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世紀初期讀博士的時候,我有個同門師兄那時已經算是社會上的成功人士了,住著兩層的復式樓,開著幾十萬的凱迪拉克,坐著事業單位的中層領導。其人在我看來既有些才會又頗具口才,既會打官腔又會親民,比如和我等一直在學校里的人信口開河或者開著帶點顏色的玩笑。讀博士的我們基本都是已婚人士,所以大家也都不以為意,總之,在我們心中他是一個有能力又能忽悠的能人。
一次能人師兄跟我開玩笑,說:你在外邊上博士,你們家老公你放心啊?
我說當然放心。
師兄說:你還是要小心啊,盯緊著點。
我超級嚴肅義正言辭又自己以為幽默地回他: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不是負心漢,那就是我爸爸;如果還有一個,就是我老公。
師兄笑了,意味深長地說:你還是太小,不了解男人啊。
那時我的年齡雖然不小但確實是二字打頭的年齡跟現在的年近不惑相比自然是年輕多了。不過我終于明白,了解男人與否既與年齡有關又沒有必然的聯系。有的人在男人的世界里碰的頭破血流還是天真地以為錯不在“他”都是自己的問題;或者找出千萬條他還是愛我的繼續受虐的理由。當然也有的女人吃透了愛情婚姻中男人給的苦,于是“虐海有邊,回頭上岸”,開啟新的人生旅程。
這是一個不愿意承認自己年近不惑、但卻赫然發現鬢角額頭已現白發的女人在痛徹心扉后的感悟。看過一句話:“沒有在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起初覺得這話矯情,人家白巖松早說過了人生90%都平平淡淡的,痛苦和精彩不過各占5%罷了。對于眾多庸碌之人,那痛苦也不過是化作通過之后時過境遷笑著說出口的談資;對于成功的精英,那痛苦則化為炫耀閃亮的資本。是的,傷疤好了就忘了當初的痛有多深。
直到真的經歷了撕心裂肺、深夜難眠,剛剛睡著又在夢中哭著醒來的人才明白“沒有在深夜痛苦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說得多么深刻,同時又給人以深深地慰藉:我痛過,我有談談人生的資格了吧。
也是直到此時,我才知道自己奉勸沉浸在失戀之痛中的小朋友的話多么的無力,但問題是,我們要么死在痛苦里,要么走出去,如果不選擇去死那么晚走出去還是不如早點走出去好吧。
怎么走出去,轉移注意力,打造自己的新實力,又或者給自己設定個悲傷的期限,讓自己跌至絕望的谷底再慢慢升起。這個過程,我用了三天……
請記住祖先創制了“無獨有偶”這個偉大的成語,告訴我們無論你是怎樣的人,這個世上都有你的同道,我奶奶曾經說過一句話“秦檜還有仨想好的呢”。在愛情婚姻中受過傷的女人何啻千萬!但受傷悲傷絕望之后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將受虐進行到底成為絮絮叨叨祥林嫂牌的怨婦,或者化作浴火重生、涅槃之后的彩鳳!飛出來的鳳凰們,也許她們還相信愛情,但已經清楚認識到人生苦短,愛情真的不是一個女人人生的全部,有那么多的好書等著你去閱讀;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值得你去認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等著你去體驗。當然,也許還會有一段美好的感情在遠處等著你,要做的只是前行而已。又或者根本沒有美好的感情等著你,那又怎樣,我們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去擁有世間其他美好的東西,感情原本就不僅僅局限于愛情啊。
又或者你聽過一個說法叫“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我們可以不定期去買買彩票,碰碰運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