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欣我還沒有聽過我們的孩子叫我爸爸
我路柏然
這些年我一個人帶著我們的回憶走
小心看管 不敢弄丟
顧可欣，又下雪了 回家嗎
你已經離開一年多了
我開始學著做一些瑣碎的家務
被人愛過也跟別人在一起過
個中滋味 大概只有自己清楚
沒有給別人提起過你
不知道開口要用什么情緒
我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
然后 路柏然要開始他新的人生了
------
2013年 路柏然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也許她不知道他愛她 她叫顧可欣
對不起你遇到路柏然太早
他還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責任
所以他任由自己失去你
我們兩家一家城南一家城北
每次你都賴著我送你回家不肯打車
無論春夏秋冬 我們一起走過那幾條街
昨天我過去看爸媽了他們老了很多 陪爸喝了酒 媽媽做了你喜歡的丸子湯
我走的時候 他們送我出去好遠 我一回頭 看到媽濕了眼眶
媳婦過些天我去看你
我考到了你喜歡的音樂學院
學會了洗衣服做家務
我開始不再迷戀夜場拒絕了工作
我終于在失去你后活成了你喜歡的樣子
我答應過你要戒煙的
對不起 我沒做到
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無論我遇到誰以后都不會這么深愛因為陪在我身邊的人不叫顧可欣
我開始不知道寫什么
感覺我們的過去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你
我們有了寶寶之后你每天摸著肚子給他唱歌的時候
你洗完澡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撒嬌說老公要抱抱
你第一次下廚鍋子差點炸開你整個人撲在我身上
第一次見到你 你突然笑起來的樣子
這城市怎么都是你而你在哪里
我剛才去翻了翻相冊
我們第三年的時候她把她的照片我的照片還有合照之類的做了4本DIY相冊
我看到她齊劉海馬尾的照片想起來剛認識她
那時候只有十四歲初二 轉去她們學校
所有人對我眼里都是抵觸只顧可欣對我笑了笑
那年我們同桌
感覺初二真的不喜歡她
我不是學習的料 她是學習委員 每天早上嚴肅的告訴班里不許抄襲然后偷偷把作業筆記給我抄
作為回報我每次都給她買好多糖
回憶過去覺得那時候好傻逼
然后喜歡捉弄她
死老鼠啊蟲子什么的
騙她說老師找她讓她去辦公室
初中女孩子都開始注意自己的樣子
只有她把自己弄的還跟掛面一樣
清湯寡水 干干凈凈
別人都開始悄悄把頭發熨彎染色的時候她還是黑色的馬尾
那時候我班主任是個更年期的婦女
沒事就讓我罰站 翻我座位里有沒有煙什么的
那次我在空教室抽完煙隨手放回座位里班主任就進來查
那初中學分制的 抽煙15 我再扣15正好滾蛋
我也是不想念了 沒有藏的念頭
顧可欣看著我 突然把煙扔到講臺前面
很多年以后 許多細節我都記不清楚 但那時候她眼里的光 讓我沒辦法忘記
那個事媽一進門就看到了
然后就開始問是誰的煙
我想承認然后顧可欣一直拽我衣角不讓我站起來
班主任就要查監控
顧可欣一下站起來說是我
我班主任雖然事媽但是好在還有智商
她還是去看了監控
然后到教室叫我出來
嗯還有顧可欣 因為她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我一直說沒有沒有顧可欣咬著嘴唇不說話
班任一直在說她 我看她眼睛紅了但她還是沒有說話c
然后她爸媽過來她爸爸上來給了她一巴掌她沒有躲
班任要求以后我們倆不能聯系還讓顧可欣保證
我當時就覺得班任是個腦殘同桌怎么不聯系
她開口整件事就結束了可是她一直不說話我當時心里想著 草泥馬你傻啊 本來就什么事都沒有快保證啊
之后就一直僵持著班任把我們放在勸誡室讓我們倆好好想想
“顧可欣”
“嗯？”
“你他媽干嘛不說話，求虐？”“。。。”
“你干嘛又不說話”
“。。。”
“那你說你做我女朋友”
“我愿意”
最后決定我被開除學籍顧可欣1000字檢討
我被安排坐在了最后一排她在第五排
其實我那時候腦子里都是蒙的
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她家很遠每次我送她回家她都要求走回去
走到半路她會說老公腳好痛我就背著她走
然后路過一個冰淇淋攤子要一個香草冰淇淋冬天就要紅豆的雙皮奶
雙休日她家人看著她不讓她出門
她家里一樓 她就鎖上屋子門裝睡著然后我接著她偷偷跳出來
呆幾個小時之后我再當人肉梯子讓她踩上去爬窗子回家
她喜歡香草味的東西
不吃芒果不能吃辣
總跟我說千杯不倒喝一杯酒就在地上爬
她喜歡撒嬌說老公抱抱
