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不見清瑟:結局+番外(謝長離江清瑟)最新章節列表_長離不見清瑟:全文+后續+結局(謝長離江清瑟)最新章節列表_長離不見清瑟:結局+番外已完結
書名:長離不見清瑟主配角:謝長離江清瑟
作者:澀澀
簡介:第九章青吟一愣:“什么?”“我已向陛下請旨,明日便去北狄和親”青吟如遭雷擊,猛地跪下:“小姐!奴婢跟您一起走!”江清瑟搖頭,將青吟扶起,輕聲道:“你的身契我已燒了,我替你在城外尋了戶好人家,你去相看相看,若是喜歡,便嫁了,若是不喜,包裹里的這些銀票,也足夠你安穩度過一生……”青吟哭得泣不成聲,死活要跟著她江清瑟卻只是搖頭,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青吟,聽話”青吟哭得幾乎背過氣去,最終重重磕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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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部分章節,全集在文章末尾處。
皇帝手中的朱筆一頓,墨汁在奏折上洇開一片。
他抬頭看向跪在殿中的女子,眉頭緊鎖:“清瑟,你是不是聽說了長離要納慕流螢為側妃之事?你放心,朕的旨意還未……”
“陛下。”江清瑟打斷了他,唇角掛著慘淡的笑,“臣女不想嫁太子殿下了。”
她重重叩首,額頭抵在冰冷的金磚上:“臣女愿去和親,換兩國安寧!”
皇帝沉默良久,終是長嘆一聲:“你當真想好了?北狄山高地遠,你若一去,便再無回京之日。”
“臣女想好了,望陛下成全。”
皇帝長嘆一聲,終是提筆在圣旨上蓋下玉璽:“既如此,朕會為你備好最好的嫁妝,一月后,送你風光和親。”
回到東宮時,江清瑟已經疼得眼前發黑。
她剛躺下,殿門便被推開。
“瑟瑟?你醒了?”
謝長離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江清瑟轉頭,看見他站在燭光里,玄色錦袍上還沾著夜露。
見她捂著心口,他神色微變,解釋道:“昨夜有刺客潛入東宮,是孤沒護好你,才害你中了一刀。”
江清瑟險些笑出聲來。
刺客?好一個刺客。
他伸手想碰她的傷口,又怕弄疼她似的縮回:“還疼嗎?”
江清瑟平靜搖頭:“不疼,比不得流放路上替殿下擋的那一劍。”
謝長離的手僵在半空。
那年在荒山野嶺,她為他擋下匪徒一劍,差點沒了半條命。
沉默在殿內蔓延。許久,他才低聲道:“瑟瑟,孤已請旨,一月后迎你入東宮為太子妃。”
頓了頓,又補充道:“同時,迎慕流螢為側妃。”
江清瑟垂眸。
一月后,她已在去北狄的路上。
“娶她為側妃,也是報復嗎?”她輕聲問。
謝長離神色微滯,半晌才握住她的手:“自然,只有這樣,才能時刻將她困在身邊,慢慢折磨。”
江清瑟抬眸看著眼前俊美的面容。
多可笑啊,他演得這樣認真,她卻再也不想配合了。
“殿下想怎樣便怎樣吧。”她語氣平靜。
此話一出,謝長離驟然怔住。
他設想過她會哭鬧,會質問,卻獨獨沒料到這般云淡風輕的反應。
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他抬手將人摟入懷中。
“瑟瑟,漫漫三千里流放路,唯有你陪孤走過。”他的聲音有些啞,“孤說過,此生絕不負你。”
江清瑟任由他抱著,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
曾幾何時,這個懷抱是她全部的奢望。
“那你愛我嗎?”她輕聲問。
謝長離的身子明顯僵住了,許久,他才低聲道:“自然……是愛的。”
他在撒謊。
江清瑟太了解他了,他每次說謊時,指尖都會無意識地摩挲袖口,就像現在這樣。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
他是太子,她是丞相嫡女,慕流螢是國公府千金,他們三人自幼一起長大。可從小到大,謝長離眼里永遠只有慕流螢。
年少時,他們三人一同在御花園玩耍,謝長離的目光永遠追隨著慕流螢;宮宴上,他總是第一個發現慕流螢酒杯空了;先帝賜婚慕流螢給他那日,他欣喜得喝了一夜的酒。
他如此愛慕流螢,她認了。
可慕流螢呢?
他被貶流放,她幾乎是第一時間送來退婚書,揚言一刀兩斷。
那日,謝長離攥著那封信在雨里站了一夜,肝腸寸斷,目眥欲裂,慕流螢卻連府門都未曾打開。
是她撐著傘找到他,是她衣不解帶地守著他,是她陪他走過漫漫三千里,在他哽咽著說“別丟下我”時,一遍遍在他耳邊說:“我在,我永遠都在。”
可他的心,終究是捂不熱的。
好在,她看清了,也不會再捂了。
江清瑟輕輕笑了笑。
興許是心虛,聽見這笑聲,謝長離心頭莫名一緊,剛要開口,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慕姑娘心口疼得厲害,請您快去看看吧!”
