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看到一個新聞:破22年前滅門案? 一疑犯如今已成著名作家。那起滅門案終于告破,當年的殺人犯,其中一個成了作家,曾獲安徽文學獎三等獎,他還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在我們眼里,他是貨真價實的作家,寫小說,還得獎,是作協的會員。不像我們這樣小打小鬧的文字愛好者,公眾號粉絲不過幾千,連簽約平臺都沒有。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用來形容書生的詞也是“弱不禁風”之類的,在大家眼里,書生大都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是,這個作家不簡單。左手拿筆,右手拿刀,寫作累了,順便殺個人。然后,繼續搞創作。
其實,作家也是一種職業,也是謀生的手段之一。也會在時代背景下隨波逐流,魚龍混雜。所以,作家里面出一個殺人疑犯,也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比如顧城,就殺死了妻子,也殺死了才華橫溢的自己。
寫作,就像是上天對社會底層的恩賜和憐憫。沒錢沒關系,書都很便宜,幾十塊錢,就可以和世界上最優秀的靈魂對話;窮困潦倒沒關系,很多偉大的作家都是餓死的,比如《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沒文化基礎沒關系,沈從文就是小學文化,莫言也是,高爾基也是;大器晚成也沒關系,寫作嘛,還是需要一萬小時定律的工匠精神的。沒準哪天,一覺醒來,就從地上竄到天上,一鳴驚人了。
于是,生活里,有不如意了,就拿起筆,書寫春秋了。就像某人說的,天上掉下來一塊石頭,砸中十個人,有九個是作家。寫作,成了失敗者最后的伊甸園,也成了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對人間生活不滿,找不到一個可以容身的角落,我們就在文字的宮殿,給自己造一座城堡,安放我們疲憊的身軀和脆弱的靈魂。
王安憶曾說:所有艱難的日子,對于我而言,還有一個庇護所,這個庇護所就是寫作。……正是因為我們生活上都很弱,所以才會去寫作。我覺得也是,感到痛苦了,孤獨了,傷心了,文字就是解藥。一邊哭,一邊寫,寫完之后,竟然發現,原來痛不欲生的感覺竟然一點點化為烏有了。原來,自己還有可以傾訴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只有巴掌大。
但是,如果真把寫作當成一種職業的話,也希望寫作者都懷著敬畏之心面對這份職業。因為你所書寫的情緒、價值觀,會影響到看你作品的人。世界本就蒼涼,需要一些正義的、積極的東西去引導大家前行。我們要好好守衛這最后一片樂土,讓它變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而不是更加衰敗,更加頹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警方最終通過科技手段找到了疑犯,讓正義得到了伸張,這或許比當事人的文學作品更值得我們關注。因為社會需要文學給予我們精神食糧,更需要有社會規則約束每個人的行為。不管你是作家還是什么家,都要遵守社會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