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楚地思考和同義反復
(邏輯學術語,指由更簡單的陳述句以一定方式組成的無意義的或空洞的陳述以使其在邏輯上正確,無論這更簡單的陳述是正確的或錯誤的;例如,陳述句明天要么下雨要么不下雨——源于金山詞霸)
我和父親坐在后院里。這是個美麗的冬日早晨,像春天的早上一樣。他端著杯咖啡,煙斗放在旁邊。我空著雙手,伸長身子舒服地躺在長沙發上,我不像他那樣,需要咖啡或者尼古丁來讓我繼續下去。
我決定今天從父親的身上壓榨出清楚地想問題的本質。我成功地把他從他的研究中拖出來。我拔掉了家中所有的電話,也關掉了我的手機。父親沒有手機,母親和她的姐妹去外地,我的孩子們在學校里。我將有不會被打攪的三個小時,這足夠了,至少對開始足夠了。
“父親,”我說,“讓我告訴你我接受了什么,和什么仍困擾著我。”
他盯著樹下陽光的斑點,可能在想其它事情。這就好,接下去我將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談論他生活中心的事情和我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他唯一的女兒。
“我完全同意我不想要輕松的生活,我想要充實的生活。為此,我不得不擁有足夠好的機會并把這些機會提升到一定水平,直到我感覺我已經有了大的成就。”
他沒有回應,但這沒有讓我慢下來。“通過看和聽你的,我想這不僅僅是運氣,人們通常叫做好運,如果我學會了想得更清楚,生活中的機會會更大。我能創造,至少能認出合適的機會,我會有更多的毅力堅持到它們有了成果。”
我還是沒有看到感興趣的反應。“我說阻礙我想清楚的僅僅是一些特殊的障礙。”
“障礙和練習,大量的練習。”
終于有些回應了。少許的挑釁能讓這場爭論活起來。我用稍微大點的聲調說,“這確實是我的問題。你說清楚些思考,像真正的科學家那樣思考,大量的練習是必需的。我想我一直在思考,不論我是否有意地去做。但這些看起來不是你所說的練習,所以你可以告訴我怎么做練習嗎?”
他盯著斑駁的樹影,驚奇地說,“一個人說有意義的話還是在喋喋不休地浪費時間不是很清楚嗎?”
我不想讓他再一次過去,“你能告訴我這兩種的不同的定義嗎?”我緊接著說。
他的回答很冷漠,“關鍵是清楚地想問題避免了循環邏輯,僅此而已。”
“父親,”我堅定地說,“我們不能談論它嗎?這對我真正理解它是很重要的。”最后,他直接看著我。過了一小會,他溫柔地說,“對不起,女兒。”
他吸了口煙,在吐出煙的時候思考著,過了一小會,開始說,“正如我們說的,每件事都是通過因果聯系串在一起的,在底下僅有幾個元素。所以想清楚的關鍵是建立邏輯圖。你開始時很努力,通過問“為什么這樣的關系存在?”來探索根本的原因。困難的是,當我們探索時,遲早會碰到不能用我們的感覺來驗證的抽象的實體。”
“請再清楚點。”我試著讓他慢一點。
他笑笑,繼續更慢地說,“在硬科學里,當我們問為什么存在時,經過一些迭代后到達不能再用感覺的深度,我們不得不用抽象的東西。”
“抽象的東西?”
“像原子或者酶一樣的東西。有人看到過原子和酶嗎?有人和他們談論過,并觸摸過嗎?他們可能真的存在,但我們通過邏輯了解它,而不是我們直接的感覺。”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很清楚這是正確的。我高興地說,“幸好我選的是社會學,我不需要處理這些無形的思索。在高中時,原子就讓我不舒服,更不用說老師教的更抽象的東西,例如質子和中子。現在我聽說他們在討論基本元素和夸克。幸好與我打交道的是人這樣的切實的物體。”
他笑道,“女兒,如果是抽象的東西讓你不舒服,我怕是讓你選錯了專業。當我們研究人類,試圖找到原因時,我們也面臨這些抽象的東西。”沒有等我的回應,他解釋道,“以上次我們討論的為例。你見過或摸過“保守性”嗎?我們認識到保守性,并不是因為我們直接見到過,而是用我們的邏輯從現實中推導出來的。”
這提醒了我,心理學接觸的所有的東西,像愛、憎恨,像動機或者智力,這些都是通過我們的邏輯推導出來的。對父親來說,這些像原子或夸克一樣無形。
“這些“抽象的東西”在想得更清楚里起到什么重要作用?”我問。
“處理這些不能用直接的觀察檢驗的實體很容易結束,因此小心是非常重要的。很容易陷入循環邏輯的圈套,或者說同義反復,然后繁雜的廢話就大量地產生了。Efrat,你知道同義反復是什么嗎?”
