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陳倉? 貴華捉真兇(二)】
“什么?我不是讓你們把那些壞了的仁兒都處理掉嗎??行了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去把貴貴叫來!”慶富指著王衍治的鼻子憤憤的叫道!
王衍治也不做聲,直直的退出去了!雖然心里有點不服慶富。
“哈哈,武局長你就放心吧!肯定妥妥的!”慶貴拿著手機,一臉嫌棄的笑著對電話那頭說道“噯噯噯,放心放心!這種事在咱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噯,好嘞!那武局您先忙哈!回頭看您去!噯,好!再見啊!”慶貴掛了電話便坐在慶富的對面,抽了根煙,悠悠的點著猛地抽了一口,“咋了哥?”
慶富隨手抓起煙盒,使勁兒的朝著慶貴砸了過去!
“你還問我咋了?你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煙盒才剛落地,一沓紙又砸了過來。
“你干嘛啊?神經了吧你?”慶貴愣愣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罵道。
“你給我仔細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新產品!把發霉的核桃仁去皮,然后裹甜面醬?你是不是找死!”慶富吼道。
慶貴哼了一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就這?你至于嗎你?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核桃仁是花大價錢收回來的!!你住院的那會兒,我是天天跑農業補貼款,冷庫壞了也沒人知道沒人吭聲,我不這樣做,廠里要虧多少錢你算過沒?啊?”慶貴重新點了根煙,扒拉了一下頭發繼續說道“那武局長幫著找到了一條好銷路,天天催著要貨,剛跟我說完電話,你就這樣?咋?要不都別賣了,虧死算了!!”
“滾!武局長知道這些發霉的核桃仁么?嗯?你跟他說過嗎?”
“跟他說的干嘛?他找到銷路,賣了產品給他好處就行了啊!”
“張慶貴,你明知道這些仁兒有問題,還敢拿到食品安全管理局去做檢驗?啊?你可真牛啊!”慶富隨手又把一疊資料扔到慶貴跟前,【關于富貴核桃廠生產的“水蜜桃”系列產品停產檢測的通告】
“什么????這是……”慶貴顧不得掐滅煙頭,著急忙慌的拿起通告仔細的瞧了起來。
“誰他媽拿過去讓檢驗的?”慶貴硬生生的罵道。
“啊,是我!武勝濤!山松吶,老哥我只能幫到你這了啊!好不容易說的張槐同意你入股…,嘖嘖嘖,你說的什么話!咱倆誰跟誰!當初不是你幫我一把,我武勝濤會有今天?啊?哈哈!好的好的,過些天你跟老張聚聚,把那個手續辦了!”話沒說完就被秘書小蔡打斷了。
“武局長,這有個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字”
“小蔡,你這娃娃,沒看到我打電話嗎?哎,山松啊,先到這哈!有個事處理一下,回頭聊哈”
大筆一揮,武勝濤。沒正眼看個小蔡
富貴核桃廠門口,停著三輛運輸車。李山松從自家的切諾基里剛下來,張槐父子倆就迎了上去。慶富這才知道,那1500箱的“水蜜桃”就是被李山松給買了,也連忙跑過去,想把這質量問題告知李山松,也想勸阻張槐父子倆。可張槐父子倆只認錢,根本不把所謂的檢驗報告當回事。
“呀呀呀,李哥來了啊!”張槐打心里懼這李山松,也打心里感謝李山松。要是沒有他,就沒有張槐的今天。
“嗯?老張年輕了哈!啊,哈哈!”李山松說著就把手伸出去了。
