會夸我,可是他的兄弟說,他總是在他們面前念,喵小懶是最好看的,他多怕我被別人搶走了。
那時候他迎著陽光裂開嘴大笑,帥得一塌糊涂。
作品:我們注定錯過,像流星遇不見花朵
文案:Miss Co「from Overture Studio 」
我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八號的上午十點,那條二十六號的短信靜靜躺在那里,
我要走了,如果你愿意原諒我,和我見一面,我就留在這里。
我們注定要錯過的,就像那一次你站在前面,而我在你之后。就像流星遇不見花朵。
但是我愛過你,只是不敢再愛了。
我原諒你,只是不敢再愛了。你看,它明明是水果,和茶沒什么關系的,偏要叫柚子茶,本色就是苦的,加了糖還有什么樂趣呢?
可是這個世界上,很多本來沒有關系的,最后偏偏扯上了關系,還
后來我遇見了易宇,他是那種讓人一眼看上去不會安心的男生,穿戴很潮,說話也吊兒郎當
后來,離開易宇的時候我聽見他在背后喊我,他的聲音里帶有哭腔,我走得很快,沒有回頭。
劉大齊和喵小懶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高中開始談戀愛,后來劉大齊有了另一個姑娘,喵小懶黯然離去。
劉大齊忽然找到她。他們都說他忘不了她,我說他大概只是內疚,忘不掉曾經的似水年華。
喵小懶說已經沒關系了,大概緣分至此,已經盡了。
大概很多時候,逝去就不再回來。
大海
沉默或許是因為太愛了,但是不沉默,或許只是想要實現人生最后的一個夢,我不怪你,我愿意被你那樣愛過,記得你的愛,懷念你,那是我剩下的時光,最美好的事情。-------------------海的女兒選擇了沉默,而你呢,你對我說了,其實我很快樂,
我最喜歡張雨生的那首歌,大海,只是唱這首歌的人已經去了多年。
巧的是,不管是原唱,還是我聽到的翻唱者,都已經不在了。
每年的夏天,六月一日,這個日子真好,六一兒童節,永遠保持童心,不管刮風下雨,我一定會來海邊呆一整天,雖然現在的海已經不如小時候的清澈,沙灘也越來越小,人越來越多,我仍舊會在那個固定的位置望著海洋中心發呆。
好像還是會看到一個甩著一頭濕發的少年笑著從海里冒出來,向我潑水故意弄濕我的衣服,我一直微笑著等他。
但是我們約好了,一年只能相見一次。
他說,“人要懂得往前看,往前走,回憶可以不忘,但一定不能成為牽絆。”
我點點頭,他說,“你一年來看我一次就夠了,不準多了。”
我點點頭。
他捏了捏我的臉,“不許哭哦,哭了就不乖了。”
我點了點頭,“可是淚水忍不住怎么辦?”
他擦了擦我的淚,蹭了蹭我的鼻子,“要忍住,乖。”
我捏了捏他的臉,努力想要擠出一個笑臉,“可是你都沒有忍住。”
他裂開嘴傻笑,“笑一個,胖子。”
我笑了,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那時候,他還能說話。
我愛你,就像愛喝柚子茶,冰糖不加多了,不要冷的,也別太熱,苦澀的味道帶一點清新的甜,冬天的時候喝一點暖暖的,眼淚就會落,旁人若是問為什么,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地告訴他,茶太苦了。
我忘你,就像走進廚房就忘了剛剛要過來干嘛一樣,那么瑣碎的小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也一定會發生,只是在回到客廳的時候會突然想起,哦,剛剛去廚房是想要拿一把水果刀的,可是這時候已經不想吃水果了。
我念你,就像念最想吃的大白兔奶糖一樣,吃不到的時候最惦念,吃到了卻膩得想吐又吐不出,只能趴在馬桶上干嘔,嘔到最后開始哭。
從我遇到你開始就在哭,你離開的時候忍了那么久還是沒有忍住。
有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可是初見你時,我一點都沒有想愛你的痕跡,那么討厭你,你看你除了弄哭我,還有什么出息?