她記得我所有的習慣喜歡和不喜歡
她為我做了太多
她是這世界上除了我媽最愛我的女人
她叫顧可欣
說個插曲吧剛才一個兄弟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周六訂婚了
我在電話里笑出了聲音祝福他們的愛情 真的
顧可欣 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初三那年你開始努力考重點高中
你本就是家長老師口中的那種好學生
我對學習沒有興趣但還是耐下性子來陪你去圖書館你看書的時候我在旁邊打游戲或者偷拍你
毫無疑問那個時候我們就注定了不應該再有什么交集
你應該像老師家長所期望的那樣成為人中人鳳中鳳考重點大學然后安穩過日子
而我應該往自己感興趣的方向走那時候想著開酒吧做個自由人
中考之后你考上了自己理想的高中
我比你晚報到了一個月花錢入學
你學文我學理我們班級隔著一樓
一個月之后再分班我驚喜的看到你坐在我班里
你說 “路柏然我突然特別喜歡理綜”
其實我知道 物理化學你根本一點都不感興趣也搞不懂
第一次期中之后你哭了
你說老公抱抱 然后抱著我不肯松開
抱了好久 之后松開我就看到你紅著的眼眶
你說“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那時的我特愛玩心思不在學習上
沒事就逃課出去打架抽煙打游戲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你哭的那時候
我突然覺得 陪你學習是最有趣的事兒
520天的時候 我裝作不記得了
一天沒搭理你 到了晚上找你出去吃飯 感覺你在發脾氣我也沒說什么
其實我準備了一天
擺了蠟燭做了蛋糕買了戒指然后在我身上紋了你的姓氏顧
那時候占有欲特別強
別的男的多看你幾眼我都能跟他打起來
你總說我擋你桃花了
那天我帶你去吃回轉壽司
我背著你我們穿著情侶裝正好撞上你爸爸
我放下你還沒來得及反應你爸爸沖上來打我
我沒有還手 你在旁邊叫的好像你被打了
然后我牽著你回你家你父母明確的表態就是不行
一開始你想要讓他們理解后來你媽媽突然說了句別什么時候跟別人亂搞肚子大了
我當時真的生氣了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沒碰她 不能給她未來的時候 不會毀她清白”
我知道那時候在你爸媽眼里我就是一個流氓
一無所有還樂意得瑟
你媽開始每天接你送你甚至跟你睡在一個屋子里
你爸爸看到我一次就打我一次
在班里你也開始躲閃我
那時候覺得我們走不下去了
我開始很少去上課到后來幾乎幾周去一次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開始學dj 用家里的錢揮霍度日
慢慢我忘了路柏然身邊曾有個顧可欣
偶爾去班級也是通宵太累了睡覺
沒有再理會過從前排看過來的她的眼睛
我開始步入有人向往有人覺得骯臟的社會
在夜場工作 每天早上入睡晚上起來
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辦了休學顧可欣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們中間有半年沒有聯系不是沒有想你 只是覺得沒必要再打擾你
你跟我朋友偷偷問起我
偷偷去我上班的抵擋看我
我跟別人打起來 你偷偷報警
聽他們說 你在同樣的位置紋了我的姓氏 路
其實不是不喜歡你了是那時候我覺得我是什么東西啊
不樂意學習 抽煙喝酒打架 成天就他嗎混日子
可你不一樣 你學習好又漂亮 你家人對你寄予了那么大的期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進警局成了對我來說很正常的事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兄弟情誼被我放在了第一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路柏然的世界已經不再需要顧可欣
他開始不再費力討她開心
他覺得自己自由了
他不愛她了
那天下午我剛睡醒帶我女朋友下去吃飯
剛好碰到了你 你還是過去的樣子 干干凈凈的
氣氛有點尷尬我裝作沒看到要直接走過去
“路柏然 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追求的自由嗎”
我沒有回答
“你喜歡她嗎”
“喜歡啊”
“那我呢”
“你？我們不一樣 你身上沒有值得我喜歡的地方 懂嗎”
“懂了”
晚上中間歇場在后臺朋友說有人找我
顧可欣朋友一句話也沒說沖上來就跟我打了起來
“我操你媽你他媽的有病啊”
“你是真的想毀了她”
“你好像有病 關我屁事”
下班就凌晨四點多了不想回去 慢悠悠的天快亮了才到家門口
