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早上醒來,再沒有發燒。可這鼻子干,眼睛干,嗓子眼兒干的冒火,嘴唇上感覺厚厚的脹脹的,一排排小泡泡想要冒出來的樣子。
嗓子深處和鼻根相連的部位干干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卡在那兒。于是努力咳嗽,用力的醒鼻子,相弄出來。
終于一個凝結了的血塊被吐出去了。是因為太干的原故,受感染的部位好了后干裂滲血導致的。
之后,趕緊喝溫開水潤嗓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然后到嗓子部位停留片刻,再慢慢吞下,如此反復幾次,感覺呼吸起來也沒有那么干了,氣流也變大了,整個鼻孔都有一種空洞感。仿佛原來淹埋了的山洞被挖開了。
一開口說話,沙拉拉的,發現嗓子啞了。嘴唇上的泡泡還在往外冒,長的能感覺到,還在一圈圈的往外擴大。心想,這下完了,昨天下午光著急袪寒,喝下兩碗紅糖姜水,這下又整上火了。
不行不行,這趕緊得想辦法袪火了。喝了那么多的水下去,感覺身體還是干渴的有點冒煙。
想起昨天洗好的梨來了,涼涼的一個梨吃下去肯定特別舒服。此時看看老公,剛我咳嗽和我搭了句話后,又熟睡了,昨兒一定是累壞了。
于是我起身去客廳找梨,發現沒有,又轉身去廚房,果然被婆婆放廚房了。有兩個梨,一個庫爾勒香梨,一個巨型雪花梨。我遲疑了一下后,抓起雪花梨就啃起來。涼涼的,甜甜的,水水的,一股股的梨渣加梨汁從嘴里輸送到身體的各個臟器,哇噻,實在是太舒服了。不達目的不罷休,一個巨型梨,生生的就這么著乘早上空腹,讓我一口一口的給吞的只剩梨核了。
這啃梨的聲音都沒有把老公吵醒,身體不干了,這困勁兒又上來了,乘著老公還在熟睡,想著也在睡一覺吧。
大概在半個小時左右,突然就聽到肚子各種響,響的時候還感覺肚子有氣體在全身的腸子里快速游走,咕嚕嚕嘩啦啦的。猛然間有種便意上來,趕緊跑廁所,先是從胃里倒了股氣出來,緊接著就“嘩啦啦”的一陣拉。忽然想起前兩天看了的北京衛視的健康節目倆專家說的話來“上面倒股氣,下面放個屁就意味著腸胃上下打通了。”轉頭看了下昨吃了兩片后隨手放架子上健胃消食片,笑了笑,昨因為燒有點便秘,就讓老公拿來吃了兩片,也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這下好了,空腹一個梨就把問題解決了。
回來臥室后,老公也醒了,聽了此事,羨慕的不行,說“我也真想來這么一下排排體內毒素。”我說,“吃不,我給你拿梨去。”“不了不了”老公急忙擺擺手。我也只能作罷。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我又想起一招來,何不乘此機會清洗清洗腸胃呢。我用大杯子兌了多半杯溫水,快速的從嘴里灌進去,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肚子喝的鼓鼓的,這種方法果然湊效。幾分鐘后就嘩啦啦的全啦去了,已經沒東西了啦出去的全是水。
老公不知道我的用意,又開始擔心了,可不敢再這么拉了,再拉該脫水了,補水可得需要輸液了。
我緊接著又來了一次,這下也有點害怕了。老公讓我先喝點淡鹽水補充水分,讓一小口一小口喝,我只好照做了。拉肚子這就算是止住了,再沒有拉過。連喝了兩大杯淡鹽水后,我又新接了一杯水,正準備放鹽進去,老公突然止住我,“可不敢再喝了,這干什么都要適可而止,不敢太過了,過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我又被嚇住了,乖乖的一點兒一點兒的喝起的水來。
這次火發的特別快,整個危險三角區的小泡泡都開始發出來了,亮晶晶的,連成一片。第一感覺是破相,不能見人了。他弟弟全家還在等著我們過去呢,這下時間只能往后推了。
這個過年因為我發燒也只能清湯淡水的過,兩碗素湯掛面就過了。廚藝精進的婆婆遺憾大年初一我們連頓餃子也沒吃上。
晚上覺著累,早早的就睡了。可這在睡意來臨前總要抽搐一下,又醒了;再來,又抽搐一下,又醒了。怎么回事,得想辦法讓身體徹底放松下來。于是便伸直雙腿,雙手抬起來,放頭的兩側,用嬰兒式的睡眠方法,總算是睡著了。可又開始做夢,夢見天上下著大雨,雨水所到之處,建筑物和硬的高速公路柏油路面全部化開塌陷,一片片的開始掉落融化。
我站在馬路中間,看到穿著米彩服的武裝人員在維持秩序。所有的人里面只有我帶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所以雨是什么性質只有我知道。
我舉著浸滿鹽水,己結白色結晶的雙手,迎著大雨,艱難的向武裝人員走去,一邊走一邊撕心裂肺的喊:“你們想干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把這些人帶到那里去,你們為什么要操縱下這場鹽雨,你們究竟想達到什么目的?你看看我這雙手套,它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我,這場鹽雨是你們蓄謀已久的……”
一個武裝分子聽到了我的喊叫,轉過頭,調轉了身子向我走來,他高大魁梧,穿著透明的白色雨衣,一雙邪惡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快走到我跟前時,伸出兩只大手,一只手捂著我的嘴巴,不讓我再喊,一只手抓著我的肩膀,我身體動彈不得,被他這么使勁的往后拽。心想,他這是要把我關起來或者是想要殺人滅口。
正想著,看到馬路對面橋下好像有熟人,我就使勁掙扎,嗓子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讓對面看到,來救我,正掙扎著,吼著……老公突然推我一把,“怎么了,又做夢了?”
“嗯”,我下意識的動動我的兩只手,從睡著到現在姿勢一直沒變。手仍然在頭的兩側,做投降式。只是兩只手全是麻木的了,手一動,麻嗖嗖的,可能伸被子外面太久著涼了吧,哈哈。收回手,暖和過來后就好了。
以為真好了,可遠遠沒那么簡單。身體的平衡又成了后半夜的主旋律。一晚上,所去之處,都是那么的神奇,與現實世界完全不同。地看上去和現實沒什么區別,實則走上去是軟的,不是往這邊側滑就是那邊,每走一步都要掌握好平衡,否則就不知會掉那里去了。過河時走的掉橋是有彈性的,鋪的板,兩邊的扶手,掉著的一根根繩索,全部是透亮的有彈性的塑料制品,柔軟似像皮筋。每走一步,都會很大程度的改變掉橋的樣子,必須要緊拽著繩子。一步步小心的走,每踏出一步都會讓你心驚膽顫,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下一腳下去,掉橋會傾斜成什么樣,而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醒來之后起來上廁所后,又躺下,隱約聽到老公在翻身,而我自己身體的感覺是地震了,“老公老公,地震了”老公繼續睡他的覺,沒有理我。
第二天,我說,“我的血壓是不是有啥問題,為什么夢里所到之處,腳踩下去都是軟的,有彈性的,必須要身體極力的掌握平衡才行。”
老公,徹底無語了。對于夢境,他也解釋不了……停了一會說:“有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導致的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