你說,男人有時候身不由己。
我一向都不會反駁你,是的,女人也同樣會身不由己。
我和陳舸住在同一個軍屬大院,他爸爸是軍官,但是從小到大我都沒看出他哪有一點軍人的潛質,他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上山打鳥,下海抓魚,給院子里的車胎放氣,把別人曬好的杯子弄濕,搶男孩子的小人兒書,把女孩子弄哭,總之沒有什么壞事他不干的。
不過他一直都對我挺好,我猜大概是因為我是他的手下之一,雖然他的女手下只有我一個,起碼身為院子一霸的他手下還是要有一些小嘍啰的,在大哥出場的時候撒撒花,趕趕路邊的狗什么的,雖然沒那么夸張,但效果還是要做一些的。
小時候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總是臟兮兮的,我在媽媽的打扮之下總是一襲雪白的公主裙,而他最喜歡在我白色的裙子上擦手或者擦鼻涕,我打不過他,也追不上他,迫于他的淫威,我只能屈服,穿著黑了一半的裙子回家。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得還比較整潔,那時候他和他奶奶一塊兒來我家做客,我急忙趁機偷懶不彈鋼琴,一股腦跑到他身邊熱情地招待他吃零食,他一臉防備地看著我,手上卻毫不猶豫地把我遞給他的浪味仙接了過去,然后一臉警惕加滿足地四處觀察,我急忙要帶他四處參觀,跟著他一塊兒離開了媽媽的視線,他一臉愛理不理地任我帶他四處走,在我回頭的時候我發現他在偷看我,臉騰地紅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跑到他奶奶身邊去了。
那時候我覺得,這個小男孩雖然看起來很兇,但還是很可愛的,呵呵,后來我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他一定要來欺負我一個從不招惹他的乖乖女,弄臟我的裙子就算了,還搶走我最愛的小熊,捏我的臉或者扯我的辮子,對對對,還要搶走我的大白兔奶糖,而性格文靜懦弱的我只能默默忍受著,每天遠遠看到他的身影就趕緊躲開,盡管這樣,他還是能準確無誤地逮住我。
在一次他又弄臟我的裙子還一臉無賴的表情時,我終于無可抑制地爆發了,我扯掉書包朝他扔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瞪著雙腿一邊用力地哭,我是真的傷心啊,要知道每次穿著臟兮兮的裙子回家都會被罵,還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告訴媽媽,只能委屈地聽著媽媽念“小姑娘一個不愛干凈,每次都穿那么臟!以后不給你洗看你怎么辦!在這個樣子媽媽不要你了!”,隨時擔憂著自己是不是某天就會被拋棄了;那只小熊可是我姑姑從澳洲帶回來的什么泰迪熊,毛茸茸暖洋洋的多舒服,我每天都要抱著睡覺,已經陪了我好長一段時間,不抱就睡不好了;那大白兔奶糖可是我最愛吃的,我的珍藏版大白兔造型的盒子里好不容易忍著饞嘴攢了兩百顆,一顆都沒舍得吃的,就這樣讓他連糖帶盒子給搶走了,珍藏的東西并不是為了享受吃它的樂趣,而是珍藏在我的世界里能每天欣賞,現在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一直都很乖,話不多,逆來順受,可是在遇到他之后,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小姑娘我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會憤怒的!
他就這樣看著我坐在草地上打滾撒潑像公交車上被搶了座位的老女人一樣,我模糊了雙眼無意中看到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一百個蒼蠅一樣無奈而驚異,終于我哭得差不多,開始流不出眼淚直剩打嗝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是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僵持著,他慢慢向我走過來,伸出手準備拉我,我別過頭不理他,他又好脾氣地挪動了位置,我又轉過頭,就是不看他。
最后我們是怎么和好的我已經沒有一點印象了,只記得從那以后他沒有再欺負過我,對我很好。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鄙視他,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那一年是十六歲,我考上了我們縣城的中學,陳舸也考上了,可是他沒去讀,他要去當兵。
他爸爸說,“男人不當兵不算真男人,并且要和別人一樣,沒有人可以走捷徑。”
陳舸去當兵的時候,我在他身后一直哭,他聽見我哭了,停了一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都說男人最禁不住女人淚水,以前每次我哭的時候他都會軟弱妥協隨我,可是大概這一招用多了,也就沒用了。
我追著他的車追了有一條街,車沒有停,車里的他也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鼓起勇氣打電話給他,我說“我等你回來,幾年都沒有關系。”
他說“不要等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做一個勇敢的人。”
他掛了電話。
那短時間里,我仍舊每天給他發信息,他一條都沒有回我。
那時候我恨死了他的絕情,我猜他一定一點都不喜歡我,否則為什么,連讓我等他的權力都不給我。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喜歡是不用說出口的。
雖然會欺負我,可是卻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的他;冬天懷里揣著早餐還帶有他的體溫等我上學,自行車后座上放了一個墊子只為讓我坐著的時候舒服一點;下晚自習不論多晚一定要等著我回家的他;有時候偷懶在教室里不出去吃晚餐,和兄弟吃完飯一定會帶一份回來給我的他;生病了每天叮囑我吃藥送我去醫院輸液,徹夜不眠守著我的他;出現在我生命中十幾年的他,親密得和父母沒什么區別的他,就這樣不回頭地走了。
他們提起他都只會說,“啊,那個小痞子。”
可是我就是喜歡他的痞,他壞壞地笑,他幫我背書包回家。
他喜歡揪我的臉,我撫摸著被他經常揪的地方,試著像他一樣揪了自己一下,總是會被他揪痛的,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他喜歡揉亂我的頭發,我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卻一點都沒有惱怒的感覺。
他喜歡把我的手揣在他的兜里,偷偷在兜里捏我的手。
他嘴上從來不會夸我,可是他的兄弟說,他總是在他們面前念,喵小懶是最好看的,他多怕我被別人搶走了。
那時候他迎著陽光裂開嘴大笑,帥得一塌糊涂。
他五年都沒有回過家,五年后再見到他,卻不知道那已經是他最后的時光。
他在部隊呆了一年,然后作為特種兵駐扎在了非洲,那里醫療條件很差,治安也很差,他出國之前身上打了十幾種疫苗,他以前身體很好。
他還是在我樓下等我,穿著一個簡單的白襯衫,又高又黑,我沒能認出他來,或者我根本沒想要認出他。
他好像從沒有離開過一樣叫我,“喵小懶。”
我望著他,就像回到了他走之前的時光。
我幻想過很多次再見他的模樣,跳起來打一巴掌再罵一句,“混蛋!不是走得那么瀟灑嗎?”
