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人心中,自己的故鄉后來會成為一個點,如同亙古不變的孤島。
一望無際的稻穗搖擺,像這片土地耀眼的披肩。臨道一小塊早割的稻田,如同沙發上被燙出的煙洞。
每當她笑的時候,就讓他想起夏天灌木叢里的螢火蟲,忽明忽暗,飛不遠,也飛不久,日出前會變成一顆顆露珠,死在人們不會注視的葉子上。
再習慣等待,等不來依舊難過。那種難過,書上說叫作失望。直到長大后,他才明白,還有更大的難過,叫作絕望。
這世上大部分抒情,都會被認作無病呻吟。能理解你得了什么病,基本就是知己。
“成功人士不會看我們的。比你強的人,要么對你憐憫,要么對你無視。”
它站在劉十三的童年,既不徜徉,也不漂流,包裹幾代人的炊煙,走得比劉十三慢很多。
風吹散的蘆葦花,漂浮水面,一蓬蓬地流過來,像開放的水母。
也許不是死心,像島國無數座沉眠的火山,愛意與渴望縮進地幔下面,緩緩跳動,沒有死,可也不會再折騰了。
希望和悲傷,都是一縷光。
云的邊緣帶上金黃色,天際緩緩變亮,朝日從云間拱出來,霞光無聲蔓延,翻騰的云海似乎就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