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些自己的生活隨筆。
從今年五月份開始寫。
之后應該會斷斷續續的更新。
一些微小的心情,分享給大家。
昨天是農歷立夏。
在我生活的這座北方小城,天氣依舊涼爽,雨后的天空澄澈清明。放學回家時站在露臺上,看到烏云從天邊席卷而來。南邊的天空卻依然湛藍。
喜歡讀安妮寶貝。從她的文字中我能尋求到某種共鳴。世說三生如不繆,自疑巢許是前生。對于自身而言的冗雜紛繁的情感,在與相似的感情觸碰時卻莫名變得簡單。我沉醉在她筆下的世界,亦像是跟從自己的內心。褪下厚厚的殼。
那些穿梭自如的女子,臉上總是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但她們的眼神是空洞的。她們的微笑總讓我感到不舒服。
在世界上,靈魂相近的人,會靠著氣息找到彼此。猝不及防的觸碰之后,便是深入,深入,再深入。我的生命中也曾出現過并將要出現與我相似的人。他們要有敏感的神經,干凈的笑容。感情起伏不定。對世界充滿幻想和希冀。他們的眼睛里有漫長的時光。
二零一六年五月六日零點零四分
今天下了小雨。
被雨水洗刷過的樹木和建筑,都在雨過天晴后變得清明。雨水打在臉上透著涼意。
我坐在教室靠窗第三排的位置。朦朧中粉白色的教學樓透過鐵窗,像被時光暈染過的彩色相片。不時有細密的水柱打在窗外的磚臺上,濺起一層層水花。我可以這樣看一整天。
晚間讀安意如的《觀音》,她說,懂得世間美好的人,往往不能掌控這個世界。他們通常被視作異類,秉性脆弱看似尖銳。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賦予斷璧殘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牡丹亭》
記得少時讀紅樓,看到黛玉聽到這幾句唱詞后頓生哀愁。獨自立在墻邊垂淚。當時并不解其中深意。便是如今亦無法通透徹明。然而那時只覺得黛玉小家子氣,多愁善感。而今看來,竟大生知己之感。青春易老,韶光易逝。若這如花美眷,只付與似水流年。豈不是辜負了紅顏。黛玉和麗娘都是慧靈善感到極致的女子。她們懂得世間的美好,卻又深感自身的渺小。無可奈何。便只得暗自神傷了。
禪說,夢幻空花,何勞把捉。
二零一六年五月七日零點
今天天氣很好。
耀眼熱烈的陽光照在我的肩膀上,手臂上,額頭上,臉頰上……灼燒著脆弱的神經。閉上眼睛是一片血紅色。操場上,體育館里,你能聞到陽光和汗液的味道。那是年輕健康的身體散發出的生機與活力。他們的眼睛明亮。
人群里的他應該戴著一副細邊眼鏡,穿一身白色運動服。把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路旁。像樹一樣挺拔。
我穿著粉衣白褲,梳著馬尾,手里拿著酸奶冰。在操場邊上漫無目的地行走。同性的女伴說,我們來跑步吧。于是我們并排跑了起來。我聽見風的聲音。在這炎熱的夏初午后。潮濕,溫熱,撲面而來。
想忽略所有人的眼光,在人群中只做自己。記得郭敬明的《夏至未至》中有個叫遇見的女子,她說,我的世界有我一個人就好,已經足夠熱鬧。想要學會這樣的寂寞,但并不孤獨。
二零一六年五月九日二十三時三十九分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有風,陰天。
晚上去了古城,吃了臭豆腐,烤冷面,麻辣豆腐,巧克力,奶油酥拋餅,乳酪薯條,喝了玉米汁。感覺很滿足。
十七歲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有著明亮的心和清澈的眼睛。然而這世界上的許多女子,總是過分早熟。稚嫩的面容已經學會了完美疏離的笑,黑白分明的雙眼已經能夠分辨出值得笑臉相迎的人。她們的心里早早地埋下了欲望的種子,肆意生長。卻不自知。
這是一件可悲的事。
很多時候處理不好身邊的人際關系,融洽和睦也只是表象而已。所以總是不在意。漸漸地漠視一切。
二零一六年五月十六日零點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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