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疫情始即宅在家中，前日去西安參加一培訓會今日結束回漢中。從榮民飯店退房后步行去鐘樓地鐵站，途經鼓樓前人行道側見一華發老嫗跪在路邊，面前一搪瓷缸，不住雙手叩首。不知是為路人善心致謝還是在為瓷缸里的紙鈔祈禱。今年未曾遠出，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碰見“當街行乞”。搪瓷缸邊沒有二維碼，里面有一眼可數清的一元硬幣和一元紙幣。枯瘦的雙手合什，佝僂著枯瘦嬴弱的身子，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隨風隨著叩首的起伏兀自凌亂，時而露出滿是皺紋的黝黑的面龐。衣服不是很干凈，肢體盡管嬴弱卻也還健全。估計年齡有八十余歲。驀地，想起13年去世的奶奶，不由一陣心酸。掏出僅有的12元紙鈔蹲下身子悄悄放進搪瓷缸內，瓷缸后的老嫗驀地停止了叩首，抬起頭，透過發隙看到了溢滿淚水的眼，翕動的雙唇伴著鼻翼的聳動，聽不清到底說著什么……。我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給的太少！鼻頭酸酸的，眼睛潮了起來，遂急起身走了。腦際一直是奶奶的影子。當坐在北客站候車室時寫這點文字時，腦海中奶奶和那老嫗的身影相互交錯展現。………………。
不知老嫗有兒女嗎？我們知道我們是有父母爺爺和奶奶的！捫心自問――我們有愧嗎？
唯愿這不是“騙局”！
想起《老炮兒》里馮小剛給行乞女孩的那句臺詞――“甭管真假，我都當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