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時間有點晚,本來想去找家旅店休息,誰知道臺長盛情邀請我去他家休息,臺長的好意我也不好拒絕,只好跟著去了他家,臺長家在離著電視臺十幾公里的樓區,聽臺長的話說,這個地方原來是電視臺給職工蓋得職工房,原來只租不賣,后來改革了,他就花錢把這房子買了下來,雖然有點陳舊,但總體還是很好的。我睡的那個房間是整個屋子最里面的,屋子里有著一股發霉的味道,一看就是許久沒人住的緣故。
臺長把我帶到屋里,簡單的說了下冰箱和廁所的位置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我連連感謝,也終于躺倒連床上,這幾天折騰的一直沒睡好,而且今天還趕了一天的路,沾到枕頭就迷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忽然覺得耳邊有人說話,我有些煩躁,想簡單的捂住耳朵,可即使蓋上了被子還依然能聽到那個聲音,聽不到說的什么,就聽著像念咒是的嘀嘀咕咕的,掙扎一會兒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起身去找那個聲源。
為了不打擾臺長的休息,我特意沒開走廊的燈,用手機的電筒勉強照明,我在走廊走了一圈,終于在一個屋子的門外找到了這個聲音,我剛想推門,忽然覺得不對勁,不對呀,這間房不是臺長自己的嘛,難道是......我在心里嘀咕著,輕輕的把那門打開一條很窄的縫隙,側眼望了進去。
門縫很窄,就只能看到屋子里的一點點,里面燈光被打的很暗很暗,幾乎就是一層灰色罩著,臺長側著身子跪在一個桌子面前,嘴里小聲的嘀咕著,斷斷續續的,時而清楚時而又很模糊,就像是臺長的嘴里含著糖塊一樣,有幾個詞我聽的還是比較清楚的:對不起,求你別再來找我...求求你,為了你的事情,我的事業沒了...家也沒了...你要我怎樣,都對不起,對不起...臺長念叨著,似乎又重復了一遍,樣子極度的詭異,從背后看過去更讓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的,臺長到底是怎么了,我正想著,忽然瞥見里桌子上的的東西,看上去是一個相框,而那上面的人,我能瞥見的那個人,竟然是..竟然是...是我自己!!
我看著,額頭的冷汗已經流了出來,這特么是怎么回事,臺長怎么會有我的照片,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自己看花眼了,我鎮定的安慰自己,低頭又看了一下,桌子已經被臺長給擋住了,他嘴里還在嘀咕著,手正在那半空中抖動著,我看著又被嚇了一大跳,臺長這是怎么了,難道我被一個“神經病”領回家里了,正想著才發現,他是在往面前的杯子里倒著什么東西,他倒完還用力的攪拌了一下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你,你要原諒我,原諒我......"
臺長弄完,似乎是決定了什么事情,轉身準備出門,我看著趕緊跑回自己的屋子,一把鉆進了被窩里,心都還在杠杠的跳個不停,過了沒有多久,就聽著門外有人敲門,隨后是臺長的聲音:“你睡了嘛,我給你送杯水。”我根本就不敢回應,這要是回應了,那杯水不就必須得喝了。 我想著把嘴捂得嚴嚴實實得,希望可躲過這一劫,我想著,心里七上八下得,這本來還以為遇到了好人,可現在看來這明顯是掉進火坑了。
臺長敲了一會兒,終于沒有什么動靜了,我還以為臺長走了,剛想起來看看,就聽著門卡卡得幾聲,被臺長硬給打開了!我不敢動身子,瞇起眼睛悄悄的瞅過去,就見他慢慢來到我身邊,看上去樣子還有點緊張,悄悄的替換掉了放在我桌子上的水杯,然后看了好幾遍才安心的樣子。做完這些他又轉身瞥了我一樣,慢慢的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