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配角:姚婉清凌軒
推薦指數(shù): 5顆星
簡介:2前往機(jī)場的路上,她坐在后排,安靜地望著窗外我像個出租車司機(jī)一樣,默默開車每當(dāng)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側(cè)臉時,心中都會涌起一種沖動我想質(zhì)問她,我們這些年的婚姻算什么,這個家算什么還有我對她的愛,到底算什么?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姚婉清的臉上,有我從未見過的笑容婉如少女般的雀躍和歡喜就算和我在一起最開心的時候,她都沒這樣笑過車到機(jī)場,姚婉清連再見都沒說一聲,拖著行李箱就匆匆離開了走得很決絕...
————精彩內(nèi)容試讀——————
我報了個老年旅行團(tuán),路線是大西北。
還年輕的時候,我就很向往絲綢之路,還有黃土高原。
每次提出去那旅行,都被姚婉清否定。
她說自己不喜歡荒涼的地方,更不喜歡沙漠。
現(xiàn)在她走了,我也該出發(fā)了。
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領(lǐng)略祖國的大好河山時,凌峰突然打來電話。
他帶著哭腔說道:“爸,媽住院了!”
“她查出胃癌晚期,醫(yī)生說頂多還能活半個月!”
“你快來看看她吧!”
這些天,我本以為自己放下了。
可在聽到姚婉清的噩耗時,還是原形畢露,狼狽不堪。
我取消旅程,改乘最早的一班機(jī)飛到爾濱。
火急火燎沖進(jìn)醫(yī)院病房時,愣住了。
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的,是顧言之。
姚婉清和我的兒子孫子守在病床前,滿臉憔悴。
知道自己被騙后,我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姚婉清擋在門前:“凌軒,你先聽我說。”
“診斷出絕癥的人不是我,而是言之。”
“峰兒騙你,是我的主意。”
“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你是肯定不會來爾濱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姚婉清,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能不能放過我?”
姚婉清流著淚:“凌軒,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我沒求過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言之時間不多了,醫(yī)生說他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我不想他在生命的最后盡頭,留有任何遺憾。”
“凌軒,我跪下來求你了。”
“答應(yīng)讓孩子們改姓吧!”
“這樣言之走后,他們就可以盡孝了。”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我氣得渾身顫抖,下一秒,姚婉清真的撲通一聲跪下了。
不僅如此,我的兒孫們也圍了過來。
“爸,顧叔叔已經(jīng)很慘了,他沒有親戚,沒有孩子。”
“我們只是改個姓,送顧叔叔最后一程而已。”
“爺爺,爸說的沒錯。”
“顧叔叔對我們很好,還立下遺囑,要把家產(chǎn)分給我們。”
“我就算改了姓,也還是你的孫子。”
“沒必要糾結(jié)太多。”
“是啊爺爺,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隨母姓都多的是。”
“而且奶奶已經(jīng)改嫁,讓我們跟著改姓,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大不了辦完喪事之后,我們
再改回來就是了。”
聽到這些話,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無論兒子和孫子,每一個人的身上,我都傾注了無數(shù)心血和努力。
凌峰出生時難產(chǎn),是我抱著他從八樓跑到三樓,第一時間送到特護(hù)病房里,途中腦袋不小心撞到墻角,滿臉是血都不管不顧。
凌宇小時候被瘋狗追,是我擋在他的身前,與兩條瘋狗殊死搏斗,最后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
凌俊患有嚴(yán)重哮喘,是我跑到深山老林,冒著生命危險爬到峰頂,摘回草藥讓他治愈。
……
我越想越是心寒,越想越是憤怒。
“還是那句話,想讓我答應(yīng),除非我死了!”
眼見勸不動我,姚婉清目光突然變得堅定起來,用力把我拽到了外邊的消防通道里。
“凌軒,既然你頑固不化,那我也不瞞著你了。”
“其實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孩子們都應(yīng)該姓顧,而不是姓凌。”
我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你……你說什么?!”
姚婉清淡淡地說道:“還記得結(jié)婚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嗎?”
“其實我不是去海南島出差,而是來了爾濱。”
“我和言之在酒店里待了三天,沒有做任何措施,回去之后就懷上了。”
“所以峰兒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言之的。”
“為了讓你死心,我昨天特意帶峰兒去做了親子鑒定。”
“自己看吧。”
她從包里掏出一份資料,遞給了我。
我顫抖著手接過,翻開最后一頁。
上面的鑒定結(jié)果,和她說的完全一致。
剎那間,我腦子嗡嗡作響,心如死灰。
無邊的悲苦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狂野地侵蝕我脆弱的心,讓疼痛蔓延至最深處。
我捂著胸口,面如金紙,緩緩倒地。
“凌軒?你怎么了凌軒……”
耳邊姚婉清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yuǎn)。
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重新睜眼。
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結(jié)婚的那一天。
姚婉清身穿婚紗站在我對面,美得不可方物。
主持人聲音高昂:“畫得青山眉樣好,百年永結(jié)是同心,兩枚戒指,包含著兩位新人對彼此的感情和未來美好生活的期盼。”
“接下來,他們將交換戒指,作為彼此相伴一生的約定。”
酒店大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姚婉清抬起頭,看到她復(fù)雜的眼神后,我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她也重生了。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姚婉清將戒指扔在了地上。
然后說道:“很抱歉地告訴大家,這個婚,我不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