或者不屑一顧地看過他之后,留下一個曼妙的背影給他;
還有可能是我挽著一個又高又帥對我又體貼的男朋友從他身邊走過;
可是真的見到他的時候,他笑著說,“喵小懶,我叫你一句你敢答應嗎?”
我看著他愣了有一分鐘,他張開懷抱,我就向他跑了過去,緊緊抱著。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子里,嗡著聲音說話,“原諒我,好不好?”
“本來想就這樣一個人走了算了,當你知道消息的時候不會太難過。可是最后發現自己還是舍不得,我怕你怪我走的時候沒回頭,死的時候也不告訴你。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打擾,最后陪陪我,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刮刮我的鼻子,“沒什么,不過是出去的時候染上病了,治不好,也不想治了。”
他沒給我多說話的機會,只是緊緊把我抱著,好像想要把我們失去的時光都抱回來,又好像想用擁抱來述說一些什么,我也緊緊回抱著他,眼淚抑制不住地一直往下掉。
我多希望他會又敲我的頭一下,痞痞的笑著,“傻瓜,我騙你的!”
我寧愿他再也不要回來,也不想要再回來的時候,是最后一次見他。
可是世事無常,不是嗎?
我們去了畫水鎮旅行,那是他奶奶的老家,有山有水有樹,有質樸的村民,有靈氣,生活輕松得不像樣。
他已經很少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走過小鎮的一個一個地方,走過小時候他掏過螃蟹的小溪,摘過覆盆子的后山。
那一天,我們坐著纜車上了那座挨著小鎮的雪山,在山頂上等待日出,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在陽光灑進山谷的一瞬間,他靠著我的肩。
他說,“你看日出,好熾熱。小時候這里的纜車還是沒有保護殼的,可以走路上山。”
他說,“小懶,我好冷,是不是下雪了?”
我緊緊抱著他。
他說,“小懶,謝謝你,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打擾了你。”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傻瓜,不要多說話。”
他閉著眼睛,“我只是貪戀你的懷抱,你原諒我的自私。那時候我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我走得決絕一點,你要是遇到更好的人,一定會把我忘了。要是我留給你念想,你怎么能過得更好?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打擾你,人之將死才發現很多東西放不下,又很多東西能放下。”
我輕輕拍著他,“不要說了,你累了。”
他很聽話,靠著我的肩看日出,我的肩膀早已經酸痛,只是我不舍得動,我怕吵醒他。
一個工作人員拍了拍我的肩,“你還好嗎?我看到你們好像已經坐了一天了。”
我對著工作人員比了一個“噓”的姿勢,害怕吵醒陳舸,雖然我知道,他再也吵不醒了。
他是一個軍人,他小時候很皮,什么扯女孩子辮子掀開裙子頂撞老師的壞事都干過,在大街上就是小痞子一個,他的遺書里說他要把器官都捐出去,火化之后把骨灰撒在海里。
他說,“喵小懶,這次你不能忘了我的愿望。”
呵呵,他還記得那年圣誕節,他的愿望是要一條圍巾,我答應了他,卻沒能織給他,其實我織好了,只是太丑了,不好意思給他。
我捧著他的骨灰坐著一艘船來到了海中央,將他傾倒進了海里,就這樣坐在船中間哭泣,他的父母沒有來,再堅強的心,白發人送黑發的時候,還是不忍心看見那樣的場景。
七歲那年,我掉進了海里,他像瘋了一樣沖過來把我撈起,那時候我已經昏迷了,他拼命拍打我的臉,生怕我醒不過來,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哇哇大哭,那是他第一次哭,不管多么早熟,畢竟還是個孩子。
我們最喜歡在大海邊玩耍,他說浩瀚的海洋最自由。
八歲那年,玩過家家,他從來不玩這種女孩子的游戲,卻主動要求我當他的新娘,我們在沙地里筑建了一個家,我做了一頓沙飯給他,他掀開我用窗簾做的頭紗,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日記本寫著,給不了她幸福,不如讓她恨我吧,起碼會把我忘得更快。
可是我舍不得,我還想回老家看看她,我很自私嗎?
我都要死了,可不可以原諒我?
我當然會原諒你,愛哪里有錯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