“我可以重述你講的行星的軌道是圓的的例子,但坦誠地說,我需要更好地理解它,使之聯系到日常生活。”
“我們被同義反復圍繞著”,他闡述道,“在一定程度上講,我們對他們沒有感覺了。他們幾乎出現在每個對話里,報紙的每篇報道里。用一句話做例子,“他們在游戲中失敗了,因為他們沒有足夠贏的動機。”在文章的剩余部分,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個團隊沒有足夠的動機。現在問你自己,“我們為什么接受它?我們是怎么知道團隊沒有足夠的動機?”答案很可能是,“他們喪失了游戲,難道不是嗎?”同義反復。”
我笑了,但不得不說,“我不相信我經常使用無意義的爭論。至少當它們很重要時不是。”
“哦,你不是?”他開口笑道,他抬起頭看著樹頂說,“一些心理學家,不久之前告訴我,“你不會感到失望,因為你抑制了你的失望心情。”我沒有打斷他問你是怎么知道我抑制了我的失望之情?因為答案可能是“不明顯嗎?我知道你抑制了你的失望之情,因為你沒有感到失望”,這就是循環爭論。”
他繼續,“循環邏輯對清晰地想問題來說,沒有回復是重要的一點。一旦你用了它,從此它將阻礙你得到根本原因。問題是循環邏輯聽起來是正確的,并且我們不能直接檢驗它,我們傾向于接受它。Efrat,剛剛認識到你是如何確信我抑制了我的感受,而事實上你沒有證據支持它。”
我在考慮。最后我問,“一個人如何避免使用循環邏輯?”
“首先讓我擴大你理解的基礎。”
“好主意,”我鼓勵他。我的專業是心理學,因此沒有學習邏輯這門課程。為什么父親希望我完全了解呢?可能他認為邏輯是一個聰明的人的基本能力,用來清楚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從這個角度審視,他或許是對的。我強迫自己停止想這些但集中精力于他在說什么。
他回復了正常的語速說。“我再強調一次,循環邏輯不意味著給出的原因是錯誤的,它僅僅指出與第一次印象相反,因果關系沒有被實體化。”看到我有問題,他急于給出一個例子。“我們的銷售下降的原因是市場口味在變化。這句話是同義反復的另一個好的例子。”
“對的。因為我在對同義反復變得敏感,我必須說他們是不能令人信服的。我能在“市場口味在改變”之外提出很多其它的“因為”。銷量的下降可能因為經濟的不景氣,或者因為有新的競爭對手,或者我們的服務惡化了,或者因為我們提價了。有如此多的似是而非的原因,通過我們擁有的信息,沒有理由讓我們從中選一個。”
“現在你在想。”他看起來很高興。“現在假設我告訴你我驗證存在性的另一個方面:代替產品的銷量增長了同樣的數量。現在你是否還認為這兩種現象的原因是市場口味在改變?”
代替產品的增長和我們產品的下滑看起來不像是會同時發生的事情。我大聲地說,“現在市場口味的改變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我仍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為什么市場口味會改變。可能我們降低了服務標準或者提高價格而導致它。也有可能和我們做的沒有關系,是因為外部的原因。為破解它,需要更多的信息。但我仍認為我們銷售下滑是因為市場口味的改變。這是常識。但父親,你給我講了第二個現象,我將要如何做呢?”
