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個多小時,終于聽到叫我名字的聲音了,扎上針,我提著針水瓶找座位,還真讓我找到了,坐在一家姐妹倆身邊。
打第二瓶的時候,那兩姐妹的爺爺在一個暖和的大廳里找到了位子,她們都走了。
此時來了一家三口,夫婦兩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那孩子身著紅衣,眉目清秀,大眼睛,小嘴巴,有點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但他的膽子很大,我覺得應該是個小男孩。
他的媽媽也一樣,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認為是孩子的媽媽,以為是一個農村男青年。
她穿著一件黃顏色的羽絨服,雖然看上去不臟,但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可能是因為她的膚色太黑了吧,看得出來她在家庭當中是沒有地位的,她的老公是家里的主導者、是家長。
他們父子兩個坐在我的側邊,當媽的跑到了對面的凳子上坐,由丈夫照顧孩子,這與很多家庭是不一樣的。
孩子很伶俐,他坐在我的身邊,看我在刷手機就湊過來,動手來我手機上比劃著,要把我正看的書劃過去。
他的父親見了,口里說的別弄、別弄,但也沒有制止,只是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我沒法再看書,只好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小孩的父親仍然低頭看著手機里的視頻,是一群男女在又跳又唱的。
小孩開始觀察著周圍,不知所措地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提著針水的病人。
他對爸爸說:“爸爸我不想打針,打針疼呀!”
可他的父親醉心于手機里的世界,理都不理他,不管他說幾遍。
我看著他的小手,抓著密密麻麻的針孔,看來已經是打了好幾天的針了。
聽到輸液室里看到他的名字,他父親拉著他的一只小手,把他拽進了輸液室里。
打上針后,小孩坐在父親的右邊,父親仍然埋頭看手機里的視頻。
男孩的母親仍在對面,遠遠的看著他。
因為缺少父母的關愛,所以他不停的和爸爸說:“爸爸,針水沒有了!”
他的父親開始的時候還抬起頭來看一眼,后來再不抬頭,只告訴他還有呢。
過了一會兒,我的針打完了。
拔了針頭折出來的時候,我悄悄的拍了這一家三口的照片。
因為我離開騰出了一個座位,所以當媽媽的就過來坐在了丈夫的旁邊,孩子的爸爸仍舊低頭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