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超凡
我租住的房子里,有一鏜金屬窗,窗戶有兩扇玻璃,我平時一直開著一扇。因為沒有紗窗,我就把自己帶來的蚊帳折好了掛上去。雖然是有了蚊帳,有了一點過日子的樣兒,可屋子還是會有蚊子飛進來。我沒買膠帶,沒買按釘,蚊帳和窗框之間有著縫隙,這縫隙成了蚊子出入我家的一扇門。不過這扇門有一點隱蔽,只有機靈的蚊子才能飛進來,傻的不行!
就這樣,每晚都有一兩只機靈的蚊子飛進來,在我閉燈準備入睡的時候,在我的耳邊嗡嗡地飛起來,我一個小不心,就被它叮一口。
原來在家的時候,我并不太招蚊子咬,每晚都能睡個好覺,除非蚊子找不到其他的人了,才會來咬我。
經(jīng)過與兩地的蚊子過招后,我發(fā)現(xiàn)南北方的蚊子,性格習慣不大相同。
北方的蚊子嗡嗡聲小一些,基本是靜悄悄地靠近你,咬上一口就貪婪地吸個滿足,除非有人發(fā)現(xiàn)它,要打死它,它才會悻悻地飛走,甚至還有連死都不怕的,被連蚊帶血地拍死在人的大腿上,這樣的蚊子大概是想,吃飽了喝足了,死也死個滿足。
還有啊,如果被北方的蚊子咬過之后,都會在相應的位置上留下一個凸起的包,這個包令人感覺酸酸癢癢地,只有使勁地撓一撓,用指甲蓋在包上按個十字印,才會好受些。被咬后,就等吧,沒有三兩天,包是不會消失的。最無奈的大概是被蚊子咬到敏感部位吧,比如眼瞼、嘴唇、還有腳底板,這些部位的皮膚嫩,要是眼瞼和嘴唇被蚊子親一口,人幾乎要被“毀容”幾日了,感覺煩得很。要是被咬了腳底板,也是痛苦不堪的,走路都怪別扭的。
比起北方,南方的蚊子明顯吵很多,它們像隱形戰(zhàn)機一樣,在人耳邊環(huán)繞立體地飛呀飛,嗡嗡地叫,卻不見它的蹤影,趁你不備,叨一口就跑,也不知道它到底吸沒吸到血。
有天睡了一晚后,早上起來,我發(fā)現(xiàn)肩膀上多了七八個小紅點,微微有些癢,我都沒介意,后來才知道是南方的蚊子咬的包。這包長得太斯文了,一點也不像北方蚊子咬的酸爽大包!幾乎沒什么感覺!
就像南方人與北方人一樣,南方人吵架,吵兩個小時,面紅耳赤,不分高下。
我們北方人,吵兩句,沒有什么意思就算了,實在氣急了,碰到脾氣不好的,也許早就動手了。
對比一下,太有意思了,真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一方水土也養(yǎng)一方蚊啊。
我住在這里已經(jīng)半個月了,每晚蚊子都來擾我,我特地買了電蚊香和花露水,可是幾乎不起什么作用。當然我也有反擊,拍死了不少于十只蚊子,一半以上的蚊子肚子里都喝了我的血。憑什么?我每天苦思冥想地給自己做飯,補充能量,蚊子卻可以吃現(xiàn)成的。
今早我給蚊帳加固了一下,這回應該不會再有新蚊子飛進來了。今早出門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有一只蚊子,在我洗臉的時候,在我耳邊翁一下立刻就藏起來了,我急著出門去醫(yī)院,就沒有再繼續(xù)找它。
我是怪討厭蚊子的,不過也太排斥在我屋子里的這一只,畢竟它是很機靈的,能進來也不那么容易,它在陪著我,我不至于太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