“一旦你有了更好的基礎理解,我們就能做到,”他向我保證。“現在我們認識到的是無論何時一個人使用了循環邏輯,因果關系就不再有效,或者有意義,常識是事情要被證實。為了證實一個原因,至少需要另一個導致的結果,可以被直接觀察到的結果。更進一步,一旦一個原因證實后,你還沒有走到死胡同里,你的思想要繼續尋找更深的原因。你在探索根本原因。”
我同意這點。
“現在我們已準備好談論你所關心的,你有困難來找到第二個結果。首先,我承認你有這點的基礎,因為尋找第二個因而發生的結果需要思維跳出盒子,我們限制自己于集中精力于原先的因果關系上。最后一個例子,為了尋找第二個結果,一個人必須擴大視野,不能僅盯著我們的產品和代替產品和我們的很不相同。”
我試著消化。“困難的是我不確定,真的不確定第二個結果是否存在,或許我仍在盒子里,待在舒服的盒子里要比跳到未知的環境里要安全。因為其它的結果不在盒子里,我將找不到它。我放棄搜索并仍堅持同義反復。”
“正確,”父親很高興,“你最后的觀察強調了固有的簡單性為什么如此有幫助。固有的簡單性表明,當我們深入挖掘時,原因是收斂的。收斂的意思是每個有意義的原因不僅僅對應一個結果,而是多于一個。相信固有的簡單性保證對任何有意義的原因都至少有兩個不同的結果。”
“我知道。”
他繼續,“你做得很好,指出通常跳出盒子,我們不知道看哪。我們需要的是牛頓的才能來打開我們的視野,收斂表明,在大多數情形下,只要我們沒有認識到這個共同的原因,這些結果看起來沒有相同之處。他們屬于不同的情況或時間框架。對固有簡單性的堅信保證了至少還有一個結果存在,我們不得不擴大角度來尋找它。大多數人有足夠的直覺,伴隨著這些信心,經歷一些實踐后,他們能輕松地找到額外的結果來驗證和反駁。固有的簡單性打開了驗證抽象實體的大門。”
和我欣賞的人們的直覺差不多,我認為父親期望的太多了。把我弄跨的稻草是一個單詞“輕松地”。但是意識到父親深信每個人都有強大的直覺,我知道直接表達我的懷疑會讓他生氣。我用委婉的語氣說,“既然你打開了大門,你是否樂意把我領進去?你能給我舉個用它的真實的例子嗎?”
“沒問題,每次思考我都用它。但我是否要為你總結一下它?”他問。
這正是我需要的,“好的。”
“你問一個人怎么練習想得更清楚。這就是答案。Efrat,你不要選擇一個話題就放開時間做完整的分析,這不是正確的方法。你應該利用一切機會尋找因果關系,它可能是與陌生人的隨意談話,來自你丈夫的評論或者你讀到的東西。你說你一直在思考,你是對的,但這意味著你應該試著想得更清楚些。”
“有道理。”我贊同道。
“因此,無論何時你聽到或看到“因為”,特別是當原因包含抽象實體時,你要警惕,即使你不認為它是正確的。不要把抽象的實體本身看做生活的一方面。你應該把它看做一個假設,換句話說,看做一個猜想。現在你繼續嘗試想出一個已知結果的原因的另一個可預測的結果。記住,如果你不能找到它,如果你不能找到另一個結果,這不是因為它不存在,而是因為你想得太窄了。你想出的結果應該能被直接的觀察驗證,或者花時間可以驗證。可預測的結果越多,這個原因就越有效。你練習的越多,它變得越容易。”他笑著補充道,“當你練習到一定程度,它會變成你第二個本能,人們可能開始叫你天才。”
“不要擔心,”我回應到,“在我的工作中,我沒有得到足夠的練習,因為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測試可預期的結果。”
“哎喲,”他說,“我擔心我給了你錯誤的印象。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它不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真的嗎?”我驚喜地問。
父親笑了。“的確需要我們檢查可預測的結果的存在,但卻不意味著我們總是不得不測試它。如果僅僅是檢查,大多數情況下的可預測結果的存在是已被我們知道的。”
我完全不信,說,“我能舉個例子。”
“那就試試吧。用第一個例子就能說明我是對的。”
我則繼續看著他。
他做了做手勢,“好的,如果你堅持。”吸了口煙之后,他繼續,“我們用一個例子來避免浪費時間。因為每個人都相信他們,我們不用我們的腦子,反而接受很笨的同義反復。甚至,它將幫助我們不小心得到關于人們行為的結論。”他對我使眼色,問我,“你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嗎?人們拒絕改變,改變越大,阻力越大。”
我笑著回答,“我希望每次都有一枚硬幣。這怎么樣?”
