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青巖
全目錄|木棉花樹下的守候
上一節提示,程小鹿沖冠一怒為男顏,與洪亮他們拼酒,喝多了,哈哈……
(32)我是你的幸福快捷鍵
第二天早晨,睜開眼就看見胖蕓雙手環胸,帶著一臉鄙視和嘲笑瞧著我, “逞能吧,喝那么多酒,以前還不讓那叼毛知道,雞翅膀都白請了的。”這嘲笑又心疼我的話胖蕓昨天晚上扶我回來就講好多次了。
不知是我的酒量真不錯,還是我運氣好洪亮他們太遜,喝了啤的又喝白的,一桌子男的多半被我給放倒了。
被許尹正送回來時,我有些醺醺然,可腦袋里大致是清醒的。與洪亮他們拼酒時硬著頭皮仰脖子就干了,沒想那么多,喝完后倒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以前還跟許尹正撒謊說是滴酒不沾的。
唉,今天好像沒臉見他呀!昨晚可是趁著夜色裝醉酒了回來的,我知道許尹正一直盯著我奇怪地看,可我就是回避著不去注視他的目光。?
“還送回來干嘛,不直接睡了得了。”從洗手間出來的傅雪輕飄飄地丟了句涼薄的話過來,這真符合她黃暴的個性,時常讓我感到宿舍里住進了個男的。
“傅雪,你個女流氓。”我從床上坐起來和胖蕓異口同聲地罵道。
“大小姐,你才知道啊,談戀愛本來就是文明的耍流氓。中間的什么你來我往,欲語還休——欲擒故縱——欲拒還迎不都是為了后面的——欲罷不能欲火焚身欲仙欲死做鋪墊嗎?”
傅雪以過來人的身份,硬是將談戀愛與耍流氓這兩個詞,解釋銜接地天衣無縫又精辟完美,真讓我和胖蕓嘆而觀止。
打完卡剛在辦公桌前坐下,還在慶幸倆人不是一個部門的,也許碰不到。看到許尹正的身影出現在我們人事部的辦公室里時,我嚇得趕緊將腦袋藏在了電腦后面。
“程小鹿,”許尹正抵在我辦公桌邊嚴肅地叫我名字,“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啊,聽胖蕓說宿舍里你的啤酒都是一箱一箱屯的,以前干嘛還撒謊說不喝呢?哈哈……”
說到后面竟愉快地笑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說不喝酒的男人也會討厭女人喝酒嗎?
后來傅雪告訴我,我在他們研發部聲名鵲起,一次是因為許尹正幼稚的小鹿兒歌鈴聲,再次是因為小鹿會須一飲三百杯,沖冠一怒為男顏,落得個護夫的美名。
雖然有些糗,但也值了,至少從那以后洪亮他們再也不敢取笑許尹正男人無酒量便是無肚量了。
許尹正知道我會喝酒后,晚上不用加班或放假休息時,他會在公寓準備好飯菜,叫我過去吃飯,只是餐桌上多了瓶紅酒,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喝啤酒,但許尹正堅持女人喝紅酒對身體更好,吃完放照例歸我洗碗。
我們牽手去看電影逛街,但一般還是在松山湖周圍玩的比較多。許尹正喜歡運動,平時工作忙沒時間鍛煉,于是經常拉著我到運運公園去跑步,從小就不喜歡運動的我跑一小會兒便氣喘吁吁了,蹲地上賴著不動了,將他氣的直搖頭,然后背著我往回走。
為了讓我鍛煉體力,許尹正讓我在學游泳和打網球兩項運動里選一項,小鹿終究不是只喝露水的叢林小鹿,做不到心里絕對的大度和淡定。
出于對韓娜娜以前也和許尹正打過網球的嫉妒心理,我果斷地選擇了打網球,當然不選游泳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游泳在泳池里是要脫衣服的,這個貌似更接近傅雪說的耍流氓樣的談戀愛,小鹿我暫時還是比較抵制的。
研發部開始新的項目立項,離正式研發還有一段時間,進入暫時的閑適期,許尹正加班沒那么頻繁了,空余時間成了我的網球教練,他耐心地教著我這個從小缺乏運動細胞和體力不佳的笨學生,打球前還幫我綁了兩個小辮子——運動時流汗,頭發黏在臉上脖子上太熱,頭發短還扎不起馬尾。
許尹正自告奮勇用以前幫他妹妹梳頭的經驗用小皮筋給我扎了兩個幼稚的小辮,垂在耳后兩邊一晃一晃的,戴著棒球帽襯著我小巧的下巴,可好看了。
當時摸著腦后的辮子就在心里想:小鹿呀小鹿,怎么和許尹正戀愛后就越變越小孩呢?便忍不住夸了一句,“當你妹妹真幸福。”
許尹正得瑟不已,然后在他裝滿代碼的腦子里又搜羅了句甜膩膩的情話,“讓小鹿幸福是我的第一職責,你不妨把我設置成你的快捷鍵!”
學打網球的過程很辛苦,才一次下來我的手腕已痛得不行了,特別是大拇指和手腕同時活動時痛得更厲害,都有些腫了。
許尹正拿毛巾給我熱敷,又涂上紅花油消腫,嘴里喃喃念著:“你是打球時技巧沒掌握好,不能僅僅只手腕用力,要用到腰腹力量帶動,娜娜以前就掌握的很好的……”
本是想拿受傷的手腕向許尹正示弱,告訴他我想放棄不要學打網球了,沒想到被教訓時還拿韓娜娜來與我比較一番,當即揪著耳邊兩個不太長的辮子不服氣道:“能有多難啊,不就是腰腹用力嗎,我也會……”
那天晚上,打完球往回走,走到半路還來不及送我回宿舍,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空曠的運動公園沒有任何避雨之處,一路跑回離得較近的許尹正的公寓,我們倆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又重新被雨水沖淋了一遍。
許尹正拿出他的寬大衣褲讓我去衛生間洗個熱水澡,我紅著臉有些遲疑,腦海里閃過傅雪關于耍流氓樣談戀愛的一連串“欲什么欲什么”成語的謬論,但考慮到那次和胖蕓圍湖騎車后,流汗又淋了雨,回去后就重感冒一場,我還是別扭地接過T恤進了衛生間。
出來時,我身上穿的仍是自己的已濕透的運動衣褲。許尹正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他似乎也有些緊張,見我沒換上他的干凈衣服,愣了下便問我:“怎么還穿著濕衣服沒換呀?會生病的。”
說話時許尹正已握著我的肩,他身上的白色背心已脫下來丟進了洗衣機里,底下穿的的運動短褲卻還在淌水,赤裸的上身膚色黝黑,有精壯結實的肌肉,雖然這么長時間我們親密地擁抱親吻過多次,但這樣赤誠坦對(許尹正一個人赤裸著胸膛)還是第一次,我別過頭紅著臉問他:“你家的雨傘呢,我想回去……”
“程小鹿,”許尹正突然霸道地將我拽進了他懷里,“今晚不許回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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