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已忘卻的青春正在萌發,開始記得誰是誰的錯。
――題記
二胎政策的開放,始得很多家庭都迎來了新的小生命。我不禁在想,為什么要生二胎?
生二胎,是為了很久很久的以后,我們都不在這個世間了,給我們的孩子,所謂的大寶留一個手足之情,能夠有一個人代替我們陪著他們彼此。做事情有個商量的人,受委屈了有個傾訴的人,時時刻刻有個念想和牽掛。然而,理論上是這樣,現實并不是。
在我享受了幾年獨生子女的時光后,我們家庭迎來了第二個小生命――我的妹妹,繼而結束了我的獨生女生活。那時候,我還不記事,不知道當時的失落與否,不知道當時父母臉上掛著的是不是喜悅的表情。
記憶中聽到最多的話總是母親一臉不耐煩的沖著我說:“你是姐姐,你讓著點不行嗎?”那不是疑問句,那是命令語氣的陳述句,你不得不服從。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抱起妹妹從我身邊繞著走開,留下落寞的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如同馬戲大舞臺上的小丑。
那時候真是小,小到不知道孤獨是什么,只是覺得心里很難過,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好好的哭一場。
等到再大一點的時候,我開始有了叛逆心理,想著要報復似的,不愿意好好學習,不愿意規規矩矩上學,父母隔三差五的被我的班主任請到辦公室里“坐坐”。于是,他們更生氣,看我時的眼神都能用憎恨來形容。而妹妹,永遠能在媽媽懷里撒嬌,能買最新款的裙子。
妹妹總是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新裙子,父母的嬌寵使得她有些跋扈。趁著她不注意,我拿剪刀剪掉了她的新裙子。聽著她嚎啕大哭的聲音,我竟然少有的覺得很開心。
等我出來工作了,想著終于可以逃離這個家,然而事情并非我想的這樣。正在讀高中的妹妹需要陪讀,而父母都因為各自的工作無法脫身去給妹妹陪讀,又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學校宿舍,害怕她早戀。
母親每天幾個電話的催著我回家,意思是我每天上著的班,拿著的工資連我自己都養不活,父親每天半夜開車去妹妹那里陪著,第二天一早又要趕回來上班,長期如此,這樣會過于疲勞。還不如我回去找點事情做,順便給妹妹陪讀,這樣大家都輕松不少。母親把一切都想的“妥妥當當”。
“你那時候怎么不怕我早戀?”我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母親猝不及防,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
母親一貫如此,語氣里沒有商量,而是熟悉的命令,我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她五官拉進的距離。她是了解我的,一貫的綁著我的成長,硬生生的折斷了我的翅膀,她知道,我飛不遠,也飛不走。她了解我的心軟,經不起她的每天“炮轟”,她知道,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心軟,乖乖回家按照她安排的方式生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方式,父親可以選擇讓妹妹住進宿舍而不用自己過的那么疲憊,也可以不用為難我來緩解你們之間乏力的生活。你們總是想著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我們,總是想著給我們鋪墊好最省事的路讓我們去走,可是你們就忘了回頭來問一問,我們想不想要這些東西。把自己弄得那么疲憊,結果還是我們根本不開心,連親情都被拉開了距離。
這些深刻的記憶盤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看著同事們一個個孕肚初顯,親朋好友們都在祝我好孕,我變得害怕起來。摟著懷里乖巧的孩子,我堅決的打消了再生一個的念頭。一個,就夠了。看到父母教育的弊端,不想再讓她經歷我所經歷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