“聯系上下文,通常說,你能聞到同義反復的臭味。”
我用非常自負的聲音說,“我們面臨實施XYZ的困難,因為人們拒絕改變。”
他笑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模仿,由顧問或者管理者的自信和權威導致。但這個表述中包含單詞“因為”,原因中包含抽象實體。這意味著一個人不經過思考就不接受它。好了,讓我聽聽你是如何思考的。”
我對想出預期的結果不精通,所以我仔細地搜索著。“我們說人們拒絕改變,意味著什么?因為這句話不含有任何限定,它事實上說人們在大多數情況下拒絕大部分改變。即人們一定避免造成或者追求改變他們生活方式的改變,這就是一個預測的結果。”
“好,”他鼓勵我,“現在你變得更明確了。一個人的生活中最大的改變是什么?當然我指的是生死之外的事情。”
這就很簡單進行了。“很多人急切地想結婚或者擁有小孩。通過我直接獲得的經驗了解到變化改變了幾乎生活的每個方面。是的,沒有人毫不猶豫地改變,但通過我的很多的朋友的行為和態度判斷,一定不能說是拒絕改變,僅僅是有點對立。”
我在思考,當人們真的拒絕改變時,試著用公式表達出需要的限定。這時,父親說,“Efrat,我能感受到你在全力思索。慢慢來,我說拒絕改變的原因時,第一個原因是能回答你的問題——你怎么驗證預測的結果?你集中精力在它上面,并試著得出結論,是嗎?你回應道,“父親,你是對的。”在大多數情況下,預測的結果不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來測試,因為通過我們通常的經驗,我就知道他們是否存在。”
我還沒有滿意,相反,我溫柔地說,“你沒有提提出預測的結果的過程可能導致假設的失效。事實上,假設的實現是令人尷尬的錯誤,或者非常少,或不精確。”
“是的。”他確認,“這就是卡爾所描述的科學的基礎。在科學里,每個結論,每個假設,每個原因都認為是相關的,僅當它們被測試完。這樣的測試可能證明它是不正確的。另一方面,我們不談論科學,而談論偽科學,像魔法。是的,女兒,經常會這樣,一旦你提出一個預測的結果,但我們意識到它并不存在,由此,假設是錯誤的。你可能提出十個,只證明一個,然后你想得多一點,你提出第十一個預測的結果,但它不存在。單純的這個足以打破假設的原因的有效性。驗證的預測結果越多,原因的有效性越高,但總是有這種可能的,明天產生新的預測結果,而又被證明不存在。我們從來不能確認什么事情是真的。”
我想我理解它了。“你說服我了。”我跟他說。
“還沒有,親愛的。離說服你還遠著呢。最后一個例子中還有一個想讓你學習的課程。我想讓你認識到我們是如何不小心地貶低人們的特性和目的。”
這從何而來?
作為對我驚訝表情的回應,他問,“是什么表明人們拒絕改變?這是人好的個性嗎?你沒有認識到這實際上表明人天生就是拒絕的?這顯然是不可信的。這是一個貶損的陳述。”
他接下來的聲音如雷貫耳,“這樣的陳述幾乎被每個人接受,即使它不會花費很多時間來檢查它,只要一檢查,就會發現它是不準確的。你認為如何?”
“僅僅因為人們保護他們的興趣和他們擅長如此。”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待我們的文化?一個毫不猶豫假設人是壞的文化。實際上,它鼓勵它。”
我只做了個鬼臉。
看起來,他對我的回應不滿意。“不要認為我們沒有被它影響,我們是文化的一部分。我們最好認識到環境對人的影響,無論何時,我們的直覺都在尋找原因,很有可能這提出了人是壞的假設。我們的直覺篩選反駁錯誤假設的結果,來驗證假設的錯誤性,這構成了我們思想的表層。如果你不謹慎地對抗這種趨勢,你做有意義的分析的機會是很渺茫的。”
“父親,我想我像人們本來面貌那樣來看待他們,我極端地小心,不讓自己腦海里產生毫無根據地貶低的譴責。請相信我。”
父親并不高興。他站起來踱步,像舊火車頭那樣吐著煙。我沒有動。最后他停下來問,“Efrat,至少你會測試你自己嗎?”
“什么測試?”
“有一個困惱我很長時間的案子。我不理解一群人的行為方式。你介意閱讀這個案子,并試著提出可能的原因來解釋這群人奇怪的行為嗎?”
“就這些?我有義務做這些。”
他站起來,“讓我把報告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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