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猴,我們可以毫不猶豫地和隔壁的小黑玩過家家;長大后,我們羨慕白富美,想嫁的是高富帥!
那時我們單純,后來我們世故。
心理學中講每個人都有被愛的需求,或許是為了自尊或許是在尋找安全感!可是科學證明我們的交往動機,其實并不單是自己的真情流露,并且極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大概就是利益吧!
那么在日益擴大的人際圈里,我們到底在尋求一些什么?
幫助?認同?理解?鼓勵?支持?安慰?同情?陪伴……
可是這一切都好難好難,越長大越孤單,心與心也就越遙遠!
2.
“哎呀,我好像把我一周的事都說完啦!”在一陣的沉默后,好友敏無奈地嘆道!
“是啊,你把一周的事都說了!無非是室友咋了,你家里咋了,你哪個親戚咋了,你又去哪兒玩啦,你參加啥課程啦,你喜歡的哪個明星咋了。可是這些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我實在不知道跟你說一些什么,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我的電話費。你難道就沒發現我基本沒談到我自己生活,我的生活比你精彩地多,可是我突然不想對你說起……”這是我的心理活動,可是我對她還是保持沉默。
“正常,正常!”這是我對我與她相對無言的回復。
掛斷電話時,已經顯示為十點!半個小時的通話,本該用來看公開課的半個小時。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覺得和這樣一個舊友打電話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這就是我擁有的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在別人看來,她是我最好的閨蜜。她也會矯情地說,要一輩子做我的朋友。我也曾經感動地一塌糊涂,以為有些朋友是自己選擇的親人。然而日子久了,就算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想要你成為我的朋友。
以前我總會說自己不在乎一些東西,她總會說我是在故作瀟灑。但我知道一旦我說我不在乎她,她一定臉色大變。這大概就是人吧,總以為自己很了解別人能看透別人,其實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她評價說我越來越理性了,還說這樣我的日子會很無聊,需要一個她那么感性的人來娛樂我。可是她的娛樂只是看了又一個新熱播劇,然后憂心忡忡地對我說,沒有劇看了。但我可以說,我到大學就沒有追過一部劇嗎?
武大的某位教授曾說:“從年輕走來的過程,就是不斷提高選擇性、認識別人的過程。”
我想我還是一個年輕的人,可是我也漸漸學會了選擇。朋友啊,時間讓我認識了你也認識了自己。可是殘酷又無比悲劇性的現實是,你不再是我想要的朋友!
有些人不是不夠好,只是恰好沒有好成我們喜歡的樣子:
有些朋友不是對我們不好,只是在成長愈盛的現實中,再也不是我們的同道中人。
如果心與心不能再靠近,我實在不想靠過去的回憶以及節日生日的禮物與問候,痛苦虛偽地維系一段感情!
時光在變,你不變,我也就變得不想再要靠近你!
年紀在變,志向在變,思想在變,我們遇到的人在變,可是對于朋友的定義大概也在變吧。
我們把自己裝地深沉,不愿再打開沉沉的心扉!
3.
余華曾在《細雨里呼喊》中寫道:“有時我也會因為寂寞而難以忍受空虛的折磨,但我寧愿以這樣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自尊,也不愿以恥辱為代價去換取那種表面的朋友。”
我想我人生中最悲哀的事大概就是,我立志做一個好人。我可以毫不吝嗇地把自己在兼職時獲得的獎勵酸奶,毫不猶豫地送給素不相識的乞討者。我可以在下雨天為陌生的同學撐傘,我可以提醒陌生人散掉的鞋帶。可是我卻不能從我要生活四年的大學室友那里,獲得一些幫助。我也不能苦口婆心地去引導一個人,改變一個人真的太難。嘗試過了,失敗了,我也就放棄了。
我曾無比地想要靠近這些人,無比想要把自己變成她們親人。可是日子久了,我可笑地發現我真的錯了。
有些人,距離很近。卻不愿把心靠近,就是那一句她不愿把心事講給我聽,讓我明白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正如我今日在簡書寫下這些文字,大概這個真正的我沒有多少人知道吧。
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是一個只能承認無法改變的悲劇性事實,在這個沒有人能了解自己內心世界,我們無法祈求感同身受,我們只能選擇一面平淡相處,一面孤獨前進。
友情的星空很美,可是在這個每個人都自以為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的時代,無論青天白日還是黯淡星空,我們都自顧自地找尋自己最合適的角度,憂郁地仰望自己的星空!
我們都以為自己是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我們都以為自己太孤單太孤獨。其實只是因為我們日益長大,也就感受到了更多人世的冷暖,漸漸地不會那么輕易地走近一個人或者讓一個人走近。
只是我們越來越成熟,見識越來越多,遇到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卻終究是越來越不愿去了解,也不愿被了解!獨身必不可少,可是陪伴也別有滋味。
唯愿彼此遠離的世界里,還有值得我們跨越千山萬水、穿越人間滄桑去尋找的人。
在光陰的那一頭,與我們來一場相見恨晚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