顧可欣雙手抱膝睡在我家門口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操找你朋友跟我動手自己在這兒裝什么可憐”
“路柏然 扶我站起來 沒知覺了”
我把她拉起來之后推開
“滾滾滾 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煩死了”
“我沒有找我朋友”
“哦 跟我有關系？你走不走？”
“不走”
“那你隨意 我關門了”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起來出去吃飯
她還在我家門口 蹲著睡著了c
“你怎么還在這兒”
“讓我陪著你吧”
“你瘋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做我的一切吧”
她看著我 神色自然的好像在商量明天的菜色
“顧可欣 回去 回家 別跟我鬧了”
“我不”
“我說 我討厭你 別出現在我視線里了”
“那你關門 我在門口”
她低著頭坐下 我才注意她拖著行李
我的記性很差忘記了很多事情
但那天她拖著行李坐在我家門前倔強的樣子
是此生都沒辦法忘記的場景
“進來 明天我送你回去”
“路柏然 你輸了”
然后她突然就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
屋子很亂我不讀了之后家里就拒絕跟我一切來往
只靠我在夜場工作的工資來維持生活
我把你的行李放在臥室你把衣服拿出來 掛在衣柜里 跟我衣服放在一起
“路柏然 這樣才像是家啊”
帶你出去吃飯你固執的要給我做
結果沒有放水就開了火鍋子差點炸了
你大叫一聲嚇得我趕緊過去看你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抱住我
“操你媽你是不是傻逼 你智商呢”
“我怕”
“以后我來做”
“真的？”
“。。。隨便一說而已別想太多了”
晚上我睡沙發你睡在臥室
迷迷糊糊的你就睡在我旁邊
好在慢慢清醒了過來
“回房間睡”
“我不”
“快點 不然你就滾出去”
“我不”
“媽的你怎么這樣煩”
第二天你說什么也不肯走
抱著門把手 我不知道你命不明白 如果你留下你的未來就毀了
不管我怎么哄你你都不肯后來我發了脾氣 摔了你的東西 你哭了
“路柏然 你知不知道 我不在乎有沒有未來 對我來說最恐懼的事兒就是失去你”
那一刻心里有個聲音說
別放她走了
那段日子是我們最幸福的日子吧
我們如所有新婚的夫婦那樣
你等著我下班回來一睜眼就可以親親你抱抱你
可以任由你撒嬌欺負我
后來你爸爸找了我
這是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的事情
這是兩個男人間的對話關于責任
我想我能理解你父母的苦心
他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好的未來
只期望托付女兒的人足夠出人頭地
你爸爸問我 小伙子 你告訴我 你給她的愛就是讓她跟你吃苦 不上學 天天陪著你混日子嗎
我沒有說話 我一無所有 可真的愛你
樓主心聲：
我現在準備演出路過廣場突然竄起來的煙火
習慣性的說了句 媳婦別怕
想要捂住你耳朵護住你
然后 一個人愣了好久好久
不告而別之后你給我打電話
語氣是我沒聽過的冷靜
“路柏然 你要不要我 我都在這兒了 就算你走了 我也不會回家的”
“哦那你隨便 餓死了別找我”
你開始不去上課化很濃的妝
換上以前從來不穿的高跟鞋
跟我以往那些床伴的打扮沒有兩樣
你開始不再跟我聯系
“路柏然 從現在開始 我死了你都別管我”
她開始交往形形色色的男朋友沒了以前干干凈凈的樣子
那次她喝醉了 哭著打電話給我問我
“路柏然 這樣子的我 跟你一樣 值得你喜歡了嗎”
“你還不夠格 還配不上我”
“是嗎 你說我哪里配不上你”
“臟”
在工作的地方突然看到她
好像喝了很多酒 被幾個男人纏著
她沖那其中一個人笑
她吻了他
他帶著她走了
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管不要管
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跟上去
在房門前小偷一樣聽著里面有什么動靜
那一刻從來沒有過的心慌
我聽到那個男人給你說了好多好多情話
我能想象到你那時候笑著的眼睛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什么算最遠的距離原來那一門之隔 就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我站在門前不記得站了多久
連抽煙的手都在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
