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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聽馬常勝的藏傳大悲咒,才發現經文可以如此迷人。門外漢,只聽得出這個。節奏悠閑自在,一絲若有若無的惆悵。好像日頭正烈的正午,被曬得懶洋洋的山谷里空靈悠長的回音。閉著眼仔細聽,聲音滄桑,干凈又散漫,將說又不說的故事,只一遍遍道:天籟梵音啊天籟梵音。
這樣一首佛經,聽了好多遍,最后干脆單曲循環聽到凌晨。有些歌想聽時不認真聽個夠,錯過了時辰再聽,就不夠味了。
似乎是第一次聽大悲咒,聽起來不像名字,沒有悲壯雄渾的音調,反而感覺淺淺淡淡,什么都淺淺淡淡,難以名狀,讓人莫名其妙。仔細跟著聲音一路追過去,快觸碰到什么的時候,音調又忽而飄開,落不實。
眾人安靜虔誠地唱,正如他們之前唱的千萬遍,熟爛的調,圣潔的調,憂傷的調。
空靈的聲音,聽得讓人蒙了一層薄薄的霧,一個故人,隱在這片薄霧里。我看他,他像歌一樣飄,恰好不近不遠,他笑。快要觸碰到,歌聲又拉著我輕悠悠地抽身離去。人的眼睛里,只剩一片白熾的光,耳朵發鳴。你知道太陽就在頭頂懸掛著,但不能直視,越想看清楚,世界越混沌。
大悲咒的歌聲又重復第多少遍,看過根本不能表達的事物,又嘆息又滿足,大悲的效果如此,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