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唐小茴只對辛先生說了一句,“我好渴。”
然后辛先生回了聲,“銀耳在鍋里,你起來熱著吃。”
后來的事情唐小茴就不記得了,大概是因為又睡去了。黑眼圈越來越重,真的讓唐小茴覺得很困擾,但是一到夜里就睡不著,或者不想睡也真是個問題。
她在想難道又是重復嗎?不,她經歷過最糟糕的時候,不可能比那更糟糕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度過。于是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她的感覺仍然是,“我好渴。”
天已經大亮了,太陽開始發熱,即使已經是11月仍然可以在家露胳膊露腿的,她需要水,嗓子很干,然后居然翻出來一袋速溶,燒了水把它給泡了。
她又想起來書里的兩個人,因為“你喜歡喝咖啡,所以我就一直買咖啡,雖然我從來不喝。”或者,“喝咖啡時會心悸,那種感覺與想你時很像”。所以唐小茴想,“干脆今天也喝一喝咖啡”,搞不好自己喝咖啡的時候也有思念的感覺,或者,說不定有個人也恰好愛喝咖啡。
這么想著,看著杯子被填滿,然后開始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默默喝咖啡。剛煮過的水有點燙,因為一點也沒有進食的緣故,咖啡的感覺也并不是很好,她覺得有點黏膩,很好,就是這樣,“喝咖啡時會難受,那種感覺與想你時很像。”
這是最后一袋咖啡了,喝完就沒有了。唐小茴一向不愛喝咖啡,卻突然很想再去超市里買,搞不好她也愛上這種感覺了呢,雖然不喝,只在那里放著。
她光著腳,蜷縮在凳子上,慢慢地回味嘴里殘留咖啡的味道,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阿,真是,蠢。”
想到這里,唐小茴開始苦笑,怪自己,“這是何苦。”