“路柏然我愛你”
當時真的不知道哪來的沖動
不顧一切的開始撞門
大力到手上撞出淤青
好像你一句話 我所有的力量都會涌現出來
開門的是那個男的
當時什么后果都沒想往死里下了狠手
你只穿著內衣裹在被子里哭
那是我舍不得碰的女人你怎么敢染指
“你想跟我說什么顧可欣”
“不想”
“那跟我走吧”
回到家里她就坐在沙發上我們都不說話
我抽煙的手一直在抖
“路柏然為什么回來找我”
“你廢話太多了”
“你讓我走吧 我去哪里都好 死了最好”
“那你走”
“你還是不覺得你還愛我嗎路柏然”
“你真好笑 我什么時候說我愛你了”
然后她就開始笑 聲嘶力竭的那種
邊笑邊脫自己衣服
“顧可欣你他媽瘋了？”
“是不是能跟你上床的你路柏然都喜歡？她們可以我也可以”
“顧可欣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怎么 你顧可欣廉價到隨便上嗎”
“是啊隨便 你不上還有別人”
“除了我誰敢占有你”
占有你的時候你哭了
你很大力的抓著我的背
說這輩子都不能再丟下你
“你會不會擁有了我之后就不要我”
“不會”
“求求你別丟下我”
“幼稚”
“我會長大的”
每天我上班的時候你就在后臺玩
下班帶你吃東西 抱著你睡
每周末帶你去游樂場玩
你嫌外面做得不好吃我開始學做菜
我想給你未來
幫朋友打架那天跟你逛街正好遇到打的那群人
他們想要抓單 我拉著你跑了三條街
一起穿各種花花綠綠的情侶裝
學著給你做甜點
在你生氣的時候什么也不說只是吻你
互相慢慢學會包容體諒融入對方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來先穿自己的然后幫你穿衣服
抱你洗澡
給你吹頭發 掏耳朵
無論多么高興或者工作多少事我也克制絕對不喝的爛醉
嘗試戒煙
“路 我只有你了”
最苦的時候 沒有錢
一包掛面 我們兩個人能吃兩天
我把她行李收拾好扔出去讓她滾
她哭著求我別讓她走
那時候路柏然什么都給不了她可是她依然守在我身邊
她越說沒事我就越難受
她跟我出來 瘦的她朋友看到她背著她掉眼淚
她胃疼 不跟我說 整晚整晚睡不著
她知道我在外面有曖昧她只說你要記得回家
她知道我不喜歡做別的工作她朋友要找我勸我她一次一次幫我說話
她媽媽哭著求她回家她也跟著哭卻從來沒離開我一步
“顧可欣我什么都沒有 你快走吧你別跟著我”
“你還有我”
我不讓她出去工作
那時候剛接觸夜場沒有幾個人肯要我
她知道我抵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騙我出去逛街偷偷出去發傳單扮玩偶賺錢回來偷偷塞在我錢包里然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家人看不起我
過來諷刺我罵我我不說話
她跟她爸爸吵起來
“路柏然會養我的 以后都會好的”
我開始不跟她說話不抱她 當作她不在這里
我想放她走
“路柏然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就算是你也趕不走我
我朋友問過我 我是要養尊處優的生活還是要每天為了錢辛苦
我問了我自己我到底要什么
我也想過的很安逸我也想有很多漂亮衣服化妝品
可是如果我要陪著走下去的是你路柏然
我寧愿餓死在你懷里”
日子在慢慢過去
我的工作也慢慢步入正軌
不用你再為我吃苦受罪
我有能力給你一個家了
我說那時候太年輕了是為自己找借口
我承認我是個混蛋爛人
生活好了之后開始有很多曖昧
找各種借口不回家
也溜過冰
脾氣變的很大 總跟你吵架
還是會抱著你睡不過你睡著了我還在跟別人曖昧
我對另一個女孩子動心了
我開始幻想和她的未來
她比你漂亮比你溫柔
她會撒嬌告訴我想要什么而你只會說我不要你在就行
我喜歡她的任性
我厭倦了你
那時候你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停的問我 你是不是要走了
那時候一心想著怎么離開你
我說對啊 我要走了
你就不再說話
“路柏然 她們都很美 可你要記得回家”
大概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月吧
“老公你說我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
“我們分手吧”
“老公你餓了嗎”
“我們分手吧”
“老公親親”
“我認真的 分開吧 別再聯系”
就這樣我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了
我給她迪奧香奈兒給她無數奢侈品
喜歡她到無可救藥
那個時候 我把紋身 洗掉了
以為會跟那個女的一直在一起
那時候的你在想什么那段時間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跟那個女的在一起幾個月我買了戒指
