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姐是個什么人我比較清楚,所以她讓我幫帶打磨機去楊滘修理,要轉身而去時,我只問了句,錢呢?
回來了給,回答我的是。
她還在我坐著打貨時,指給絨兒姐看,企圖和她的小伙伴同仇敵愾。
她和愛表哥時不時瞟我,生怕錯過任何讓人氣憤的偷奸?;?。
我沒有。
給她幫些小忙,是幫她這個人,不是幫她的人品,送給她不??吹碾娨?,是想物盡其用,沒圖報答。
陳不停數落二姐叫給她小孩發紅包的事,我說算了,她是這么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人的評價不可當面直說,哪怕表示無所謂,事后還是傷人。最近有話想說,不知當時的我為什么說不出口,就好像夢中叫喊,叫不出來的難受。
有件最重要的事必須要記,第一件是刪除手機上所有黃色視頻和圖片,網站收藏。這些真不是好東西。
第二件事我想和流星說,不和你打球了,不是你對手。這句話從前一直死要面子自尊心作怪羞于啟齒,每次和他打壓力很大,有些事就是要放下,沒什么大不了,打球嘛開心就好,為爭輸贏沒意思。
和那些技術不高的打反而更開心,沒有壓力,當然不會好為人師去“指導”,打球和其他事情是一樣的,好的對手必須氣場接近,這很難,打著打著,就吃飯了,就喝酒了,曬交際,曬酒量,曬身價,曬氣場,曬官威,與打球無關的各種曬。
我討厭這種曬,所以當我拿著球拍去赴宴,沒有一個歡迎。今天不打球,各種酒令,段子,撩妹,顯得我十足土鱉,多余。
好久了才去一次木材市場,還好遇見的大都不討厭,不想打點數,來一個,就說打不過你。喜歡和才哥打,讓他盡情攻,我只推擋,或者快帶。
球場變樣了,變得更好,有好心人搬來半新不舊的沙發,躺椅,可坐可躺,攔球網有人做了新的。上面還加了紗布,撿球方便多了。
看見好久不見的光成,自從老婆生了孩子,都基本不見他了。
但打球的人中沒有一個人喜歡看小說,沒有一個人喜歡聽吳虹飛的倉央嘉措情歌,就算聽了,也沒人像我這樣傷感。
傷感是毫無意義的,但不是無聊。
我們注定不一樣,不是誰不如誰,就是不一樣,站在水藤菜市場,喧鬧中凄涼。
打球的時候,激烈中空虛。
上班的時候,勞累而焦急,為什么還不下班!
下班了,抱著手機燃燒生命。紅著眼睛讀別人的故事。
想記錄自己的故事,那種最無聊最最無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