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一切都很古老 老得像沙漠地里的古老蝕地 他孤獨 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除了一個小男孩 但是他的眼睛像海水一樣藍 充滿著歡樂。
這是一個小學生都會背的故事 風燭殘年的老漁夫 堅持不懈 在第八十五天 終于 釣到一條一千五百磅的大馬林魚 一路戰斗 最終 筋疲力竭 只拖著一副魚骨頭 凱旋而歸。
而我今天要講的故事 不是桑迪亞哥 不是馬林魚 不是那個諾貝爾獲得者 而是風燭殘年 卻精神矍鑠 老態龍鐘 卻屹立不倒的他們。
他們 被標簽為老人的這群人 戰勝歲月 克服孤獨 平凡相守 的 故事。
2014年7月26號
我清楚的記得 那天我和愛劉去看《后會無期》 我有被電影感動 但真正打動我的并非電影 是曲終人散的 那一幕。
在這里不得不承認 我是一個對電影吝嗇到不能錯過一分一秒的人 所以每次電影離場 請原諒我 一定要死皮賴臉的撐到最后 一定要等到聚光燈亮起 音樂戛然而止 大屏停止跳動 我才會心安理得 最后一個 悄悄滾走。
那天 還是如此 平凡之路響起 所有人都離場 我們默默聽著結尾的音樂 看著來往的人流 唯獨我的右前方 也有執著的兩只 坐著一動不動 我開始好奇 有點激動 英雄所見略同啊 仔細一瞧 是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依偎著 靜靜地注視著屏幕 遲遲沒有離開 這一刻 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人潮散去 影院很安靜 他們攙扶著彼此 走到大屏幕前停下了腳步 老人望著屏幕 我望著他們 直到樸樹哼完平凡之路 他們步履蹣跚地離開影廳 老人一定專注到沒有發現有個煞筆熱淚盈眶的在那里偷拍。
也許那場電影給我帶來的震撼 并非只是故事的講述 后會無期 也不僅僅是拍出了后會 平凡之路 也并非只唱出了平凡 這對老人 他們恰好 詮釋了我們的后會無期 我們的平凡之路 我們的一生 相守相依 不離不棄。
2015年4月17號
那天 來到西塘 這個古色古香 情意濃濃的地方 對于我來說 旅行的意義 也許并不是拍攝下一張張照片 更多的是記錄下一次次心情 那種感覺很奇妙 怎么說呢 總之 妙不可言 懷著虔誠與感恩 走過一條條 你 或 他 曾經走過的街道。
午夜時分 夜深人靜 走進一個靜吧 蕩著秋千 聽著吉他哭泣的憂傷 伴著手鼓笑聲的歡暢 宛如走進一片森林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感受著神奇的大自然 我輕輕一搖秋千 跳到了樹上 稍稍一踮腳 飄到了半空中 然后 像一只氣球 肆意飄蕩 隨風飛行。
瞧 我在夜空中 看見了一對老人家走到了我邊上的秋千 坐了下來 奶奶很活潑 顯得年輕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咧著嘴笑呵呵的望著吉他手“你們這兒有牛奶麻 我要一杯熱牛奶”老爺爺嚴肅地問吧臺服務員 也許是老人的態度震懾到了小伙子 服務員嗯嗯啊啊“牛奶啊 牛奶啊 牛奶 有 吧” 我不禁笑出了聲 實在滑稽 “小伙子啊 不好意思啊 我們年紀大了 這些酒啊我們都不能喝 我點一杯橙汁 可以吧” 老奶奶溫柔的解釋道 “好 好 好噠” 吧臺小伙兒立馬有種孫子的謙卑。
飄在夜空中 一覽眾山小 伴著“去大理”的節奏 奶奶也打起了節拍“左噠 右噠 左噠 右噠 左噠噠 右噠噠 左噠” 奶奶高興得學起來 手舞足蹈 沒有外界的干擾 無暇外人的目光 爺爺一臉寵愛的看著她 突然 我覺得 這片森林里 他們才是最可愛的精靈 快樂地坐在秋千上 悠悠的蕩進我夢中的愛情 拍進我心中的童真 敲進我內心的柔軟。
他們牽手 食指拉著小拇指 他們親吻 嘴角嘬著額頭 他們 宛如一對十八歲的熱戀情侶 此時此刻 忘記年齡 忘記代溝 忘記距離 忘記 所謂的老人。
這時 服務員 拿來了飲料 爺爺點的那杯牛奶 放在了奶奶桌前 而奶奶點的橙汁 爺爺喝得歡暢。
看到這一幕 我 砰 然 心動。
我只記得 你的最愛 而你的世界 只有我。
這便是老人的幸福 我從夜空中墜落 伴著吉他的暖暖 從森林跳進了現實 不知是雞尾酒的緣故還是什么 全身暖暖的 那種暖暖的幸福。
2035年的一天
一個少年騎著腳單車 停在一棟老式小區樓下 手上握著一束 路邊不知道哪里采的野花花 他興奮地打著鈴 “鈴鈴鈴 鈴鈴鈴” 只見一個白裙子少女探出了頭 紅著臉往窗外望了望 接收了暗號 用口型對少年說“等我一下” 沒過五分鐘 樓梯上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爸 我出去了” 少女的一襲白裙飄進了歲月所有的回憶。
我想象著 少年小心翼翼地載著他的姑娘兜風 少女溫柔芊芊地摟著她的情郎細語
我偷笑著 那身白裙一定很美 那束野花一定很盛
我遠遠望著 爸爸牽著媽媽的手 媽媽注視爸爸的目光
心里只萌生了一個想法
時光 時光 求你慢些走
讓他們繼續嗨會兒！
我始終相信 真正的親密 不是慈愛的擁抱 不是相視的微笑 不是撒嬌和寵溺 而是不客套 是被趕下樓吃油條和剩飯 是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提出的大聲傾訴 是只記得對方的缺點卻原諒包容 是滿口嫌棄討厭卻忍不住心疼 甚至是肆無忌憚的抱怨與爭吵。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也許 這就是 無條件。
你 何以始終不說話 盡管講出不快吧
事與冀盼有落差 請不必驚怕
我 仍然會冷靜聆聽
仍然緊守于身邊 與你進退也共鳴
時日會蔓延再蔓延 某些不可改變的改變
與一些不要發現的發現 就這么放大了缺點
來讓我問誰可決定 那些東西叫作完美至善
我只懂得 愛你在每天
當潮流愛新鮮 當旁人愛標簽
幸得伴著你我 是窩心的自然
當閑言再尖酸 給他妒忌多點
因世上的至愛 是不計較條件 誰又可清楚看見
美 難免總有些缺憾 若果不甘心去問
問到最尾叫內心 也長出裂痕
笑 何妨與你又重溫
仍然我說我慶幸 你永遠勝過別人
期待美沒完愛沒完 放開不必打算的打算
作一些可以約定的約定 就抱緊以后每一天
其實你定然都發現 我有很多未達完美事情
我只懂得 再努力每天
當潮流愛新鮮 當旁人愛標簽
幸得伴著你我 是窩心的自然
當閑言再尖酸 給他妒忌多點
因世上的至愛 是不計較條件 誰又可清楚看見
獻給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
我用翅膀寫首詩 Part7
Y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