想要跟她求婚
當我提出以后結婚然后帶她見爸媽的時候她眼里都是輕蔑
“路柏然 你不是以為咱倆算什么真愛吧 還結婚？你路柏然玩不起嗎”
那天喝的爛醉
迷迷糊糊在酒吧給你打電話
你看到我突然就哭了
你說一定是你不夠好所以我才想逃
你說幫我把她找回來
清醒之后你問我
“就算你是浪子 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我喜歡她”
“我愛你”
顧可欣我不知道路柏然有什么值得你付出
很長時間之后 那個女孩子找我
說你去找她 哭著求她回我身邊 差點給她跪下
我們一起去成都
去青城山里有一個寺廟
她跪在廟里
僧人問其愿 她看著我一臉虔誠
“只求他平安”
一起去酒吧去錦里
跟那邊的朋友交流工作經驗
陪你去書店泡著
帶你吃各種好吃的
“媳婦你干嘛總拍我”
“我害怕有一天我看不到了”
我總愛感冒每次你都逼著我穿好多好多
然后無數次提醒我吃藥我不喜歡膠囊 你把那個粉末和糖兌在一起
“我又不怕苦”
“你是路三歲”
“我還年輕可以抽煙酗酒帶著你說走就走要么就一起一股腦沖出去，要不就我拉你度過綿綿黑暗總之不會丟下你的 放心好了”
你走后沒人給時間上鏈
歲月走得好慢
一起去蜀九香她不能吃辣的
鼻涕眼淚一起流
后來就使壞 喂辣椒給我吃
她是個吃貨看到吃的比我還親
看見了就走不動路
又偏偏怎么吃都不胖
她本身性格很柔但她一次一次拯救我
她每天早上起床 要給我說一句 老公 好久不見
每天睡前 要親親眼睛
她說那是唯一沒有欲望最純粹的地方
我184 她163
如果我不彎腰 她親我要踩著我然后踮腳才夠得到c
寫點開心的別心酸了
有一次出去吃早餐
顧可欣牙齒上有菜葉
我使壞沒告訴她
那一天她一笑別人就笑的更歡
她跟我說她會讓人快樂有魔法
然后晚上回家刷牙的時候看到差點咬死我
她咬人很疼
我胳膊上現在還看得到兩道疤
當時我兄弟以為我跟別人打起來那個人下死手才弄成那樣
她喜歡吃甜的
每次去超市 都買好多好多糖
什么菜里 都喜歡讓我放糖
連喝粥的時候也要放糖
第一次陪她去做巧克力
還沒弄完那些底子就全被她吃了
吃了滿手滿嘴 還嘲笑我不解風情不陪她吃
天知道那店老板看她的眼神跟吃了蒼蠅似的
她喜歡吃奧利奧
只吃原味的
我很少吃甜的
有時候她看到我要吃
就偷偷往里面放牙膏
其實我每次都看到了可是不忍心拆穿
我不能吃海鮮她很喜歡吃
每次我買回去 她都會生氣
然后扔掉
那次國慶廣場放煙火
我抱她轉圈
她說煙火停止才可以停下
到最后我抱著她東倒西歪
朋友開一家靜吧
一起去坐坐
一轉身的工夫她就不見了
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不一會東西上來了
舞臺上傳出來她的聲音
“無條件為你不顧明天的安穩
為你變堅強 相信你的眼神
不敢想 不敢問
有一天壞的可能”
我答應不把社會上的紛爭帶回家
我知道幫朋友打架你會擔心
可我身處的位置讓我沒有辦法
“你有多愛他”
“被侵占了所有還要笑著接受”
11年過年的時候我被抓進去吃免費飯
三個月
不然探視 我朋友說你每天站在看守所門口
被別人抓著不放
我在里面還要告我
把我案底都抓出來了
顧可欣在別人面前很要面子
帶著錢去找那幫人
他們不收
她就 跪下了
她不喜歡吃帶餡的東西
不能吃辣的
跟我一樣有嚴重的密集恐懼
她早就是我心里的一部分了
她說她不能離開我
每次離開我她就不好好吃飯熬夜
還跟別人偷偷學會抽煙
拿這個威脅我
每次她要吃糖我不讓她都會委屈的看著我說
你肯定是不愛我了
那時候出了本書叫何以笙簫默
她喜歡的不得了
叫我路以琛
讓我叫她顧默笙
我們一起去了好多地方
成都北京天津海南西安還有好多
她最喜歡成都
我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讓我感動或者想要靠近的人
再沒有一個人 神色平靜的跟我說
“你做我的一切吧”
11年一切走上正軌
我覺得還太年輕 但你一直催著訂婚
我想等事業再穩定一點一直沒有回應
婚禮沒有來到
孩子卻不合時宜的來了
那時候快元旦都忙著年末手頭的工作
她也沒告訴我們
我不是一個細心的丈夫
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兩個月的時候她胃疼的不行
送去醫院檢查我才知道我們有了孩子
“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怕你要我殺掉他”
那時候她胃里長了息肉要做手術
醫生建議是打掉
她死活不肯
“顧可欣 打了吧 以后我們還會有的”
“如果你要殺了他的話就先殺了我吧”
三個月的時候她開始天天喊肚子疼
我放下工作什么都不做了在家里陪她
吃什么吐什么 總要吃一些買不到的東西
趁著懷孕各種嫌棄我做菜不好吃
不讓她長時間走路
每次去檢查 她都嚇得哭鼻子
四個月的時候開始摸著肚子給寶寶唱歌
