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還輕,閱歷不深的時候,我父親教導過我一句話,我至今還念念不忘。
? ? “每逢你想要批評任何人的時候,”他對我說,“你就記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個個都有過你擁有的那些優越條件。”
久而久之,我就慣于對所有的人都保留判斷,這個習慣既使得許多怪僻的人肯跟我講心里話,也使我成為不絕大多數的
隱私都不是我打聽來的——每逢我根據某種明白無誤的跡象看出又有一次傾訴衷情在地平線上噴薄欲出的時候,我往往假裝睡覺,假裝心不在焉,或者裝出不懷好意的輕佻態度。
我不再要參與放浪形骸的游樂,也不再要偶爾窺見人內心深處的榮幸了,往往是剽竊性的,而且多有明顯的隱瞞
我成了領路人、開拓者、一個原始的移民。他無意之中授予了我這一帶地方的榮譽市民權。
假如人的品格是一系列連續不斷的成功的姿態,那么這個人身上就有一種瑰麗的異彩,他對于人生的希望具有一種高度的敏感,類似一臺能夠記錄萬里以外地震的錯綜復雜的儀器。這種敏感和通常美其名曰“創造性氣質”的那種軟綿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