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痛失愛妻
少康追逐劫妻者至后山之巔,卻見到烏吉力與其徒弟,揚言欲取少康的命。少康道:“要我的命,你需有本事來拿。”烏吉力仰天長笑,道:“早聽說閣下同使雙劍,劍法精妙,今日本師正想討教討教!”少康微微一笑,道:“愿奉陪!”
二人怒視對方,抱拳相請,各亮武器。烏吉力所使兵刃十分獨特,乃是特制紫銅經筒,碗口粗細,高三尺有余,上書域外蝌蚪字形,繪奇異鬼怪圖騰。
烏吉力手持經筒向著少康揮舞而至,徑直指向少康命門。少康舞動雙劍,右手夏禹劍與經筒相抵。經筒沉重異常,烏吉力使得虎虎生威,少康后退兩步,左手青鳥已出,直指烏吉力眉心。烏吉力翻身遠跳,手中經筒又與青鳥相碰。不覺間,二人已拆解六十幾招。
少康夏禹、青鳥雙劍合并,黃龍青鳥齊向烏吉力飛射而去。烏吉力起跳,運內力,轉動經筒,輕靈的聲音響起,片刻間手中經筒忽然散開,如一把旋轉的傘,將少康雙劍阻隔。轉傘中央,突然猛蛇吐芯,萬箭齊發。少康彈出二丈,勁舞雙劍,劍氣已成保護屏障,箭至跟前或當當落地,或飛向兩側。少康忽拔地而起,右手夏禹劍氣劈向烏吉力天靈。
烏吉力回傘為筒,輕輕一擋,向后躍出三丈,經筒在手中翻飛,卻立于原地未再反擊。少康亦停止攻擊。
烏吉力哈哈大笑,道:“果然名不虛傳!已過百余招,而你毫發未損,預計再打至明日也難分勝負。我原想殺了你,但看你是英雄,只需扔下手中劍,束手就擒,我便放了你的夫人!”
少康道:“你先放過我夫人,我便放下手中劍,任你處置!”烏吉力道:“你當我是三歲孩提,那么好哄騙嗎?現下,你可沒有有討價還價的砝碼!”說完,點頭示意身后壯漢。壯漢乃是烏吉力徒弟烏日畢。烏日畢將手中劍向女青脖子上一壓,一道淺淺的血跡順刀刃滲出來。女青道:“少康,不要輕信他等奸詐之言,你若被擒住,他們決不會會放過我,那時……”烏畢日伸左手,將女青嘴堵住。
少康道:“好,便依你之言!”說罷,緩緩將手中雙劍扔于地上。烏吉力道:“將劍踢至我足下!”少康依其言行事。烏吉力拾起雙劍,將劍扔向烏畢日。烏畢日欲接劍。女青趁身旁烏畢日將架她脖子上刀放下的片刻,擒住他左手,狠咬一口。烏畢日左手一痛,松開女青,女青向前奔跑。少康飛身奪過空中雙劍,烏吉力經筒已朝少康后心而去。少康翻身,以海底撈月之勢,揮雙劍抵擋經筒。
烏畢日已伸手擒住女青肩膀,女青用力掙脫,外衣不小心被扯爛,腳下卻未站穩,踉蹌間墜落山崖。少康見狀,顧不上對敵的烏吉力,朝女青方向飛躍而去,烏吉力經筒射出的箭正中少康右臂。少康躍至崖邊,腳蹬山巖,借其力飛速向下,趕上正下落的女青,右手攬其腰,左手將青鳥劍狠狠插向山崖,劍劃山崖發出“嗆啷啷”之聲,慣性慢慢減弱,下墜二十幾米,二人方才停住。少康低頭下看,腳下是萬丈深淵。
女青道:“速速放開我,不然我二人都將斃命于此。”少康道:“女青,相信我,抱牢我,我定會攀上懸崖。”女青本將臨盆,此時用力過大,只感腹中下墜,忙用手去托,未曾想一物由腹中滑落,滑向褲管。女青道聲不好,彎身將墜物擒住,只聽得“哇”的一聲嬰兒啼哭聲,女青垂下眼淚,將臍帶掐斷。
少康聽得嬰兒啼哭,知女青已然生產,不覺心酸,正欲發力向上,未曾想烏吉力也左手持尖刀插崖滑落而下,正落至少康身側,用力踢向少康,少康以腳還擊。烏吉力騰出右手,拔腰尖匕首刺向少康,少康右肩中刀,手中一軟,險些將女青滑落。
少康索性腳踢崖壁,騰空而起,揮青鳥劍直刺烏吉力。烏吉力未曾想少康會如此突襲,崖邊無法躲避,右腿被劃出深痕,氣得“哇呀呀”直叫,索性也推離崖壁,揮劍與少康拼在一處。二人墜落越來越快,心中皆知,即便殺了對方,自己也不免墜崖摔死,于是用力對踢,雙方分開八尺,又都將刀插入崖壁,“嗆啷啷”下滑。
少康被箭射中,又抱女青母子,血浸潤右臂。右臂傷口發麻,方知箭頭涂毒,漸感昏沉,體力不支。女青道:“速將我放下,抱好我們孩兒,不然三人都將喪命!”少康卻是不忍。這時烏吉力身體一蕩,借力崖壁,又揮刀殺來。女青恐少康避之不急,索性旋轉身體,用自己擋住烏吉力之刃。刀入女青之腹,鮮血滲流出刃。少康用力一腳將烏吉力踢翻,右臂抱緊女青,道:“女青,再堅持堅持,我這便上攀!”說著,少康用力向上,右臂卻顫抖不止,女青知其難堅持太久。
烏吉力被踢翻時,伸手擒住崖邊巨石,再用力腳蹬崖邊,又趁勢再一次將刀刺向少康!
女青雖失功力,卻是練功長大,她使出平生之力,迅速掰開少康手臂,將手中嬰兒拋向少康,腳蹬崖邊壁,迎著烏吉力的刀刃而去。刀刃連同烏吉力的手臂穿透女青之腹,女青抱緊烏吉力一同墜落深淵。
少康右手揮夏禹劍,將嬰孩攬入懷中,眼睜睜看著愛妻墜崖而去!淚,從心底泛出,涌在臉上。
少康知女青難免于難,唯有救起懷中嬰孩,方能聊慰女青亡愿,于是,足蹬崖壁,向上發力彈起,再將左手青鳥劍插入高處巖壁,再次彈起,慢慢向上。若在平日,少康攀上懸崖卻也不是難事,只是現身負重傷,箭毒已深,若不是心中信念支撐,早已墜下懸崖。
少康慢慢攀援而上,至崖邊時,正見戚薇子、未煬率眾與烏日畢、青龍、白虎之眾斗在一起。
少康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