謝長離立刻松開江清瑟,清冷的面容染上一抹急切:“瑟瑟,孤去去就回,她要是死了,日后孤還怎么報復?”
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江清瑟望著那扇晃動的殿門,輕輕笑了。
而他這一走,就再沒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東宮處處流傳著太子寵愛慕姑娘的佳話。
他為慕流螢重建了摘星樓,只因她說喜歡看星星;他命人從江南運來新鮮荔枝,只為博她一笑;他甚至親自為她描眉梳發,做盡了一切恩愛夫妻才會做的事……
“姑娘!那些賤婢竟敢在背后嚼舌根,說您這太子妃之位遲早是慕流螢的!奴婢這就去撕了她們的嘴!”丫鬟青吟氣得眼眶發紅。
“不必。”
江清瑟平靜地繡著嫁衣,
那是為和親準備的。
“隨她們去吧。”
她本就不會是謝長離的太子妃。
這天,她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忽聽幾個侍女議論——
“聽說了嗎?慕姑娘有孕了!殿下高興得賞了闔宮上下三個月月錢呢!”
“咔嚓”一聲,江清瑟手一抖,花枝在她手中折斷。
慕流螢有孕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姐姐這院子好生寒酸。”
江清瑟轉身,看見慕流螢正扶著尚未顯懷的肚子,一襲華貴衣裙站在陽光下。
“哎呀,瞧我這記性。”慕流螢故作驚訝地掩唇,“都忘了,太子殿下把東宮內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我那兒去了。姐姐這兒沒東西點綴,自然是略顯寒酸了。”
江清瑟指尖微微發顫,強壓下心口翻涌的刺痛,抬眸看向慕流螢:“你來做什么?”
慕流螢撫著尚未顯懷的肚子,笑得嬌柔:“近日孕吐得厲害,總想吃些酸的。聽聞妹妹做的梅子糕最是開胃,特意來討一份。”
江清瑟指尖微顫,還未開口,身旁的丫鬟青吟已怒不可遏地擋在她身前:“慕姑娘,我家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你不過是個側妃,竟敢讓太子妃給你做吃食?東宮的規矩何在!”
“啪!”
一記耳光猝不及防甩在青吟臉上。慕流螢收回手,眼中寒光乍現:“主子說話,輪得到你一個賤婢插嘴?來人,給我掌滿一百下嘴!”
江清瑟眸光驟寒,立馬擋在青吟面前:“你敢!”
慕流螢紅唇微勾:“你看我敢不敢?”
她輕喚一聲:“夜梟。”
一道黑影倏然閃現,江清瑟瞳孔驟縮。
那是謝長離身邊武功最高的貼身暗衛,形影不離保護他十余年,他竟把他也給了慕流螢?
夜梟面無表情地鉗制住江清瑟雙臂,兩個粗使婆子上前按住青吟,巴掌如雨點般落下。
青吟嘴角很快滲出血絲,卻仍倔強地瞪著慕流螢。
“住手!”江清瑟聲音發顫,“我做給你吃,放過青吟。”
慕流螢這才滿意地揮手示意停手。青吟滿臉是血地撲到江清瑟腳邊:“小姐不可!您身份尊貴,怎能……”
江清瑟彎腰替她擦去血跡,輕聲道:“沒事。”
小廚房里,江清瑟忍著心口未愈的傷,和面、調餡、上蒸籠。
第一籠梅子糕出爐時,慕流螢正坐在亭子里賞雪。
“太甜。”她只咬了一口就丟在地上。
第二籠,慕流螢皺眉:“酸得倒牙。”
第三籠,她直接掀翻盤子:“你是存心害我孕吐加重嗎?”
江清瑟雙手被燙得通紅,卻只是平靜地問:“你究竟想要什么口味的?”
“姐姐何必這般委屈?”慕流螢忽然湊近,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我只是想看看,當年那個為長離哥哥擋劍都不皺眉的江大小姐,能忍到什么程度。”
江清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既然你不想吃了,那我便離開了。”
她轉身欲走,身后卻突然傳來“噗通”一聲巨響!
江清瑟猛地回頭——
慕流螢竟自己跳進了冰湖!
“救命!太子殿下救我——”
慕流螢在水中撲騰,凄厲哭喊。
幾乎同時,一道玄色身影疾掠而來,毫不猶豫地躍入刺骨的湖水中!
