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外
壁虎在巖畫上涂抹
絞盡腦汁做歷史選擇題
鷺鷥在水面上咳嗽
毫不費力吵到了沉船里的亡靈
核桃在火焰里沉思
楓葉片片落下
夜有了紅色睡衣
卻去不了狂歡晚宴
白狼要剪個頭發
介入記憶拼圖
那會兒溜溜球上下翻滾
云初醒
親人們的笑匯成短波
那波紋是落下的白發
是歧路上的白雪
是孤獨現世者的健忘癥
流感
太陽患了流感
雨
雪
冰雹
大風
流亡的人
看到整條大街砸在頭上
極冷又極燙
醉酒貴婦手里的凡爾賽酒杯
碎成了百萬塊碎片
查理大帝命令
經驗和夢想
都在人行道前集合
常態
烏云神經緊繃
吃不下一口巴黎面包
胃液是凝膠
摻著水泥筑成歷史之外的歧路
諾言
陪著費里尼電影里的黑衣人
通宵行進
羽毛筆成為天地隔離的方舟
被鴿子拖著遠行
無假設
愛與善
一對共線向量
方向一致
數學為結盟莊嚴啟示
14種不同霍亂
28項精神錯亂
230國秩序紊亂
在向量線的生長里
都成假設
鼓瑟
天上云翳
臥著藍色小狗
曾皙春游回來
也想臥在上面
沙漏流流停停
空氣里都是幽影
跌跌撞撞
白牡丹開
那聲效驚起海浪
和著曾皙的瑟聲
尋找生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