她開始學會織小衣服
買奶瓶 買小鞋子
開始吵著跟我討論孩子的名字
“老公你說叫什么呀”
“隨你啊”
“路途”
“以后是個屠夫？”
“。。。”
“就叫路途”
“行 小名叫屠夫”
“拜托這也是你孩子”
“讓他見證我們的路途”
“等他出生讓他跟他爹弄個一樣的發型抱著出去多帥”
“拜托 新生兒沒頭發”
爸媽都對她特好
我喜歡雞肉 然后每次做雞湯！！
她先吃！！我吃剩下的！！
然后 我爸媽還 不！樂！意！
她每次走路走兩步就不走了
懷孕了還不能背著
就公主抱
從南邊走到北邊我手都要斷了
我一要放下 她就捂著肚子說
“寶寶你爸爸不愛我們了”
她經常半夜把我叫起來
跟我說好多好多情話
說著說著還會自己掉眼淚
六個月的時候產檢胎像不穩
直接就住了院
醫生找我建議雖然對身體不好但是還是最好拿掉
不然大人小孩都有危險
我跟你商量 你第一次跟我發了好大的脾氣
“媳婦拿掉吧”
“不要”
“媳婦拿掉吧”
“路柏然你怎么樣我都可以包容 因為你是我男人 但是你能不能為我想想 我守了他六個多月了 而且你要殺死的不是別人 是你自己的孩子 你要嫌麻煩你就走 我自己來照顧他”
我跟她家人 都不同意
最后我百般哀求 她同意了
手術之前醫生要她在房間放松一下
她不讓我們進
等到手術時間的時候她把自己鎖在衛生間里不肯開門
后來好不容易答應的手術又泡湯了
“給我個理由顧可欣你在拿你自己開玩笑”
“我一閉上眼睛就覺得他在叫我媽媽路柏然我求你了 求你了留下他吧 我不會讓你覺得負擔的 我自己可以照顧他 真的 他很乖的 他會聽我的不讓我們倆有事的 我求求你了”
那時候每天你都睡不著
你很怕失去他
可是顧可欣 那個時候
我也很怕失去你
有人說勇氣后收獲的都是會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個時候看你睡著我可以愣住很久
大概那時候才明白
我沒有停止過愛你
顧可欣
一生太短 下輩子我做個有趣的人陪你度過
昨晚做夢夢里你在廚房里不知道忙著什么
我想叫你 發不出聲音
你說來啊 老公抱抱
我想走 怎么也走不過去
醒過來之后躺在床上感覺你在客廳叫我
連滾帶爬到客廳
又感覺你在浴室
自己在家里跑了好多圈
柜子門全都打開了被子什么的都掀開
睡得迷糊以為你跟我捉迷藏
清醒之后看著照片笑了很久
做早餐熱了牛奶
已經清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我犯什么神經病
說了一句
“老婆 熱奶還要放糖嗎”
懷孕了不能聞到煙味對孩子不好
開始我出去抽你說也能聞到
我就開始戒煙
為你抽第一支煙 又為你戒煙
喜歡在晚上的時候
偷偷爬上病床去
聽著她呼吸的頻率
然后沉沉睡去
她穿36碼的鞋子
m碼的衣服 1尺9的腰
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喜歡狗
我們一起養過金毛
不知道它是有靈性還是怎樣
顧可欣離開后它就跑丟了
再也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突然想起來前年冬天
我倆一塊走路
她跟我賭氣 我就沒牽著她
然后我一回頭人沒了
就看一個雪球滾來滾去
她一下踩雪堆里去了
差點笑死我
她說要跟我什么都情侶的
我問 發型也情侶嗎
她說行啊
第二天我就剃了個炮頭
一起喝奶茶
她說不讓我吃里面珍珠豆
我說 行
然后我吸上了就吐出來扔了
她就要咬我
因為她想自己吃
去成都天氣超級熱
那天好不容易下雨了
我說出去走走
她說行
我倆一路走好多人看我們
我一低頭看到顧可欣穿著酒店拖鞋出來了
那陣子我總喜歡玩游戲
她在旁邊怎么我都不理她
最后她帶著我鍵盤的r鍵和我所有的內褲離家出走了
最喜感的是她朋友好奇她行李裝的什么
在廣場打開了
廣場上散了一地我的內褲
我想起你初時的模樣
想起斑駁的時光
她懷孕四個月的時候
喜歡到處亂走
她穿的很多在陽光下笑瞇瞇
我在鏡頭后面
覺得幸福的很安穩
她不愛玫瑰不愛百合
每周在花店買一束勿忘我
改曲子很辛苦
有時候沒時間陪她
她就給我寫情書
一共寫了21封
她總說我像個小孩子
我一直覺得 流眼淚是女孩子的特權
但是當她痛的說不出話的時候
我不知道除了陪著她哭還能做什么
七月份開始不能下床
常常說著話就會睡過去
每次她睡著我都很怕
怕她再也醒不來
“老公 如果我不在了
你要陪著路途長大”
“你不會不在的”
我想給你全部全部的希望及光芒
免你憂傷賜你一腔孤勇闖向遠方
你的聲音躲在耳朵里讓我生病
她喜歡吃阿華田的機智豆
拿那個當飯吃
害得我每次都藏起來
有一次你說肚子疼
然后去廁所你說看到血了
當時特害怕直接帶你去醫院
還好沒事
她喜歡在我發呆的時候偷偷到我身后
然后突然抱住我說老公要親親
很多次我都看到了可是我裝作沒有
我最討厭的事兒是起早
每天都是她叫我
有一天我莫名奇妙早醒才知道她在叫我之前會偷偷親我
每次洗完澡
