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鹿泉市吃飯后于13.20分出發,從吃飯的地方出來拐過一個路口我去加油,踏雪前面先行,我從加油站出來,一路再也不見了老踏的影子,我順著路牌的指示向著太原方向行駛,14點時來到了一個公路入口處,許多大車排隊等著通行,我從最右邊的一個入口進入到收費站的里面,因為一路上這樣收費的一級公路很多,我沒有意識到,我已經把摩托車開上了石太高速公路,
當我看到第一個指示牌
我心有不忍,聯系老踏讓他騎摩托在高速公路上體驗心馳神往,正在思索找個路邊停車聯系老踏,聽到連續不斷的汽車喇叭聲,似乎向我致敬,又像詢問,摩托車怎么跑高速公路上了,我不敢停留,跑吧!我加油提速一路狂飆于 16.30分到達太原晉祠景區門前。
老踏晚19點到達約定地點,中午從鹿泉出來,我去加油站加油,老踏沿著307國道先走,他在我前邊先進入了高速公路,行駛了約70公里被高速公路巡邏車正巧碰到,盤問教育批評后,領到陽泉出口攆出了高速公路,
可憐的老踏,就像豬八戒囫圇吐下人參果,還沒有品透味道,就沒有了機會,老踏郁悶,老踏很郁悶呀。
晚上的營地扎在了晉祠公園的草地上,引來了不少駐足觀望的眼光,這是本次遠行的最后一個戶外營地。
13、陜北兩次驚險
第二天,天光放亮,離開晉祠公園,離開太原,向著回家的路又邁進了一步,原計劃在吳堡會合,去一趟磧口,怎奈307國道太原境內修路,塵土飛揚,在窄路上,我跟在大車后面,三米之內看不見路面,也無法超越大車,
那天是8月28日,沿路村莊內結婚的人特別多,結婚人家的門前,立一個吹氣拱門,拱門上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子,就像我們商場開業用的那種吹氣拱門,是紅色的,遇到一段相對好些的路,你從遠處看見新娘一身紅裝頭扎紅絲,站在路邊,喜慶惹眼,那個時間應該是剛從娘家接來,大車過后路邊的新娘變成了土灰色,旁人分不清路邊的一堆人里誰是新娘,哎!可憐的新娘,可憐地娃呀,一生一次地新婚大喜,本想在紅紅火火中開張,
誰承想被搞的灰頭土臉。在厚重的塵土中,我幾乎窒息,我盡可能地慢慢呼吸,在這樣的路上我痛苦地掙扎了一天,到達吳堡已是下午17點,聯系到踏雪,老踏正在去靖邊的路上,
我只能走著看了,天黑前走到哪里就在那兒住宿,當我出吳堡縣,在大山里走了約25公里時,看到前面一股塵土沖天而上,我把摩托車騎到近前,一看嚇我一身冷汗,
公路邊的黃土山整體垮塌下來,把路堵的嚴嚴實實,我如果早到3分鐘,我將身埋黃土,留在陜北了,真是驚險的一幕,我看著空無一人的山路,我想著山體垮塌的那一幕,我驚魂難定,如果3分鐘前到達,如果稍一加速,我就沒有機會寫出這許多文字了,
人生的許多事情可能就是早3分鐘與晚3分鐘之間所決定的,這可能就是命,這可能就是人的一生中相伴左右的那只無形之手在操控,我不宿命,可我相信許許多多原本存在的事情,存在就有其合理性。
靜下心來,我停穩摩托車,從橫在路中間的土堆走了一趟,摩托車肯定騎不過去,如果有幾個人幫我抬一下能過去,這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了許多看熱鬧的婦女,我請求她們幫我一下,我愿意付錢,她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沒有幫我的意思,
我又等了一會兒,從遠處跑過來兩個學生模樣的男孩說:叔叔我們幫你抬過去,感動呀,純潔沒有污染的心靈,其中一個孩子叫郝有才(陜北音),好名,一定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才,有朋友去陜北,我委托他們聯系男孩,至今也沒聯系上,給男孩們帶了些學習用品和書,再找機會自己去一趟吧。
繼續趕路天黑了,我到達綏德,綏德正下小雨,過黃河大橋進入綏德縣,在一個十字路口處看到一家賓館,與前廳負責登記的男人商量后,讓我把摩托車放在前廳內,交費入住,喊服務員開門,
這賓館鑰匙由服務員集中管理,過來一個穿綠碎花褂子,年約五十的敦實女子,開門后不走,站在我身后問到:出來幾天了,我說;二十天了,女子又問;要女人吧,我正在脫摩托車靴與摩托車褲,這女子也太沒有眼色了,男人脫衣服還不閃遠點,
我很生氣地說:你不是女人啊,誰知過了幾分鐘,來了個女子手里提個暖瓶,把暖瓶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站那兒看著我不走,我仔細一看還是那個服務員,換了件紅碎花褂子,嚎,穿馬甲了,嚎,真把自己當女人了,我一路走來幾千公里未曾犯錯,也沒想犯錯,到家門口了想引我犯錯,感嘆啊!做男人難,做男人怎么就這么難呢,想做個好男人真是難上加難呀,
