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雙留附小（1）
九仙沒有找祁聯拳理論，事實上，她也沒有找祁聯拳理論的理由。他與鶯歌的事兒，本就與九仙無關。
看著鶯歌痛不欲生的樣子，九仙心里萬般的不舍。不過，她也有那么一點點兒覺得鶯歌太過于軟弱了，將男女之情看得如此之重。多年后九仙也總算理解了鶯歌，這或許就叫愛一旦上了癮，便無法自拔。鶯歌就屬于這一類的女人。
那個“五一”三天假期里，九仙啥事沒做，啥地兒也都沒去，她整整陪了鶯歌三天三夜。九仙盡量從祁聯拳的不足之處說起，然后將他說得一無是處。其目的就是讓鶯歌忘了那個并不愛她的祁聯拳，他也不值得鶯歌去愛。
可是，九仙的苦口婆心收效甚微。鶯歌病了，且大病了一場。
九仙認為，五月里的天，彌漫著淡淡的清香；五月里的雨，帶著絲絲縷縷的清爽。而鶯歌卻認為，那雨兒于風中無言的飄飛，輕輕地落到了她的面頰上，那種涼涼的滋味，好似心的冰凍和記憶里的冷颼。
九仙叫她不要如此悲觀，說是一切都會過去的。可鶯歌卻立于雨地里，攤開了一雙手掌，披頭散發地呼吸著雨兒的氣息。那種忘情，讓九仙心生憐憫：她不知道到底那是誰的眼淚在飛。鶯歌則大聲地告訴九仙說，她就是在雨地里跟祁聯拳相遇、相知和相愛的。
那晚，窗外是大雨傾盆；那夜，窗內的鶯歌胡言亂語。
九仙和俗稱二姐的薛同學，半夜里將鶯歌送到了華洲市城郊一家中心醫院的急診室里。鶯歌得了傷寒，住院八天之后病情才有所好轉。其間，鶯歌的二姐橙英和父親帶著一些現金來看了她，來去一天，匆匆忙忙；祁聯拳沒有露面，九仙和同學們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六月初，九仙和鶯歌，還有班上的同學們一起，被班主任柳前老師介紹到了華洲師范附屬小學去實習了半個月。當時的班主任老師說，學校里原則上是不打算組織集體實習的，后來考慮到學生們自找實習門路的空間比較狹窄，于是，就請各班的班主任自行負責，安排學生實習。直到畢業之后，九仙才知道，那次為期半個月的實習，其實就是學校統一安排的，并不存在著班主任柳老師所說的那般玄乎。他說他找了自己以前的老同學，如今已當上了教育局局長的仇詩俊才讓同學們有了這么個好機會的。
在實習的那所小學校里，九仙和鶯歌幾乎形影不離。漸漸地，隨著備課、上課和跟一群孩子們共同游戲、玩樂等等活動的開展，鶯歌的臉上有了笑容。
九仙以為，鶯歌想開了。可誰都沒想到，正當同學們都在擔心著自個兒的實習成績能否有個好評的時候，祁聯拳已被那所附小的校長辦公室錄用了。
消息就是從那附小里傳出來的。那天一大早，九仙和鶯歌雙雙趕去學校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剛走進學校的大門口，九仙的指導老師就對她說：“校長辦公室來了位秘書，說是你們這一屆的，好像一節課都沒上過，還說已經決定就分配在這兒了。”
九仙望了望自己的指導老師，她說她不清楚這件事情。九仙說，她要進教室了，下了課再聊。
每個學生去實習的時候，學校里都給安排一位指導老師，說是帶著、教著，最后的實習成績也有這位指導老師來填寫。九仙不敢得罪她，只好說下了課再聊。
說來也巧，九仙的指導老師也是鶯歌的指導老師，她倆還是很尊敬她們的共同老師的。那位老師也和藹可親著，學校里的什么事情，皆喜歡跟兩位實習小老師八卦。下了課，九仙和鶯歌便同時知道那已經留在了這所附小的男同學的名字——祁聯拳。
九仙和鶯歌已經有多少日子沒有見到祁聯拳了，她倆皆說不上來的。祁聯拳不理不睬鶯歌之后，幾乎很少甚至就沒有去過教室。期末考試，九仙在考場上偶遇了他，但也沒有打招呼。祁聯拳在忙些什么？九仙僅僅從鶯歌那里知道，他跟苗思雨談戀愛了，但九仙也不曾見到他倆雙雙出入過一回。背地里，男生女生更沒有議論過此事，這兩人的戀愛，到底是啥種情況？九仙有點懷疑。更讓九仙和鶯歌沒有想到的是，苗思雨也留在華洲師范附屬小學任教了...... 【待續】
前瞻馬耳九仙山。碧連天。晚云間。城上高臺，真個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嬋娟。小溪鷗鷺靜聯拳。去翩翩。點輕煙。人事凄涼，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處，垂柳下，矮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