她都故意穿我的襯衫在我面前跑來跑去
“媳婦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想坦誠面對每一段回憶
所以 要寫一些她懷孕之前的事情了
嗯你們眼里的路柏然還隱藏了他最爛的模樣
工作室跟別人發生沖突
聚眾滋事 造成重傷害
路柏然被判三年
通過關系 被判一年零三個月
沒有緩期
同期同伙入獄三人被判一到七年不等
嗯但是我只進去吃了不到兩個月的免費飯
顧可欣 你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進去了以后沒有特權
每天活動的地方固定
說是牢獄 除了限制自由防止你跑 其他根本不管
在里面打架動手 只要不到重傷昏迷 根本不會有人管
第一個月不讓探監
我有朋友跑了
需要招供 我們沒有說線索的
警局里的所有東西我算是都受過了
連站起來 都沒有力氣
以前看電視新聞里總說有人 偷半截的牙刷自殺
我以為那是虛構
可真的進去了以后那種環境
真的可以把人逼瘋
32天
我爸媽沒有來看我
顧可欣過來
她一直看著我哭 不說話
走的時候說 她會讓我盡快出來
58天 我出獄了
法院宣布誤判
回去的時候 顧可欣不見了
嗯我找了她家我家我們的家她朋友家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哪只有我不知道
我問每一個人 都只是古怪的神情看著我
顧可欣你好棒
你年輕漂亮你是萬人迷
你下賤到用你自己的身體來換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真的作踐你自己你瘋了嗎
路柏然是個什么東西值得你用你自己去換你的自尊 潔身自好都不要了嗎
你知不知道 我最后在他住處找到你的時候
我是什么心情
我連哭都沒有理由
連報復 都找不到地方
你還是從前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你沖我笑
“你回來就好 平安就好”
“路柏然 你以前說過我臟 現在真的臟了 配不上你了 你走吧 我不怪你”
路柏然何德何能得你情深
你離開了我23天
這23天沒有短信沒有電話
我怎么挽留哀求你都不肯回來
第23天我高燒
你回來照顧我
我不知道你眼里的小心翼翼是什么
你朋友說你覺得你配不上我了
所以你回來之后開始加倍的耐心照顧我
可是顧可欣 你知不知道你所付出的 是我這輩子都償還不起的
是我配不上你
我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
不及第一次我遇見你
讓我再聽一遍最美的那一句
你回家了 我在等你呢
我總錯覺走到最后你會回來
一定是你從前太縱容我
所以即使我犯了這么多錯仍以為你會回來
第七個月狀態最好的時候
你雖然肚子大了變胖了還在醫院里好靈活
沒事就傻乎乎的笑
還學會了織毛衣
總讓我夸你說你是賢妻良母
我說賢妻 良母等路途生下來再叫
那個時候月份已經太大了
不能流掉了
你總說你不會后悔因為那是你的選擇
而且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像你很乖
保佑你們倆都沒事
那時候你總喜歡開玩笑問我
如果真有事 你保我還是我們孩子啊
我逗你說 倆拖油瓶留誰不一樣
你就要打我
你要我每天晚上睡覺前跟你說一句我愛你
我說你矯情 你說怕之后聽不到了
我總忍不住亂想
你就跟我說“別想太多了孕婦都悲觀”
你說就算以后剩下我自己了也要好好過
你說你這輩子覺得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我
你說就算一無所有余生一定好好的
你每次說這些的時候我都好生氣
因為路柏然不允許自己失去你
醫生不讓你熬夜可是你不聽
困到眼淚都流出來了還是要我陪你說話
說到最后你睡著了
就連你睡著的時候抓我的手都抓的死死的
“如果只剩下你了 我求你別丟下路途 好不好”
“媳婦 等路途生下來我們就訂婚”
“好”
“我給你一個家”
“這句話 我等了好久”
八個月你呼吸都變的笨重
你說下輩子一定還是我們在一起
你要我買了好多路途的小衣服小玩具
你說生下來一定跟我一樣帥
我說萬一是女兒呢
你說那也像你
我……
嗯醫生有找我談過
也說過有危險
我不知道我想什么去了
根本沒有在意
那時候我們每天一起想的很多
我花了所有積蓄準備了戒指
2012年也許我什么都給不了你
但我能給你個身份路太太
戒指我們有了
玫瑰也準備好了
時間讓愛變得荒謬笑著的人怎么哭了
我說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就去試婚紗
你就一直鬧非要現在看
去婚紗店一件一件拍回來給你看
尺寸你偏要之前的尺碼
“媳婦你現在肉嘟嘟”
“我會瘦回來的哼”
恩預產期沒到
那天晚上你跟我說肚子疼
我趕緊去叫醫生
