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帥,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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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三月里的柳條又出了新翠,小丘也被映的綠氣盈盈,彤紅的大太陽仍舊懶散的掛在天上,極不情愿的昭示說春來,不能偷懶。被奚落的焦黃葉子跟著掃把走走停停,即便如此的追逐也免不掉喂火,只留下最后的許些呻吟隨著青煙漫漫消逝在空氣里了。
? ? ? 北方以北。
? ? ? 踢踏的腳步聲叫嚷著涌向街道的盡頭,被揚棄的塵土惶惶張張的尋找歇腳的地方,老馮擺出酷酷的樣子站在風口招呼過客,可即便是鐵青色的面孔也遮掩不住自豪的喜悅,只是不知道,十三朝的天子門生中老馮能排得第幾。模仿而已。鬧鐘總是在最不該響的時候轟然吵起,然后冒著被仍掉的危險說:“我很忠誠”。恍惚中也分不清昨天今天,什么都不曾改變,除了以前可以而現在不可以的時間空間。
“潘帥,等誰呢?”
“哦,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吃些什么。”
... ...
? ? ? 我們像章子一樣被生活刻來刻去,還要不時的看著已經刻好的華美章子在生活中留下的痕跡模樣,然后開始不停的模仿、修改。一顆顆本應該在在陽光中燦爛的花蕾被修剪的七零八落,只是為了證明我也可以亮出和你一樣的絢爛色彩。我們沒有錯,錯的是點亮了生活,終日追逐月亮的那個風流家伙。
? ? ? 后街福建的高壓鍋又在“呼呼”的噴著白色蒸氣,像極了曾燙傷我母親的罪魁禍首。
? ? ? 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這里逗留了很久,也許像她說的那樣,留在這里是作為對我的懲罰,我不斷的追求模仿,換來的不過是向未來拋出的更多汗水,或許有一天我可以自由的發呆,也許有一天我可以慢慢走路,當再也聽不到奔跑的聲音、當再也看不清路上的腳印,我才是幸福的吧。這里的夜是純黑的,很深,很遠,遠到同北方的深紅印出界限,印出了界線呵...
? ? ? 時間和生命,一場無言的精彩對白,當我終于被雕成了和你們一樣的印章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塊被凍結了的棉絮,用力一蓋,又碎了。
不在模仿。
“潘帥,等誰呢?”
“哦,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吃些什么。”
“我去吃面,你呢?”
“恩,那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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