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隕蘆花淚濕衣》華北抗日根據(jù)地邊緣的蘆花村,已經(jīng)能感受到初冬的寒意。村口那片蘆葦蕩在秋風中搖曳,白色的蘆花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地飄落,鋪滿了泥濘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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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劇名:
《霜隕蘆花淚濕衣》
霜隕蘆花淚濕衣
1940年的秋天來得格外早。華北抗日根據(jù)地邊緣的蘆花村,已經(jīng)能感受到初冬的寒意。村口那片蘆葦蕩在秋風中搖曳,白色的蘆花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地飄落,鋪滿了泥濘的小路。
許大娘站在自家低矮的土坯房前,望著那片蘆葦蕩出神。她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圍裙邊角,那里已經(jīng)被她揉搓得起了毛邊。秋風卷著幾片枯黃的蘆葉從她腳邊掠過,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娘,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許大娘回過神來。她轉身看向院門,二十歲的兒子許志明正大步走進來,年輕的臉龐因為激動而泛著紅光。他穿著打滿補丁的灰布褂子,肩膀上還沾著幾片蘆花。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許大娘問道,聲音里帶著母親特有的溫柔。
許志明快步走到母親面前,眼睛里閃爍著許大娘從未見過的光芒:"娘,我決定了,我要參加八路軍!"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重重砸在許大娘心上。她的手猛地攥緊了圍裙,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雖然村里早有年輕人陸續(xù)參軍,雖然她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親耳聽到兒子說出這句話,還是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你...想好了?"許大娘努力控制著聲音的顫抖。
"想好了!"許志明挺直了腰板,"日本鬼子天天掃蕩,殺害我們的鄉(xiāng)親,燒毀我們的房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橫行霸道!王隊長說,像我這樣識幾個字的,部隊正需要。"
許大娘望著兒子堅毅的面容,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曾經(jīng)在她懷里撒嬌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伸手拂去兒子肩上的蘆花,輕聲道:"進屋說吧,外面風大。"
土坯房內昏暗潮濕,唯一的窗戶用油紙糊著,透進朦朧的光線。許大娘點燃了煤油燈,昏黃的燈光映照出她眼角的皺紋和鬢邊的白發(fā)。她今年才四十三歲,但多年的勞作和生活的艱辛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娘,您不反對吧?"許志明坐在炕沿上,有些忐忑地看著母親。
許大娘沒有立即回答。她轉身走向墻角那個破舊的木箱,從里面取出一件半成品的棉襖。那是她用積攢了多年的碎布拼湊起來的,原本打算等冬天給兒子做件新衣裳。
"娘給你做完這件棉襖,你再走。"她說著,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密密麻麻的針腳。
許志明愣住了:"可是王隊長說后天就要出發(fā)..."
"來得及。"許大娘的聲音很輕,卻不容置疑,"我今晚不睡了,一定給你做完。"
夜幕降臨,蘆花村陷入了寂靜,只有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許大娘坐在油燈下,一針一線地縫制著那件棉襖。她的眼睛已經(jīng)不太好使了,好幾次針尖扎到了手指,滲出血珠,她就隨意在圍裙上擦擦,繼續(xù)縫制。
許志明躺在炕上,看著母親佝僂的背影,心里一陣酸楚。他知道母親舍不得他走,就像他舍不得離開母親一樣。但國難當頭,好男兒怎能貪圖安逸?
"娘,您別縫了,早點休息吧。"許志明輕聲說。
許大娘搖搖頭:"你睡你的,我再縫會兒。"
夜深了,油燈的火苗搖曳著,將許大娘的影子投在土墻上,顯得格外高大。她不時揉揉酸痛的眼睛,卻不肯停下手中的活計。棉襖漸漸成形,她還特意在領口內側繡了一朵小小的蘆花——這是她唯一能給兒子的護身符。
天蒙蒙亮時,許大娘終于縫完了最后一針。她輕輕展開棉襖,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里,從晾衣繩上取下昨天曬干的蘆花。這些蘆花是她特意挑選的最飽滿、最柔軟的,輕輕一捏就能感受到它們的蓬松溫暖。
許大娘小心翼翼地將蘆花塞進棉襖的夾層里,直到整件棉襖變得鼓鼓囊囊。她用手掌輕輕拍打,讓蘆花均勻分布。這樣,兒子穿上它,就能感受到家鄉(xiāng)的溫暖了。
"娘..."
許大娘回頭,看見許志明站在門口,眼睛里含著淚水。
"傻孩子,哭什么。"許大娘笑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控制不住眼淚,"來,試試合不合身。"
許志明穿上棉襖,頓時感到一陣暖意包圍了自己。那不僅僅是蘆花的溫度,更是母親的愛。
"真暖和。"許志明哽咽著說。
許大娘替他整理著衣領,手指在那朵繡著的蘆花上停留了片刻:"記住,無論走到哪里,都要記得回家的路。"
天亮了,但今天的蘆花村卻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嚴霜之中。昨夜的寒氣太重,連蘆葦蕩里的蘆花都被凍得低垂著頭,像是為即將到來的離別默哀。
許大娘送兒子到村口。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十幾個年輕人,都是準備參軍的。王隊長正在點名,聲音洪亮而堅定。
"娘,您回去吧,外面冷。"許志明說,卻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不肯放開。
許大娘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這是幾個煮雞蛋和兩張餅,路上吃。"
許志明接過布包,感覺沉甸甸的,不僅是食物的重量,更是母親的心意。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別擔心。"許志明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等打跑了日本鬼子,我就回來陪您。"
許大娘點點頭,突然伸手抱住了兒子。這個擁抱短暫而用力,然后她迅速松開,轉過身去:"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許志明最后看了母親一眼,轉身走向隊伍。他不敢回頭,怕看見母親的眼淚,更怕自己會忍不住跑回去。
許大娘站在原地,看著兒子的背影漸漸遠去,消失在晨霧中。她終于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落,打濕了衣襟。一片被霜打落的蘆花隨風飄來,粘在她的淚痕上,像是上天給予的一絲安慰。
三個月后,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村里的民兵隊長帶著一個陌生的八路軍戰(zhàn)士來到許大娘家。戰(zhàn)士手里捧著一個包袱,神情肅穆。
許大娘正在院子里曬蘆花,看到來人,手里的簸箕"啪"地掉在地上,蘆花撒了一地。
"許大娘..."民兵隊長欲言又止。
八路軍戰(zhàn)士上前一步,雙手捧著那個包袱:"大娘,這是許志明同志的遺物。他在上個月的反掃蕩戰(zhàn)斗中英勇犧牲了。他...他是個英雄。"
許大娘沒有哭,也沒有尖叫。她平靜地接過包袱,慢慢打開。里面是那件蘆花棉襖,已經(jīng)破舊不堪,上面還有暗褐色的血跡。但在領口內側,那朵小小的蘆花依然清晰可見。
"謝謝你們送他回家。"許大娘輕聲說,然后將棉襖緊緊抱在懷里,仿佛抱著自己的孩子。
那天晚上,蘆花村的人都聽見了許大娘壓抑的哭聲,像受傷的母獸般凄厲。第二天清晨,人們發(fā)現(xiàn)她坐在院子里,懷里依然抱著那件棉襖,衣襟上沾滿了淚水和霜化的水珠。
從此以后,每到蘆花紛飛的季節(jié),村民們總能看到許大娘站在村口,望著遠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歸來。而她的衣襟,永遠帶著淚水的痕跡,就像那被霜打濕的蘆花,永遠定格在那個離別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