回來的時候你整個人疼的出了好多汗
被推走之前你沖我笑了一下
比哭還難看的笑恩
恩手術室不讓我進
我不同意幾個保安醫生一塊拉著我
給你爸媽打電話
你爸爸來了之后我倆一塊在手術室門外一句話不說就是抽煙
頭一次我跟你爸在同一空間沒吵架
那時候就是莫名奇妙哆嗦腿軟站不住
你媽媽就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我跟你爸大眼瞪小眼
誰也不說第一句話
兩個小時啥動靜也沒有
我都坐不住了
你爸爸走來走去
然后醫生出來了 說要輸血
讓家屬簽同意書 當時我就蒙了
當時就覺得我得在你身邊阿
那醫生死活不讓我進
說要尊重病人術前志愿
我那時候多慌阿
你那么怕疼 路柏然不在你怎么勇敢
“路柏然”
“叔叔我在”
“我女兒要是出來了你這輩子得對她負責”
“我負責 出來就訂婚”
“改口吧”
“爸 ”
她爸爸簽字的時候筆都拿不穩
她爸爸之前從來不待見我現在被我攙扶著讓我叫他爸爸
簽字的字跡輕的幾乎看不到
她媽媽跪在手術室前求醫生一定保她
我只是在站著抽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出來問保大人還是孩子
我想都沒想 說 保大人
我看著各種遞血漿遞藥液的
看著你脆弱
不知道能說什么
那幾個小時我站在手術室外
突然覺得 我們有沒有什么 得不得到祝福 真的不重要
你在就好了
一次一次不斷有護士出來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你爸爸說出去走走我走到樓梯口 聽到他隱忍的哭聲
顧可欣 你說過沒有力氣離開我
每次有人出來我心都一顫
我想笑安慰一下你爸媽
我怕眼睛一完眼淚掉下來
流眼淚 是女孩子的特權啊
那一晚上我抽了四包煙不知道多少瓶酒
我沒事做的時候一般很早睡覺站在門外我一點困倦都沒感覺到
腦子里莫名奇妙都是那句路柏然你輸了
是啊顧可欣我輸了我輸到心都空了
醫生讓我單獨過去
你爸媽要跟著我拒絕了
他說沒有什么保大人孩子的問題了
孩子肯定沒了 就看大人了
我說 沒事兒 她在就行
你爸爸問我醫生跟我說什么
我說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呢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還能做什么
我不是醫生 不能搶救你
我也不是一個好的丈夫沒給你多少堅定的信念
更不是一個好女婿帶著你瞎跑連開口安慰都不會
如果那時候我能回到青城山的廟宇我想我愿意做跪下來的那一個
后來手術燈滅了
我看到一群人出來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我問 她呢 那個人跟我說 節哀吧 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然后我看到你爸媽抱著哭成一團
你爸爸上來打了我一巴掌我感覺不到疼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我沒關系
我只是在看一本小說或者連續劇而已
如果這是夢 該醒了吧
我可能真的是個冷血動物
我沒哭連一滴眼淚都沒有
你最愛干凈了不喜歡陌生人碰你
折騰這么久 你肯定累了
來老公抱你回家
路柏然真的是天下最淡定的人
我自己推你到負一層
牽著你的手待在那
等車過來
安排細節
通知朋友親戚
冷靜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了
顧可欣所有人都說我要開始新生活了
可是在我心里
哪怕隔著千山萬水
千山是你
萬水也是你
你葬禮的那一天我不敢閉眼睛
不敢吃東西 不敢走一步
閉上眼仿佛你在我身邊
睜開眼全世界都已找你不見
我聽到好多朋友說節哀阿
你媽媽跟我說以后好好走自己的路別難過
所有人都說你是最愛我的女孩
為什么你可以做到沒有一點猶豫的離開我
留我一個
如果我早一點學會珍惜你
是不是你就不會走了
我現在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對我混蛋
操你媽你回來啊
回來照顧我
回來陪著我
回來給我生路途
回來 做路太太
我是真的很無能很沒用
你讓我清醒學會好好生活
我知道怎么愛一個人了
你卻不在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會跟很多人說
喝一點酒帶著煙一個人在外面走
不管離你多遠還是會走到你面前
把最近發生的都跟你說
然后去最近的花店買一大束勿忘我
只要我們在對方心里死亡就不是分離
心情終又平復了過來
我終要繼續帶著你愛的痕跡生活
顧可欣 我們都要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