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沉默的羔羊》系列,不少女生一定會嚇的花容失色。不像第一部《沉默的羔羊》氣氛那樣壓抑,也沒有第三部《漢尼拔》的血腥場景,第二部《紅龍》因為大帥哥愛德華·諾頓與拉爾夫·費因斯的加盟和片中感情戲的增加,簡直就是披著恐怖片外衣的言情戲。尤其是拉爾夫,如果僅看他的戲份,簡直就是偶像劇的設定!
拉爾夫費因斯年輕時的顏真是無敵了,《紅龍》都能讓人當言情片看!!!
大火過后,威爾安慰麗巴:“你不是專門吸引怪物的,你只是吸引了一個背后有怪物的男人。”
麗巴泣不成聲:“我早該知道的……”
一夜驚險,在她心中杜爾不再是那個“神秘有趣,身材挺拔”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怪物。
出于對拉爾夫本人的喜愛,我很想用范柳原那句“如果你認識以前的我,就會原諒現在的我”為杜爾辯駁,但是不能。因為二者本質上是不一樣的。前者終究不過放浪形骸了些,杜爾卻是兇惡殘忍,因為自己曾經遭遇不幸,便要把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
但看完全片還是忍不住為杜爾唏噓。他再兇殘,卻始終還是那個生活在祖母陰影下膽小怯懦的小孩,會被威爾故意模仿祖母的訓斥而激怒到失去理智。《絕望的主婦》中有句臺詞:“任何一個魔鬼背后都站著另外一個魔鬼。”杜爾身后的魔鬼就是刻板嚴厲的祖母,幼年時遭遇的虐待恐嚇像個揮之不去的夢魘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即使祖母去世多年,他卻始終無法擺脫她的威嚴。一夜激情后,他醒來赤身在屋里尋找麗巴,在樓梯口猛然抬頭看到祖母的畫像,在那雙蒼老嚴厲的的眼睛的注視下,他下意識地搖頭后退,神情脆弱、不忍,像個做錯事被大人責罵的孩子。
因為厭惡一直以來在祖母面前的無力和懦弱,杜爾才會格外崇拜有力量的生物——龍。他在背后紋了那條龍,在作案前刻下麻將中代表“紅龍”的“中”,渴望通過殺戮女人向龍獻祭來實現蛻變,徹底擺脫那種無力感。他殺害那個報社記者也是因為對方欠他“敬畏”,他是“龍”卻被描述為“瘋子”。
西方有個諺語:“任何故事,求根問底,都有個女人。”杜爾因為一個女人而成為怪物,也因為一個女人而顯露真心。很多時候,人們不會愛,只是因為不曾被愛。一個沒有接受過愛的人,自然不懂得如何施與愛。我一直很好奇杜爾是因何對麗巴產生感情的。是因為一樣遭逢不幸的的同病相憐,還是被她身上的溫和美好所吸引?我想,有一些感情是人類所共有的,比如惻隱,比如親近美好。
她說,比同情更討厭的是假同情。他說,我沒有同情。但是,鏡頭一轉,隔著車窗和雨幕,他注視著車站上獨自等車的她,
還是出聲招呼“ride with me”;
不忍拂她的意,去她家喝茶,聽她講幼年看美洲獅的經歷;
帶她去動物園摸老虎,和她在一起時他才第一次露出微笑;
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她,不忍她受傷害以至于要自己殺了自己……他終究還是動心了。換做是我,大概也無法無動于衷。誰會拒絕這樣一個嬌小溫柔、一頭金發娃娃似的美麗又善良的姑娘呢?
為了她,他撕毀了那張寄存著他所有期望的畫。為了不讓“它”傷害她,他擄走了她,在房間里點燃大火,想要和“它”同歸于盡,
但是終究他還是對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