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坐到你的面前，跟你講述了這個故事，我想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樣的結局，是殘忍還是善良？”他向我問道。
“殘忍在何處？善良又在何處？”我反問道。
“殘忍在于它只是個故事，善良在于……它也只是個故事。”
“呵，”我輕笑一聲，搖搖頭，“你想好為這個故事起一個什么樣的名字了嗎？”
“男人夢。”他答道。
“哈，”我又笑了一聲，“這個故事是善良還是殘忍我不知道，但它至少扣題，不是嗎？”
他沉吟半晌，贊同地點下了頭。
就在這時，酒吧外響聲大作，我尋聲望去，發現有好多穿著白褂子的人魚貫而入，將面前的他用繩子捆住，拖出酒吧，裝進了一輛救護車里。
我尋了一個打扮成醫生樣子的人，問他：“為什么要抓他？”
醫生答道：“這個人患有重度的臆想癥，前些日子聽說我們要對他實行腦葉白質切除術，他心里因此變得十分恐慌，就偷偷從醫院里跑了出來，直到現在，我們才找到他，現在要把他抓回去，實行手術。”
我點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如此離奇的故事實在不像真實發生，若是出自一個精神病人的口中，倒也合情合理。”
這般想著，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可看著面前打扮成醫生的人還沒走，忽怒從心來，厭惡地道：“你怎么還不走？”
醫生忽然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問道：“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
這有什么記不記得的？
我叫……
我叫……
我叫……
我叫陳輝！
下一個睜眼，我發現我其實并沒在酒吧，而是在一個手術臺上，手和腿都已被束縛住，而在我朦朦朧朧的視野中，我看見了一個醫生，正拿著一把手術刀，對我的腦袋做著某件事情……
我忽然認出了這個醫生！——正是剛才問我叫名字的人！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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