謝長離將慕流螢抱上岸時,她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地蜷在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殿下別怪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謝長離抬眸,目光如刀般刺向江清瑟:“她有孕在身,你不知道嗎?”
江清瑟怔在原地,指尖冰涼。
“瑟瑟,我說過,留她在東宮只是為了報復。”他聲音低沉,卻字字誅心,“你何必與她計較?”
江清瑟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報復?”她輕聲道,“報復到……連孩子都有了?”
“冷……長離哥哥,我好冷……”
慕流螢虛弱地往他懷里鉆,惹得他眉眼瞬間染上心疼之色。
再抬眸時,謝長離帶著怒意看向江清瑟:“這樣的氣量,如何做好東宮太子妃之位?東宮規矩不能破,誰鬧事,誰受罰!”
說完,他竟一把將江清瑟推入冰湖中。
“噗通!”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頭頂,刺骨的寒意如千萬根針扎進骨髓。
江清瑟掙扎著浮出水面,卻聽見謝長離冷酷的命令:
“泡滿一個時辰,才準上來。”
寒冬臘月,冰湖如刀,江清瑟凍得四肢麻木,腦海中卻浮現出流放路上的畫面——
大雪紛飛,她背著高燒昏迷的謝長離,一步一步踩在結冰的河面上。
冰面碎裂,她跌進寒潭,卻仍死死護著他,直到被人救起……
那時候,他攥著她的手哽咽:“瑟瑟,孤此生絕不負你。”
原來所謂的不負,就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將她推入冰湖里。
江清瑟在冰湖里泡足了時辰,被人拖上來時已近乎昏迷。
她高燒三日,東宮太醫卻全被調去照顧“動了胎氣”的慕流螢。
她硬生生熬了過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繼續繡那件未完成的嫁衣。
謝長離推門而入時,正看見她低頭穿針引線,燭光映著她蒼白的側臉。
他神色和緩了幾分,走到她身旁:“嫁衣我讓宮中人安排便好,你怎么親自繡了?”
江清瑟頭也不抬:“自己繡的嫁衣,姻緣方能長久。”
謝長離心頭一軟,將她摟入懷中:“可還在怨孤上次罰你?”
“如今慕流螢有孕,我恨她,便也想連同她和孩子一塊報復。所以這個孩子必須要生下來,不能有任何差錯,等孩子生下,我會讓她生不如死,你莫要吃醋好不好?”
江清瑟閉上眼,心口疼得發顫。
他的謊言……真是駕輕就熟啊。
明明人人都看得出,他愛慕流螢入骨。
謝長離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乖,今日上元節,孤在東宮設了宴,你不是最愛熱鬧?”
他拍了拍手,宮女捧著一襲華服進來,“這是出席宴會的衣裳,你換好便來。”
夜幕降臨,東宮張燈結彩。
謝長離身側坐的是慕流螢,而她這個準太子妃的位置卻被安排在次席。
滿座賓客竊竊私語:“不是說慕姑娘只是側妃?怎敢與太子同席?”
侍衛匆匆過來解釋:“太子殿下說,江姑娘不喜張揚,故而不便同坐……”
江清瑟一言不發,平靜落座。
宴席上,她親眼看著謝長離為慕流螢剝葡萄、斟美酒,甚至在她撒嬌時,當眾將她指尖含入口中輕吮。
當獻藝的歌姬得了謝長離一眼注視,慕流螢立刻撅起嘴。
謝長離小心地瞥了眼江清瑟,見她垂眸用膳,才拉過慕流螢的手按在自己下身。
“孤只為你動情。”他壓低聲音哄道,“那歌姬……不過是眉眼像你,孤才多看了一眼。”
他以為無人看見,卻不知江清瑟余光將一切盡收眼底。
大概是不愛了,所以,她竟也不痛了。
宴席過半時,慕流螢忽然出了聲。
“殿下,這些歌舞好生無趣,不如讓江姐姐彈一曲助興?她的焦尾琴可是名動京城呢!”
滿座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江清瑟不想彈,剛要婉拒,可謝長離已將看向江清瑟,柔聲下了令:“瑟瑟,既如此,你便否助興一曲罷。”
江清瑟無法拒絕。
她沉默地走向琴案,指尖輕撫家傳的焦尾琴。
琴音起,如泣如訴。
滿堂喝彩間,突然,慕流螢捂住肚子哭著慘叫起來:“啊……好痛……”
“殿下……這琴音……沖了胎氣!”
謝長離臉色驟變,猛然拔劍斬向琴弦!
“錚——”
傳世焦尾琴應聲而斷,飛濺的梧桐木刺如利箭般扎入江清瑟右眼。
江清瑟捂住眼睛,滿眼是血的倒在琴身上,疼痛欲裂。
血色朦朧間,她最后看到的,是謝長離頭也不回抱著慕流螢飛奔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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