“李哥又在損我了啊!”張槐嘿嘿一笑,趕忙握著李山松的手,拉著就往辦公室走。“哥,這是我兒子慶貴,這是我侄兒慶富”邊走邊介紹著
“好好好,這倆小子早就聽說過了!不簡單啊!”李山松話里有話的說著,鄙夷的看了看慶貴。
【李山松是什么人?有心的看官肯定知道!】老李家家底厚承,李山松又勤勞實干,遠近聞名的房地產開發商,也是有名的企業家。性格太直,以至于年輕的時候得罪了好些惡勢力,在一次當地政府舉辦的招標會中,直言某公司董事賄賂招標師,隨后被砍斷了左胳膊肌腱,幸好有周治世、安香萍夫婦,才保住了健全。
“老張,咱話不多說,讓人趕快把東西搬到車上吧!吶,這是貨款~!”剛進辦公室還沒坐熱,李山松就直奔主題。
“好好好,李哥來抽根煙!慶富,快讓人們搬去,別耽誤了你李叔的事”。張槐湊到李山松跟前,遞過一根煙,吩咐道。
“問題是這些東西……”慶富準備實話實說的時候,被慶貴攔了下來。“哥,來來來,你出來一下”說著就把慶富拽了出去。
“怎么?東西怎么了?”李山松抬頭問道
“咳,沒事!”張槐笑嘻嘻的說道
“沒事就好!老張,你可別蒙我啊!我這股份可不是白入的,第一,我是看見你也不容易,想讓這個廠子再發展的好點;第二,慶富這孩子不錯,我也是沖著慶富,才入股的!”李山松不往下說了,張槐也就沒多問,心里想著只要給錢,我才懶得管你那么多。
“是是是。”張槐嘆氣道“哎,我慶富難啊”。
“哥,你能不能別搗亂了!這李山松把貨款都放下了,你還想干啥?你是不是被砸的糊涂了啊!那是什么?那是錢啊!好我的哥啊!”慶貴拽著慶富,眼睛剜了好幾下慶富。
“貴貴,你就不怕出事?那些發霉的核桃仁兒,你敢保證吃不壞人?你們就不給廠里考慮考慮?錢錢錢,就知道錢,別到時候把這個廠子給廢了!!”慶富怒道。
慶貴剛想做聲,卻被搬貨的工人實實在在的給撞了一下,頭差點磕在貨車的馬槽尖上,要不是一直拽著慶富,估計現在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
“喂,你瞎啊!”慶貴罵道。
那人也不吭氣,直愣愣的把東西搬到車上,準備再回去的時候被慶貴一把拉住。
“哈,是你啊!原來你在我這廠里上班啊!”慶貴抓著那人,眼里爆出的目光足足可以殺死一只螞蟻。“哥,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拿煙灰缸砸的你!”慶貴大聲的叫道。“我看錄像帶了,就是他沒錯!”
那人啊啊啊的叫著,一把掙脫了慶貴的手,蹲在了邊上。【說實話,就算你慶富、慶貴,哪怕再加上小編三人抓著他,那人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掙脫掉,畢竟人家是受苦人,力氣大著呢!】且看那人的容貌:頭大耳圓,右臉寸半長的刀疤一直到嘴角,胡子拉碴,頭發遮眼,不折不扣的一個光棍漢。穿著一雙老舊的皮鞋,帆布衣褲,粗大的手掌粘著跟土混在一起的黏黏糊糊的甜面醬。蹲在地上摳著指甲,不時的抬起頭來沖著慶貴啊啊啊的叫嚷。【哦,原來是個啞巴】
生產隊長王衍治跑過來拉起啞巴,問道“貴貴,咋了咋了?”
“叔,是他,就是他拿煙灰缸砸的我哥!我在錄像帶里看的清清的!”畢竟是一家人,慶貴這會兒恨不得把那人踢死,為慶富出出氣。
“這人跟叔是一個村的,叔了解他!今天廠里出貨,人手不夠,我兩百塊錢雇他來搬東西的,是個老實人,他又不認識你丈人,怎么會拿煙灰缸砸慶富啊?”王衍治趕忙解釋道。
“叔,你起開!肯定是他!我不會看錯的”慶貴扒拉開王衍治,一手指著啞巴說道。“喂,劉所,你來一下廠里,我抓到那個砸我哥的人啦!”不知什么時候慶貴已經打通了劉所的電話。
啞巴蹲在地上,依舊沖著慶貴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