出門時就有朋友提醒,兩個男人要合走在一起,你一個男人行路是很危險地,劫財的對你沒有興趣,騎摩托出行能有什么大財可劫,如果有大財定開寶馬出行,劫色的專盯摩托驢子,身體好使,有些情趣,不吝小財,今天真遇見劫色的了,
我真生氣了,我這西紅柿的色澤也算光亮,你一個冬瓜色也敢毀我,我真想一腳揣她出去,冷靜,保持冷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慎行善言吧,我說:把門鑰匙給我,我要出去吃飯,你快干活去吧,我吃飯回來,輕行慢挪溜進房間,鎖好插好頂好門,拔掉電話線進入夢鄉。正是,驢路難行誘惑多,男人難做冬瓜多,有色不好非男人,色澤相映算有緣,
第二天清晨雨停,
我6點出發,180公里山路,計劃10點前到靖邊與老踏會合,出綏德摩托車在山路飛馳,距離靖邊還有30公里的一個急轉彎處,摩托車速度太快,到了急轉彎近前,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沒有了駕控摩托車的能力,摩托車如脫韁野馬直接沖出公路,沖入路邊的一個土坑中翻倒,我被甩出去,重重地甩到了半截土山上,彈落在地,我瞬間沒了意識,
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從另一個世界飄來的聲音,真真切切地與我對話,聲音是我自己的,是身體之外的我在說:站起來,站起來,你人生使命沒有完成,家人朋友等你返回,冥冥中我自問,我有使命嗎?我來到人世間肩負怎樣的使命,如果我不在人間,我的使命上天會指派他人完成嗎?
我虛幻的腦海中閃現出草原、河流、森林、大海,我的前身一定與它們相關,如有來世,來世的我是草原上自由奔馳的駿馬、是河里快樂的小魚、是森林中的樹木或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我無助的身體趴臥在黃土地上,我出體的魂魄游蕩在身體之外,分秒間閃現了整個人生,年少時稚嫩過,年青時激情過,激情的事情想不起幾件,是歲月蹉跎淡忘了激情,還是激情在歲月中燃燒怠盡,年老時………怎么也閃不出年老時的我,是一段空白,猶如夢境中的畫影,在年老的這一段反反復復過不去,
不知過了幾分還是十幾分鐘我感覺有人拍打我的身體,一個男人在我的耳邊大聲喊叫,我猛然驚醒,就像夢中驚醒時的感覺,記起了一些事情,是我剛才摩托車速度太快,沒有轉過那個急彎,摔倒在地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繼續喊叫,我聽清了,是一個陜北男人的聲音,大聲喊叫:你莫事吧,能起來吧,我慢慢翻過身來,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蹲在我的跟前,驚恐地看著我,看我睜開了眼晴,這男人又問:莫事吧,我思索了一下,默數了10個數字,想了想很熟悉的幾個人,都能記起來,腦子還好用,我努力想坐起來,沒成功,這男人扶著我,幫我坐起來,
我活動了四肢,還靈活,腿有些疼,不影響走路,中年男人幫我扶起了摩托車,我連說幾聲謝謝,這男人一口陜北話,告訴我說:他也是騎摩托車去靖邊,太冷了,在路邊休息、抽煙,遠遠看到我那么快的速度過來,知道這死彎子是拐不過來了,沒有想到人莫有摔壞,
我說:當我感覺這彎子拐不過來時,大腦一片空白,魂魄已飛,不是你大聲喊叫,我的魂與體不知什么事侯才能合的一起,感謝!我代表我所有認識的人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的魂體合到了一起。我感覺人生的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當你魂體分離行路不直時,有人大喊一聲,你會猛然驚醒,照直前進,無人喊叫,你可能偏離原路走向歧途。
陜北男人問我從什么地方來,我簡單給他講了去漠河正在返回銀川,他佩服的邊咽口水邊瞪眼睛,一臉的仰慕與崇拜,說:你真是太耐摔了,剛才那一摔,哦看你是起不來了,你還莫事,體格好啊,以前聽陜北話,我感覺很土氣,今天聽起來,這么順耳,還有些動聽,被人贊揚有舒心化瘀的奇效,我立刻沒有了疼痛感,精神逐漸高漲,重新騎上摩托車,按動啟動開關,摩托車正常啟動,
真是部好車,這一路摔了十幾跤,摩托車依然無損,這一次摩托車的左反光鏡摔掉了,我把它放在了摔倒車的土坑內,把這反光鏡留在了黃土高原,與留在草原,留在錫林浩特到寶拉山林場路上的右反光鏡,留在中俄邊防小路上額爾古納河邊的保險杠共同見證了我激情遠行的艱辛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