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號

查令十字街84號,表面只是一家書店。雖然這家書店位于倫敦,但是如果你看了書或者電影,這家書店就住進了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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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令十字街84號?,故事的開始是從一封封信開始,平鋪直敘……女作家海倫.漢芙愛書成癡,尤其喜歡讀原版的古籍。有很多書籍她跑了很多書店都沒有找到。偶爾在雜志上看到倫敦的馬克書店專賣古籍和二手書籍,于是就向馬克書店寫信詢問。恰好馬克書店的老板弗蘭克也是一個書迷,每次都耐心為海倫尋求原版書籍。二人也在書信互動中,建立了惺惺相惜的一種情感。

海倫有時候就像一個領導,展示她強勢的一面。比如當她讀到盜版的書籍,她會給弗蘭克寫信,威脅要把書頁撕下來包食品。于是弗蘭克不得不每天奔波于英國的鄉村古堡,去尋找更多的書籍,他的妻子因此說他只不過是一個房客。當弗蘭克在一個古堡尋到一本做工精美,恰好又可以隨身攜帶的詩集時,無比欣喜。因為海倫說過,春天最好有一本小巧的詩集,可以放在口袋里,可以隨時隨地拿出來閱讀。(海倫,不算美麗,抽煙酗酒,比起朋友女演員的優雅,她至多算作普通。而這個小要求說明了她骨子里也有林徽因般的浪漫。弗蘭克懂得,因為懂得才會不辭辛勞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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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更多的時候像一個朋友,雖然自己住在危樓里,靠碼字獲得生活費,卻給處于二戰恢復期的英國友人豐厚的物質援助。書店里包括弗蘭克和每位員工都收到過她寄來的火腿罐頭和肉罐頭,當時在黑市都是買不到的。書店的一個員工當他七十五歲的老祖母木訥的從廚房拿出一個黑色全麥面包,和平時一樣的坐到餐桌旁,卻意外的看到了切好的火腿,眼神一下火熱起來。那位員工也給海倫寫信,表達了這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感動。

書店在圣誕節前夕也給海倫郵寄禮物,繡花的亞麻桌布。桌布是書店的鄰居一位老奶奶親自手工繡制的。做工精美暫且不說,這一針一線的功夫,書店人的心意才是無價的。

海倫的梳妝臺上有一張帥氣軍官的照片,應該是她已故丈夫的。而弗蘭克現任妻子是第二任,第一任妻子去世了,留下一個女兒。弗蘭克和現任妻子又共同生育了一個女兒。看不到弗蘭克與妻子太多的互動,只是在吃飯時,面對那枯燥的黑面包和簡單的煎蛋的時候,弗蘭克依舊紳士的說很好吃。他和妻子也浪漫的出去跳舞,類似現在的廣場舞。這也許是書店員工包括他的妻子都評價他有魅力的原因。(但是大多時間他都在一邊平淡的生活,一邊在信里把生活,書籍對海倫娓娓道來,盡管信里一個字也無關感情。筆者猜測,現實生活中尤其是面對二戰后人的感情尤其需要慰藉,有時候我們只需要相互依偎取暖。而靈魂還在一個未知的地方,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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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曾經無數次想過親自去查令十字街84號去看看,就在即將成型的時候,她的牙齒不得不進行一次根管手術。因此海倫幽默風趣的說她的牙醫正在蜜月旅行,旅費是她資助的。用此掩蓋她的不甘。而弗蘭克看到海倫的女演員朋友來到書店的時候,先是激動的站起來,兩個眼睛光芒閃爍,繼而又恢復黯淡。雖然那個女演員美麗優雅,符合最初他們對海倫的猜想,但是他在這么多年通信后卻在意識里知道那不是海倫。(海倫后來曾對女友說過她嫉妒她,因為她曾在書店最榮耀的時候,親自去過,見到了那些她神往已久的人。精神上的交流,可以讓人褪去外表的浮華)

和所有的長篇故事一樣,和人生所有境遇一樣,書店里的一位年長員工離世了。住院期間弗蘭克去探望,他還期盼讀到海倫寄來的信。(精神慰藉勝過藥物和鮮花)而弗蘭克也詼諧幽默的說自己成為了默默注視別人的人。此時他兩鬢有些斑白,帶著花鏡,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過往的女孩,超短裙,還有拎著的錄音機。

此時的海倫在讀一本書籍。她說,好書必須大聲讀出來:

全體人類就是一本書,當一個人死亡,這并非有人從書頁中被撕去,而是被翻譯成另一種更好的語言,每一章都必須如此翻譯,上帝雇用了幾名譯者,有些文章由年齡來翻譯,有些由疾病,有些由戰爭,有些由司法,但上帝的手會將我們破碎的書頁再黏合起來,放到那個文庫中,每本書都會在此被彼此打開-約翰鄧恩

雖然是妙語,卻隱隱透露出淡淡的悲傷。當海倫一邊打字一邊突然想起友人的生日,想要送一本書而想起弗蘭克的時候,她說,嗨,弗蘭克,你還在嗎?另一邊,弗蘭克似有預感,隔空與她對話,再次答應給她尋找書籍。沒有想到,這回弗蘭克沒有完成任務,屬于他這一頁生命之書被突然的疾病撕掉了。而他死亡的消息成了海倫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此時海倫終于下決心踏上倫敦這片土地,來到查令十字街84號。面對即將遷移一片狼藉的書店,追憶過往的一切。影片最后海倫這樣說:

人們到了英國,總能瞧見他們想看的。我說,我要去追尋英國文學,他告訴我:"就在那兒!"你們若恰好路經查令十字街84號,代我獻上一吻,我虧欠它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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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上海蓮.漢芙的一段話:

我不認為我自己是個愛書的人,尤其是一個不愛仔細字斟句酌閱讀的人。就像我重前看了如此平淡的開場,如此淹沒在人群中的主角,我不會有耐心看下去。而當我有了一定的年齡,會沉下心去品味,看到最后竟然流淚了。生活中打動我們內心的其實就是那些平淡一點點積累下來的不平淡。

至于信,我們有多久沒寫過,又有多久未曾收到過。那些寄出后焦急的等待,收信那一刻的歡喜,很多人一直沒有太多感觸吧?當?朗誦者?讀到每一句:見信如面,你期待的那個人是否仿佛真的就站在你的面前呢?

 一旦交流變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翹首引頸,兩兩相望,某些情意也將因而迅速貶值而不被察覺。我喜歡因不能立即傳達而必須沉靜耐心,句句尋思,字字落筆的過程;亦珍惜讀著對方的前一封信,想著幾日后對方讀信時的景狀和情緒。--海蓮.漢芙《查令十字街84號》

盡管漢芙說,去不去馬克書店都無所謂,因為它一直出現在她夢里。我們也為這二十年情誼卻從未謀面而惆悵不已。我們不必為牙醫的蜜月旅行而全程資助,除非那牙醫是你老公,還是贊成每個人漂洋過海去看值得你見的人。

最后致心中的馬克與科恩書店,由衷的羨慕海倫,因為有人懂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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